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掠过月光跃进屋内,朝聂谯身前跪下低声禀报,聂谯微微点头,黑影跃出窗外消失在黑暗中。乌云半遮月,他随手将窗棂关闭,此时隔壁小门敞开,水雾随身影缥缈,少女肌肤如玉,脸蛋泛红,一双媚眸溢出水光。
聂谯鸦睫轻轻颤动,目光淡淡移开,轻甩拂袖转过身。
如竹溪浑身清爽,身上热乎乎的犯困,丝毫没理会聂谯的脸色,直挺挺从他面前走过,自然而然爬上床榻,或许是时间久了,看开了,没有之前那么怕。
她挽过垂落的青丝,搂过她自个带来的抱枕,朝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男人看去,伸手拍了拍床位,十足引诱勾缠,像只小妖精。
“王爷~怎么还站在那儿~快上来嘛~”
聂谯眼皮一跳,神色略沉,抬起宛如神抵般的面容,注视床榻上胆子越来越肥的女人,见他警告的眼神不见害怕,还朝他抛媚眼,十分勾缠。
“下来。”
如竹溪摇头:“妾不,妾要给王爷暖床。”
聂谯:“......”
如竹溪看他挺直脊背,脸色很臭,再这么拖下去还要不要睡觉了,她托起腮子,一副疑惑的问:“难道王爷怕了妾?”
聂谯瞪她一眼,冷着脸上了塌,翻过身背对她,像个被强迫的良家少夫。如竹溪管他怎么拧巴,就想看他心里恼火还不能发火的模样。
择日
聂谯一大早被推出去晒太阳,偏偏不给如竹溪一点靠近机会,不给靠近就不给嘛,她扭头跑去浇菜喂鱼,跟在她身后的彩儿捂嘴偷笑,都快笑出花儿来。
彩儿跟她说:“王妃,你连续几日同王爷就寝,王府都传开了,你可不知道那些下人的态度改变有多快呢。”
如竹溪不太在意这些,拔几根青菜才发现好几块被踩踏掉!她猛然站直,恼火中烧看向一直‘汪汪叫’的黑狗,包括旁边脸色平淡的男人。
察觉到目光的聂谯看过来:“?”
彩儿见状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吓得心跳快出来,王妃作甚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王爷啊!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她急忙挡在如竹溪面前,要哭了:“王妃,不就几颗青菜,那条狗可是王爷的狗,要是惹得王爷不快,你就前功尽弃了呀。”
如竹溪看向彩儿,语气意外冷静,低声到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彩儿,你可忘了我是如何嫁进来,当摄政王妃之前,我又是谁的未嫁娘子。”
彩儿愣住了,或许一直以来如竹溪没有表现过难过埋怨,她乐观想活着,只要吃饱喝暖就够了,如今她眼中情绪,像被挤压很久的火球,一碰就炸。
“对不起王妃,奴婢......”彩儿慌了,她急着要解释,却被如竹溪打住。
如竹溪摇头,她很快平稳下来,露出看不出一丁点难过的笑容,说了句没关系,紧接着该干嘛干嘛。但彩儿想不过去,走去庖厨拿点甜糕,庖厨的嬷嬷为讨好如竹溪,多端了份要跟过去。
彩儿没办法,也想要如竹溪开心点,便让跟着。
如竹溪此时跟聂谯一块晒太阳,拿出她偷偷放在嫁妆里头的果酒,浅尝一杯,察觉到有淡淡的视线,偏头对上那狭长漆黑的眸,眼神不明。
“王爷你想喝?”她弯眉,看他别过眼,明显抗拒她的东西,她心里哼,表面笑盈盈道:“等王爷好了,妾再给你喝罢~”
聂谯嗤意,望向远空,听着树叶摇曳响动,沉默半会,他开口:“不喝,也好不了。”
如竹溪沉默了,半天没动静,聂谯敛眉,控制不住朝她看去,见她红着眼眶,心中微微烦躁,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但还是出声问:
“又怎么了?”
如竹溪撇嘴,摸上他的手,嗲里嗲气道:“王爷可莫要气馁,小小怪疾,哪能难倒王爷。”
瞧瞧她看起来多贤良淑德,多贴心,多为他着想,心里却讨厌死他了。
聂谯看她这副谄媚的模样,想起方才她在菜园子看过来的眼神,一时若有所思,停留在她脸上的眼神收回来,脸色淡淡。
彩儿带着人端来甜糕点,府内都清楚聂谯不爱甜食,自然不敢端在他面前,讨好似地放在如竹溪眼前,再倒杯热茶放着。
那嬷嬷也是大胆,听着如竹溪方才于聂谯说的话,俯身半跪在她面前,不等她反应,嬷嬷跟她说一些祈福内容,传闻前朝某位妃子的孩子病重,御医们都没有办法,可怜天下父母心,为求得孩子有生的转机。
每日前去神庙求神,最后感动了上天,她的孩子在御医积极挽救下活了下来。
所以这是要她每天去神庙里为聂谯祈福?
如竹溪不动声色地略眉,但忍不住诧异她的说辞,她悄悄瞥眼旁边的聂谯,不知怎地,他也转头看她,眼神若是没看错的话,似乎在暗讽又很冷淡,不会认为她会去做。
如竹溪看半跪在地上的嬷嬷,眼神渐渐亮起,溢出肉眼可见的赞同,示意她起来,可以退下了。
嬷嬷高兴笑起来,因为她今天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能巴结主子谁不乐意呢,要知道聂谯最不喜欢被巴结,谄媚,如今有了得宠的主子,自然不能放过机会。
如竹溪谄媚地来到聂谯面前,蹲下身给他捶捶腿,抬起在某人看来很碍眼的脸蛋,柔笑:
“妾决定也学学那位妃子,求得王爷安康~”
聂谯鸦睫翕动,那点平淡摇摇欲坠,偏头眄视她,又恢复温和待人的模样,浅笑:“是吗?”
“当然。”如竹溪可不觉得他的笑是真心高兴,反而给她的感觉毛毛,有点微笑背后全是毒药,她特别认真地点头,握起他的手心,放在胸口上,眼神潋滟。
聂谯手心一片温软,难免陷入某些伤风败俗的回忆,脸色微微变化。
“若是王爷好了,可否许诺妾的愿望?”如竹溪心里打起小算盘,越想越激动,甚至忍不住立刻实行。
她眼神亮晶晶的,聂谯低头看她的胸口,自己的手被迫放在上面,沉默半晌,女子为稳固地位,无非是孩子。
他又怎会于她有孩子。
聂谯不免心中冷笑,抽回手心,眼神睥睨她:“看情况。”
如竹溪神色一下子失落,那亮晶晶的眼神黯淡,看在聂谯眼里莫名心烦意燥,就在她出声之时,他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也不是不行。”
如竹溪眼神再一次亮,为保险起见,她忍住快要翘到脑后的唇角问:“什么都会答应吗?”
聂谯观察她的脸蛋,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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