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竹溪掀开轿帘,看马夫正快速促使马儿跑起来,速度又快又颠簸,她摇摇晃晃钻回马轿,吓得双腿发虚,冷汗直流,这要是摔下去这辈子就惨了。
对面的登徒子戏谑笑起来,真是气煞人也。
“你带我来,要做什么?”她木着脸问。
八皇子收住笑容:“自然告诉叔母皇叔的怪疾啊。”
如竹溪平稳心悸,恐怕这八皇子不单单告诉怪疾一事罢,她抬头看他,神色肃然:“这不还没说,八皇子想如何。”
“我说这么明显你还猜不出来?叔母可真聪明,”
八皇子脸色遮掩不住的嫌弃,鼓起掌作势拍了拍,早听闻这位叔母不正经,新婚当晚勾缠摄政王分房睡,第二天追着去,眼见到是意外的不同。
如竹溪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会做什么,她心里警惕:“我就这样呢,八皇子要是没事让我回去,不然摄政王发现我不见了会着急。”
“叔母怕什么,我对你不感兴趣。”八皇子冷笑起来,这女人可真天真,他随意斜靠,懒散看她。
如竹溪坐如针毡,身子随马轿晃动而摇曳,她背脊稳靠,心想自己要走没那么容易,除非聂谯及时来救她,可他那身体.....她还是祈祷程玫赶来救她。
忽然外面出现了响声,如竹溪眼前一亮,她有很强的预感,会不会是程玫来救她,不等她高兴,八皇子直接往她身旁一坐,他似乎着急了,笑着跟她说:
“叔母,皇叔的病是......”还没说完,马轿猝然剧烈晃动,打断他的话,而如竹溪脑袋重重一磕,疼得她眼泪直飙,倒在地面上发晕。
轿帘掀开,一道高大身影遮住了外面的照耀,他俯身抱起捂着脑袋的如竹溪,搂进怀里,低眸睥视八皇子,见他玩笑,眉梢一冷。
“八皇子最好别挑战本王的底线。”
一个失势摄政王还能这般口出狂言,着实令人不爽,八皇子坐姿稳当,一副无所谓地摆手:“皇叔别激动,侄儿不过是问候一下叔母,又不对她作甚。”
聂谯神色冷厉,抱着人下马轿。
在如竹溪被八皇子带走后,程玫立刻脱身去找聂谯,聂谯听闻如竹溪被八皇子掳走,心急如焚,撇下所有事物赶来找人,好在怀里的人儿没事,想到这,他放下如竹溪,捧起她的脸,额头这肿起惊心动魄的淤青。
聂谯眼神冷戾,看向如竹溪柔和下来,安抚她:“我们回家上药。”
如竹溪眼眶溢泪,错愕地看他,额头疼痛得不行,倒在他怀里撇嘴,特别委屈:“相公,我以为你不会来,好疼啊~”
聂谯轻声安抚她,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看眼诧异的八皇子,转身把如竹溪送上马背,拽起马缰绳,慢悠悠离开。
八皇子饶有趣味的勾唇,暴露软肋是愚蠢的行为。
..
聂谯给她抹去泪水,亲亲她的脸,眼神细细观察她颇些小心翼翼,低声问:“他可有跟你说了何事。”
如竹溪想要躲开他亲昵,但额头疼得厉害,只能给他亲。她眼神放空,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垂下眉眼,他来得太及时,八皇子话只说了一半。
她陷入思考,回头看他,对视他温柔的目光:“有啊,他说他知道你的怪疾。”
聂谯心尖猛颤,呼吸微轻,他在观察她的神态,捕捉她细微的神情,攥紧缰绳,对她温和一笑:
“嗯?娘子如此在意我,不惜生命危险。”
如竹溪怒视他,转头不看他,露个耳朵给他看,抓住他的大手:“你的怪疾连御医都没办法,为何八皇子会知道。”
聂谯神色微变,带领她往别的方向去,加速马儿的速度,单手搂紧她的腰肢,很快到了地方停下来,旁边便是医馆。
他回答如竹溪:“他知道我心悦你,想挑拨离间。”
“那他太过分了~”
如竹溪被他拉进医馆,对于他的话毫无波动,坐下来给郎中看,再就是把脉,最后开了几服药,额头也抹了药膏。
她听着外面的叫卖声,路人的谈话,轮子碾过路面,直到额头绑好纱布,
郎中看她郁郁的模样,再看一眼高大挺.拔的聂谯,忍不住问:“夫人可是遇到了困难?”
