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巧琴给她送来邀请函,邀请她去青湖凉亭赏花湖,再去神庙祈福得平安福。看一眼期待她与聂谯恩爱的彩儿,欲言又止,没去打破她的幻想。
且不说聂谯能活多长,就算他身体健康,她也不会心悦于他。
如竹溪走到窗棂前,拿出一块精白剔透的玉钗,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赠予他未过门的妻子,她目光黯淡,无声难过。
彩儿想要如竹溪得到聂谯的宠爱,想要在摄政王府立足,不想受到任何白眼和委屈。她看到如竹溪在难过,一颗颗眼泪掉下来,就因为手里的定情信物。
“王妃,过去的事就过去罢,你现在是摄政王妃。”你可是要努力活着,不能殉葬。
如竹溪抹干眼泪,心口偶尔会感到不甘、难过,可那又能怎样,她现下能活多久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目光放在远空,淡去了伤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
至于如竹溪能不能出府,有了一次正大光明就会有第二次,如竹溪这回不穿花枝招展那般艳丽,身着清淡服饰,梅花绣织,头顶插上那根玉钗,填上几颗色彩斑斓的蝴蝶,多些亭亭玉立。
彩儿多想阻止如竹溪的行为,但想到只有她和王妃知道这钗子的意义,戴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不说,王妃不说,自然可行。
如竹溪跟着一群姊妹来到青湖凉亭赏花,这儿建筑不似府内,更偏向大自然的美,湖前布满白晶菊、报春、茶梅、长寿、翅荚决明、春兰,花香远飘,赏心悦目,也难怪众多夫人喜爱来这。
葛巧琴摘下一朵春兰,献到她跟前,精修过的眉毛细长柔美,很符合她温柔的性格,她温声细语道:
“阿姊可喜欢这春兰?”
如竹溪见她把好好的花摘下来着实可惜,白洁春兰花很美,但她喜欢种在泥土里。看葛巧琴眼神漾出期待,她很难不点头。
“很好看,不过我觉得不要摘的好。”
葛巧琴知道错地把花给了旁边婢女,拉上如竹溪往凉亭走去,周围姊妹多,碍于身份有别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眼神也在她的身上,搞得气氛低压不活跃。
如竹溪脸露微笑,朝她们示意:“姊妹们不必拘束,都是出来散心,何必在意规矩?”
其中一位看起来眼熟的侧室说道:“对啊对啊,摄政王妃都发话了,姊妹们还不去玩?”
话落,她们纷纷开散四周,也不敢得罪如竹溪,请安后便欢声笑语赏花。那说话的妹妹像是上回诗歌会上的粉衣侧室,看起来乖巧可爱。
彩儿跟她说,这位侧室是尚书老爷的侧室,听说蛮得喜爱。
如竹溪和那位可爱的侧室点头招呼,对方看起来很高兴,朝她行礼。
葛巧琴收回目光,递上热茶抿唇微笑:“阿姊,妾身听说摄政王身体欠佳,如今可安好?”
如竹溪还记得上次张氏的言论,接过茶杯浅尝,她总不能说聂谯看起来还好,不会死,不然她也不会出来玩。她略苦涩,一脸忧郁,明眼人能看出来一切都不好。
葛巧琴是聪明人,一眼便看出来,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给她填茶,安慰道:“摄政王以前最关心百姓如何,如今欠安,不会太久罢,王妃莫要太担忧,当心身子。”
“有劳妹妹关心。”
如竹溪继续郁抑,把自己伪装成特别担心聂谯身体,担心他会出事,心里却乐呵呵观赏美景,特别舒适,再来几口软糯的糕点。
如竹溪坐不住,浅尝两杯茶便起身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人流居多的集市,身后葛巧琴走到她身旁,向她引荐不远处的布庄,在京城很是出名。
如竹溪以往也经常来这买平常物品,自从嫁给聂谯后,以往是以往了。
“阿姊看起来不太高兴,可是担忧摄政王的安危?”葛巧琴开口问。
如竹溪向来乐观,刚才那点郁闷一下子烟消云散,担心聂谯?她不如担心自己,但演戏要演全套嘛,她点点头。
“原本我不打算出来,想在府中照顾王爷,但王爷怕我太过担忧而生病,特意准我出来散心。”
她胡造乱编,葛巧琴信不信不知,但彩儿明亮的眼神,明显是信了,那神态藏不住的欢喜,恨不得原地跳跃。
如竹溪稳住人,用眼神告诉她不是真,但显然彩儿是察觉不到,高兴过头,以为好的日子要开始。她暗自叹息,迎面去看葛巧琴,看她好像有些失神,轻唤她一声。
葛巧琴回过神,脸色略白,轻笑了笑:“阿姊好福气。”
如竹溪只是笑笑,才发现跟她一块走出来不止葛巧琴,还有其他姊妹,包括尚书侧室,个个以她为首,四处张望,要知道平日她们是不被允许出门闲逛。
这就是身份尊贵的烦恼嘛?
被她们跟着,她就没法去看戏曲儿!更没法偷偷去玩!
如竹溪心里苦啊,只好带着人去布庄,不料她们太过献殷勤,热情给她介绍那种布料最好,哪位红娘最巧。
夫人们穿着显贵,又是经常来,掌柜自然认得,笑眯眯地凑过来迎合,生怕怠慢了这群达官贵人。
也就在她们挤来挤去的功夫,如竹溪得以溜出来喘气,拍拍鼓起的胸口,打起坏心思,要不然趁现在跑掉!
这不刚有动作,如竹溪抬头刹那,对上无比熟悉的目光,那原本涟涟流水般的温柔,此时那么复杂,悲痛。她眼神怔然,心口猝然酸涩,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表哥......
他不温书来京城作甚,爹爹退婚,她出嫁给摄政王,难道他还不明白吗!过来找她徒有悲伤罢了。
如竹溪想要过去,却见他摇摇头,紧随着彩儿跑出来叫她,问她要不要选两件。
她心神不宁地摸向玉钗,眼睁睁看着如青铭转身离开,消失在角落。
愿他高考状元,从此官运享通,遇到知书达理,心悦于他的好女子。
她略哽:“好。”
如青铭出现并非意外,他本该在长安静心温书,来年高考状元再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来娶她,从如忠国派人过来通知婚约不作数,赏他百两银票以表歉意,再得知真相后,他彷徨,悲痛,看不进文字,更想找到如竹溪要个结果。
可每每被如忠国挡在城外无法进城,更没办法见到她。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人,他五味杂陈,看如竹溪红了眼眶,他何尝不痛苦。他看出她很难过,在指责他不温书,不认真准备来年高考。
可又有什么意义,以往为了让他早点高中,似乎每日来信鼓励。读书辛苦,可看到她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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