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谯眉眼间有些疲倦,眼神却是在笑,牵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上,安抚她:“不会有事,你放心。”
如竹溪感受影响她手心的心跳,一下一下很重,她眼眶发热,明明有希望为何希望会破灭,他这怪疾真的好不了,她真想骂他,短命鬼,快死了还要迫害她。
聂谯已经不知被她心里暗骂多少次,骂到最后也很惋惜,对百姓来说惋惜,除开他对自己做的事。
“我会做寡妇吗?”她声音微哑,挺希望自己做寡妇,但她不敢说。
聂谯看她良久,抹去她的眼泪:“那你希望做寡妇吗?”
“我不想做寡妇也不想殉葬,更不想你病逝。”如竹溪换个方式表达意见,若是真要殉葬,她说与不说也是迟早的事。
聂谯轻笑,倒是被她给取悦到:“你不会当寡妇,也不会殉葬。”
“我相信你~”如竹溪抱住他,心里越发落寞沉闷。
药包用完后,聂谯脸色确实红润不少但偶尔会疼,浑身轻微的疼,搞得她几天几夜没休息好,更没心思做其他的事,一天到晚除了看他就是看他。
聂谯心里暗爽,其实他很享受被这种全心全意在意的状态,晚间抱住她,跟她说自己好了,让她好好睡觉,看她眼底没了以往的灵动和对生活的期许,满满的疲倦郁闷,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疼。
明明......之前也只是不舒服而已。
可能看不惯她不高兴,他想让她保持原来的自己。
要告诉她吗?
她会高兴罢。
聂谯要做任何事从不犹豫,人想杀便杀,想留便留,但这一刻他有点犹豫。
他摸上她的脸,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我们第一次去戏院看戏,你可记得内容?”
如竹溪听他低沉沉引人入睡的嗓音,抬眸看他:“记得,怎么啦?”
“若是那位相公真得了病,欺骗娘子没得病,你说那位娘子会怎么样?”聂谯说。
如竹溪仔细思考,皱眉:“会生气,会怨恨那相公。”如若不是真心相爱,如若那相公真爱娘子,岂会要她的命。
聂谯心情复杂,他觉没必要在意她的心思,自己做任何事并非小打小闹,哪有由着女人情绪来办事。
他轻嗯,盯着她头顶那莫名碍眼的玉钗:“要是事情相反呢?”
“哪有小两口不希望对方好,相公问的什么话。”如竹溪眼神疑惑,她要去看他,却被搂紧身子动弹不得,那炙热喷洒的热气靠近过来,一点点腐蚀她的气息。
她不给吻,低头躲避他的亲近却被他抬起下巴,温热柔软的唇蔓延她的脸,她呼吸微急,就在他的唇落下来时迅速捂住他的嘴,见他不悦,她更不满。
“相公~保重身体。”
“......”
最后聂谯什么也没说。
..
如竹溪郁闷几天很快想通了,疼痛是他,快死也是他,她无病无痛睡觉又香,做什么要在意他而搞得自己不舒服呢,于是她吃饭香,睡觉香,种菜养鱼更有劲。
慢慢蔬菜长出来了,她和聂谯吃不完,又想着拿去送给邻居婶子,但婶子的蔬菜也很多,根本吃不完。
这天聂谯做好饭菜,如竹溪看到程玫的身影,直接叫住他。
程玫脚步顿了下,冷淡的看她一眼:“夫人找我有何事?”
“你过来一起用膳,好多菜吃不完。”如竹溪对他格外友好,看他的眼神比看聂谯还友善。
聂谯:“......”
程玫可不敢吃,躲开如竹溪的目光婉拒,说已经用过膳,但她压根不听还朝这边走来,他感受到来自王爷的冷意,后退几步,转身便跑走。
如竹溪伸出手放下来,回头看某人脸色不悦,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靠在他身上:“相公多吃点,不要浪费~”
聂谯将她推开,端起碗筷吃饭,别过脸不理她。
如竹溪给他夹很多菜,左右思考,她决定将这些菜卖掉,结果直接被聂谯阻拦,说她堂堂摄政王妃,出去卖菜像什么话,就不同意她出去露面,让她少种点。
如竹溪:“......”
