春分过后,日子渐热。
许长诀下值归来的时候,宋清梦刚沐浴完。
她从澡房出来,头发只弄了个半干,正准备躺窗边的软塌上歇凉去。
见许长诀进来宋清梦还有点愣。
“律令定下了?”
这些日子刑部下各机构共同商量修订律令,许长诀连着几天每日都是天黑才回来。
今儿个一反常态,太阳还没落,就进了门。
“还没。”
许长诀微微拧眉,显然有点头疼。
宋清梦看得好笑,又觉得有几分可爱。
她可是见识过她爹爹的本事,能话不重样的同人争论三天三夜,想来朝中那些大臣的功力只强不弱。
许长诀作为主理人,要拿主意自然不可能不听。
以前就罢了,最近想早些回,自然有些不耐,只是那些人嘴皮子厉害,心脏却很脆弱。
被许长诀说上几句后,告病了三四个,怕人全瘫床上了,许长诀也只能闭上嘴。
“办了个外案。”
许长诀说。
这才是能早些回来的原因。
“受伤了吗?”宋清梦仔细看了许长诀两眼,他应该是直接过来的,衣服都还没换,她没看见伤口,但隐隐闻见了血腥味。
“没。”许长诀摇头,“打算歇了吗?”
现在时辰还早,但宋清梦一般都喜欢睡前沐浴。
“没,只是今日出去了一趟,出了些汗。”宋清梦说。
之前的那些东西还是宋清梦自己在打理,她将小院里的钥匙之类的都带了过来。
今日是陆老板让她去看看选址,没问题就定了。
“你要洗吗,我给你叫水,刚——”
虽然看似还是住着两个院,但从南山院回来后,就有些乱了。
许长诀大部分时间歇在宋清梦这,渐渐地,两边都备着常用的东西,也不缺衣物。
“不用,还没收吧。”
许长诀起身,已经往澡间走。
宋清梦一愣,她确实还没喊人来收拾,想着歇一会再说,水都还搁那放着。
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宋清梦慢慢走到窗边,半躺着软塌,耳根有点红。
只是不想浪费罢了,她尽量让自己淡定。
林无明跟她说过,在军中的时候,遇到个河沟池塘是最幸福的,若是进了旱地,一桶水能洗十几个人,黑了才换。
所以没什么好害羞的,许长诀也不会介意。
只是她不知道,林无明其实没说完。
当初许长诀要么争第一,要么宁愿不洗,到后面在他的强制下,大桶被分配的十余人,每人分一盆,爱洗哪洗哪。
这经历了一个不算短的过程,当时林无明还暗骂牧归里没有少爷命得了少爷病,等真把那些官头子惹急了,小命都难保。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备受推崇——他们在战场上当牛做马,没个人样,到了营地也想当个人。
尽管那只是一盆清水
可那是属于他们的一盆清水。
林无明同宋清梦提起这事,是在给石头做清理的时候,每根毛发都透亮,身上流下的水也明晃晃,不仅有些感叹。
好在总算是赢了,得了太平。
“夫人,”知春从外进来,“林公子有事外出,说让您代劳告知主子。”
宋清梦:“……他人呢?”
近几天林无明有好几次话不自己说,总是让她转达。
“已经走了。”
知春也不想如此,但奈何林无明扔下句话就走了,她也拦不住。
“知道了。”
宋清梦应声。
“晚膳夫人想在屋里还是院中?”
不冷不热的,宋清梦不讲究那么多,有时候喜欢坐外边。
“不急,”宋清梦想了想,“待会再说吧。”
许长诀洗完,应该也想歇会。
“等大人洗完就喊人去收了。”
知春应声退下,刚转身就见着许长诀,她行了礼,等许长诀进屋后将屏风掩上,又放下了珠帘。
料想主子们是要说说话的。
此时太阳落山,余晖分外柔和
许长诀靠近的时候,宋清梦还是感受到了一点压迫感。
他身量太高,宽肩窄腰的,宋清梦用着觉得很大的干帕被他抓在手中,都显得小了许多。
“无明出门去了,让给你说一声。”宋清梦躺出了点懒意,她坐起身,随口问:“你以前不给人得闲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他手里的干帕,冲许长诀招了招手。
许长诀微怔。
他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
“怎么要出去玩,都不敢当面给你说。”
宋清梦接过来,又示意许长诀坐下,给他擦头发。
许长诀坐下都还有点愣,腰背挺直,过了一秒才道:“你嫌烦吗,我会说他。”
“我哪里说嫌烦了。”
宋清梦失笑,她坐着有点够不着,干脆跪坐起来。
“别说了,到时候把人又整焉巴了。”
“装的。”许长诀说,有些意味莫名地叹息,“很会在你面前装可怜呐。”
宋清梦听得有点发笑。
她搭着许长诀肩膀,手中还拽着干帕的一角,歪着头看他。
“许大人这话,怎么听得酸酸的。”
许长诀偏首,他抬手握住宋清梦手腕。
本想说话,对上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宋清梦眼中映着窗外余晖,睫毛像落了一层轻纱,永远那么明亮灵动。
看着看着……他探身亲了上去。
唇瓣轻轻触碰,呼吸交缠,两人发间同样的皂角香带着润湿的气息,惹人沉溺。
轻柔的厮磨,诱哄的舔舐,到最后越吻越深。
春日衣衫轻薄,等宋清梦透过许长诀肩背,瞥见窗外屋檐的一角时,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拥吻着倒在了塌上。
而她的衣物已经挂在腰间,肌肤贴着麦色胸膛。
天还没黑彻底。
“阿诀。”
宋清梦仰了仰头,手下意识去推。
“嗯?”
许长诀细碎的吻往上移,重新落在她脖颈唇角,眼中是宋清梦熟悉的欲色,很沉。
他想要。
许长诀的反应来得快又久,宋清梦不太能受得住,但有时候只是情到浓时的自然反应,并不是真的都要,他都会自己冷静冷静。
但此刻显然渴望大过理智。
他没有起身,但也没有继续,只是忍不住亲吻,带着征询,因为宋清梦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推拒。
但很快,他眸色清了些,埋头在宋清梦颈间重重地喘了两下,抬手给她穿上剥落的衣衫。
滚烫的汗滴落在了宋清梦锁骨。
“会有人来吗。”
宋清梦捉住了他的手。
她也有些汗津津的了。
这不是真的问句,他们都知道。
府中上下就那么些人,没有吩咐不会有人闯入,也没人敢随意乱走。
这句话拨断了理智的弦,许长诀再难克制。
尽管知道不会有人来,但天色总比燃的灯明亮,宋清梦很难不紧张,她闭着眼抚过许长诀身上的疤,又将人抱得更紧。
不知为何这次许长诀格外的凶。
从天明到夜幕,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宋清梦无力的抓着红木软塌的拦挡,理智就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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