如竹溪愣了下,郎中怕不是误会她被聂谯欺负了,她牵起聂谯的手,摇头:“没有没有,我这伤是不小心磕的,我夫君担心就带我来看伤势。”
“小两口互相疼惜是好,两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郎中这才放心的笑了笑,收了银两便去忙了。
聂谯面容愉悦,点头:“多谢。”
如竹溪看向被他攥紧的手,心情复杂。
出了医馆,如竹溪看到程玫带着阿姊过来看她,她和如紫儿有段时间没见很想她,冲过去抱住人。
“阿姊,最近怎么不来看我。”
如紫儿温声安慰:“抱歉竹溪,我有点事,你这伤还好吗?”
如竹溪额头抹上药膏不太疼,笑着说没事,寒暄几句她才发现问题,阿姊怎么会出现在聂谯这里,她看眼聂谯心生疑惑。
“阿姊这是想好要心愿了?”她对如紫儿眨眨眼。
如紫儿略些讪意,拉起她的手:“是啊,阿姊已经得到了。”
如竹溪好奇阿姊要什么愿望,问了好几句她没答,只是摇头看她,阿姊不愿说她没再继续问,原本要留她一块吃饭,但阿姊说有要事便离开了,她更加疑惑。
聂谯牵起她的手,揉了揉:“你阿姊有要事,别缠着她。”最好来缠我,他没说出口,不想看到她细微的抗拒。
“我阿姊有什么要事?”如竹溪看他,如紫儿没成亲没心悦的男子,阿爹又不在...等等,难不成真有心悦之人。
“我不清楚。”聂谯看她眼神有了猜想,没去打断她,单纯天真点也好,有时候明白太多带来的只会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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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竹溪皮肤娇嫩,这一养便养好些天,她等如紫儿能来找她闲坐,想听她最近的要事,如遇到难题,她也能分解一二,她看最近又不忙的聂谯,怎么看都碍眼。
正在挂灯笼过春节的聂谯回头看她,眼神疑惑,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我很好相处的温和,唇角微笑,仿佛在问她有什么要吩咐。
如竹溪越看越碍眼,索性不看他,去看外边融化差不多的白雪,她想他的病无药可救,身体会像之前那样日渐垮掉,谁知他能走能吃,除了身体虚弱点,偶尔会晕倒,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她摸摸头顶的玉钗,无声叹息。
这和离,还是等过完年再说罢,不管他好没好完全,反正效果是有的。
她不知道摸玉钗这举动,再次引起聂谯的目光,他挂完红灯笼朝她走去,从怀里拿出崭新的玉钗,比她头上还要精致贵重,她头上那钗子太廉价了,不知为何那般喜欢。
如竹溪只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抽离,回头看男人在身后,手里拿着她的玉钗,把他买来的红玉钗插.进她的头发里,她不太高兴。
“相公做什么,”她拿回自己的玉钗,怕他生气又主动去看铜镜,左右看了看很合时宜的笑起来:“真好看~”
边说边把玉钗放进怀里。
聂谯默默收回目光,凝视她灵动满意的模样,顿时有点分不清她是真高兴还是为了哄他,那玉钗怕是她的旧情郎给的罢。
如竹溪转身抱住他的腰身,仰头撒娇:“谢谢相公的红玉钗~”
聂谯眉眼温情绵绵,摸摸她的脸蛋,伸出手:“喜欢便好,我看你那玉钗老旧不能戴了,不如给相公拿去处理。”
如竹溪笑容一顿,看他一眼又一眼,沉默地松开他:“不要嘛,我这人比较恋旧舍不得丢,但可以收起来。”
很明显聂谯脸色变了,哪怕他眼神尽力保持温柔,但看起来像是晴空万里的森林猝然阴云遮日,阴气森森的。
他承认,他的心很难受很苦涩。
如竹溪后背泛冷,她受不了这种气氛,扬起嚣张的眉心,看起来傻乎乎的可爱:“做什么,我的东西,相公要限制嘛。”
聂谯喉咙一哽:“没有。”
如竹溪趁机会跑出屋子,捂住怀里的玉钗,很明显聂谯对她的感情比以前更浓了,可又如何呢,他身边总不是她想要待的地方,她拿出玉钗重新戴回头上,美滋滋去附近玩耍,可真是没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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