她没去卖菜,但让程玫去卖菜,每每晌午时他把卖完菜的银两给她,看他那么辛苦,直接分他一半,还给他倒水喝,可程玫按吩咐办事,不想要她的银两也不喝水,硬是被她塞进手里。
程玫木着脸看她:“夫人为何?”突然对他友好。
如竹溪没说话,她只记得自己最无助最想活着的时候,好心人让她活了而已。
如竹溪感不感觉不清楚,但程玫明显被聂谯针对,处处刁难他,时常阴阳怪气,搞得程玫心里叫苦,再也不跟如竹溪讲话了。
如竹溪路过时,也听到聂谯在训人,她趴在墙角,露出半个脑袋去看,只见程玫低着脑袋挨训,就差跪下来认罪,她就说程玫最近怎么不搭理自己。
她皱着眉走过去,抱住聂谯的手臂:“相公,程侍卫做错了什么,要你这么训他。”
聂谯原本不太好看的神情更加不悦,虽然他眉眼保持平和但很阴翳,低眸捏起她的脸,笑出诡异:
“你心疼了?”
“哪有~相公胡说什么呢!”如竹溪不高兴哼哼,低头咬住他的手,下一秒脸颊一紧被迫松开他的手。
聂谯冷眼看程玫:“还不滚?”
程玫麻利地滚了。
聂谯收回视线,低头看怀里娇滴滴的美人,摸上她的脸:“最近和程玫走得近,为何。”
如竹溪心里无语,她眼神无辜不解:“他替我卖菜啊,我赚了很多铜板~”
她解释完,看聂谯貌似缓和很多,没有刚才的戾气,眉眼柔和不少,她继续分享‘喜悦’:“我就想着不用相公的钱,我自己赚,等钱够了给相公买配饰~”
聂谯眼神触动,直勾勾看着她,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他低声细语:“娘子不用这么辛苦。”
“能给相公买礼物,娘子不觉得辛苦~”如竹溪一头栽进他的怀里,模样真像爱极了他。
聂谯到底半信半疑,始终心软得不行。
经过她这解释,程玫不再受到针对,也没被聂谯时不时阴阳怪气,他心里松口气,原本不和如竹溪靠太近,但聂谯突然吩咐他多替她卖菜?
程玫认真看一眼聂谯,果然不是在说笑。
如竹溪发现聂谯最近好像很忙,时常看不见人影,经常在夜晚入睡时他才出现,她刚睡得迷迷糊糊,手里抱枕被轻轻抽开,她不高兴要抢回来,抢着抢着回来了,但入怀里的抱枕怎么那么硬邦邦还特别大块。
她睁开眼,唇瓣被冷气贴住慢慢热烈起来,她像是坠入了温泉里,呼吸困难却被紧紧包围不能挣脱,搅得她嘴疼。
“唔唔......”
如竹溪懵了好一会,眼神朦胧溢出水光,直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残留还没散去的冷气,身上只脱了一件外衣,眼神带笑,唇角异常红润。
她听到外边的风声,以及邻居家养的鸡鸭,宁静空气中生出了燥热的暧昧。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早点休息罢。”如竹溪睡得舒舒服服,被他突然吵醒说不生气是假,说完话便转过身,继续睡觉。
聂谯不习惯她这般正经,伸手抚摸她,语气戏谑:“最近好乖,怕我跟你圆房?”
“困。”她小声抱怨。
聂谯给她盖好被子,没有出声打扰她,抵着下颚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红唇微嘟,鸦睫浓长,应该是做梦了,鸦睫细微抖了抖,他眼神幽暗透笑。
“如...”她小声嘀咕。
聂谯眼神瞬间冷厉,冰冷指尖慢慢划过她的脸,点了点她的鼻尖,随后将她搂进怀里。
冬季即将过去,春节也快到来,这天蒙蒙亮,天空不再飘落雪花,阳光随着照耀一片大地,照亮屋内还在沉睡的两人,如竹溪最先睁开眼,看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微微一顿,别过眼拿开他沉重的手臂。
聂谯随着睁开双眼,眼神漆黑早已没了睡意,跟她一块起身穿衣刷牙,目光从没在她身上离开,无论她因吐水而展开的眉,还是抹完脸泛红的脸蛋,再看自己灼灼有神的眸。
他收回目光,心里有了打算。
“相公等会还要去忙?”如竹溪漱完口,转头依依不舍地看他,她穿得厚实又比他矮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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