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姑娘,这……”奚铭坐在青云屏上间里,看着眼前人,和…另一个姑娘。
“奚公子,匆忙约您前来阮清失礼了,听闻公子是当朝文荟院掌学大人的贤弟,想必也是才学顶好的,奴家忽然想学学弈棋,不知公子可愿成为奴家的棋师呢?”阮清俯首,莞尔一笑。
心道:可别问为什么这么突然,主子发话,想个法子也得办到啊。
“姑娘谬赞了,在下当然愿意,姑娘也不必多礼,”奚铭才没想那么多,他很是欢喜,棋艺是逐峰先生教的,可数高超了。
“这位姑娘,你是……”奚铭询问坐在阮清身边的姑娘,他虽然来过青云屏不少次,可头三位娘子基本不露面也不见客,虽然听闻不少,可他也没机会见到棠枫和芸莲。
“公子,奴家名唤芸莲,跟阮清姐姐来学弈棋的,奴家就坐旁边斟茶,绝不打……”芸莲刚说一半,棠枫推门进来。
棠枫仟身行礼,道:“公子,”随后接了阮清的眼神,把芸莲拉起来,再度行礼退出了屋,也把芸莲带了出来。
芸莲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阮清,“哎”一声就被带出了屋,计划泡汤,拉着棠枫抱怨,“枫儿姐,你这是做什么呀,我要守着呢,里头坐着的那位,他可是阮清姐的狂热追求者,你看般配不?”
“莲儿,消停一会儿,啊,听话,”棠枫拍着芸莲的肩,把她带回三人歇息的屋子,“阮清姐忙主子交代的事儿,你在那儿像什么话,般不般配不由你我说,这是不可能成的事儿。”
“怎么不可能啊?主子又不是拘着我们,我瞧着就挺般配的呀,”芸莲笑起来,小女子俏丽的脸蛋上勾勒出两弯好看的月牙,拾起桌台上的胭脂,拿到窗子下边看,这胭脂是她精细做出来的,“这新制的胭脂颜色真是好看,我定要拿给主子瞧瞧。”
“也就是你,”棠枫拿过那胭脂闻了闻,很香,“主子也真是不烦你,上个月你拿给主子瞧的俏环簪子,主子说什么了?”
“唉,别提了,主子说伤影哥很是适合,那是拐着弯不想理我呢,”芸莲嘟了嘟嘴,佯装委屈。
棠枫闻言笑了,“叫你没大事别找主子吧,偏不听。”
屋内飘着一缕青烟,认真弈棋的奚铭倒自然而然的显出了王孙贵族的气质来。阮清可不是不通棋艺的,陪同那些达官显贵,什么都得会,可下着下着忘了是来学习这回事,倒更像陪客下棋,该隐该让该送子,却不显愚笨,里边加的全是情趣。
“姑娘这棋艺不似初学呀,守攻俱佳,且皆有考量。”奚铭看着下了一半的棋盘,这等棋艺根本不需再“学”。
“这是公子教的好,只能说奴家受到公子的教导,进步极快,多谢公子了,”阮清始终带着笑,按理说她比奚铭还长两岁,这就像是陪着个弟弟玩。
奚铭没拆穿她,勾起笑,能多待在阮清身边一时是一时,要珍惜当下。
阮清还是秉持着做戏做全套,伪装不怯场的原则,一子刚落,她捻起帕子露出惊讶又后悔的神情来,“哎呀,公子,这子能不能不算,奴家一不小心下错了,”声线那叫一个柔,懵懂中掺着妩媚,一声“公子”挠人心,更招惜怜。
在这美人比比皆是的青云屏,红魁首席不是白来的,歌舞一绝之外也是有着摄心三寸的本事,不然哪来的满城高官竞相追捧,示爱叙情不绝于耳。
奚铭骤然愣住,三息之间的静默,阮清与他对视,眼里是淡淡的求情,柔声唤:“公子?”
奚铭被唤醒了神,忙道:“姑娘想如何就如何,我――我都许你。”说着奚铭浅埋下头,急急拾起方才落的子,他脸红了。
阮清看着奚铭的举动,掩帕轻笑,这不比那些官家世族有趣多了,那专属于世子的气质散淡了,真是不禁撩逗。
[仰东大街]
车马交错,叫卖声此起彼伏,喋喋不绝,仰东大街上,启阳蹦蹦跳跳地抛着云糖,云糖转扬起在空中,落下正接在启阳口中,这是最后一颗,圆袋里没有了。
“谁!给爷出来!”启阳屏神转身,短刀出鞘,在手心飞速旋转两圈稳稳握住,“胆敢跟踪你小爷我,胆子不小,出来!”
伤影从巷子口露肩,摇着钱袋走过来,笑吟吟地看着启阳,“小可爱,学点好,当心等你长大了,娶不着娘子。”
“又是你,坏蛋,干什么跟着我,“启阳短刃在伤影眼前笔画两下,收了起来,“我不小了,现在就可以娶娘子,你这个坏蛋才没人敢嫁呢!”
“我没在跟踪你,来找你玩的,”伤影见来了马车,抬手揽住启阳的脖子,带到街边往身前固,低头逗他,“你这短刃玩儿的不错啊。”
“那是!我这手短刃肯定比你使得好,别动手动脚的,当心我扎你哦,”凶狠软糯的声音,当真没什么威胁性。
“去哪玩儿呀?”伤影笑了。
启阳抬头望了望牌匾,扒拉开伤影的手,跳上台阶,抬手驱赶,“我到了,不跟你玩,走走走!”
青云屏的姑娘不用在门前招客,可客人进来还是要接待的,来了三位娘子招呼,青衫的姑娘对启阳仟身,“呦,小公子,来,里边请吧,这是想见哪位姐姐呀。”
启阳看看身后的伤影,比了个鬼脸。伤影愣了愣,跨步上前也准备入内,没想到启阳的目的地是青云屏。姑娘们上前来迎,她们都识得伤影,一般伤影来就是带着命令和任务的,耽误不得。不过这次还没开口,就叫伤影打了个手势,闭声退下。
“你跟来干嘛,我要自己玩儿,你走你走,”启阳气凶凶的对着伤影,又转身回答青衫姑娘,“姐姐我就坐坐,你不用招待我。”
青衫姑娘接了伤影的示意,稍稍福身,又道:“来了就是青云屏的客,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小公子呢,来,公子坐,奴家给您上茶。”
伤影顺势坐在启阳同一桌,打趣道:“小可爱,坐坐怎么能叫玩儿呢,你还小,这地方你还是别来了,跟哥哥走吧,这地儿我也不熟,咱们别在这儿待了,啊。”
“你管我!我就是要玩儿的!”启阳是奉命来接世子的,还要捎口信让奚铭去悦来客栈,顺便问问世子还回不回霁府。
气不过,启阳转头对斟茶的青衫姑娘道:“我是来见棠枫姑娘的…喏,这是我全部的银两了……”启阳声音越来越小,他根本没有一锭金那么多钱,就这些银子都是他攒着买糖的,还远远不够呢。
伤影一愣,强忍住笑,抬眼示意。青衫姑娘了然,心道影哥这是逗小孩儿呢,笑着收下所有碎银,服礼道:“好的,小公子稍坐,奴家去将这银子送了,见与不见由棠枫娘子做主,奴家先告退。”
青云屏的娘子不是有钱就能见的,这些银子大有可能打水漂,启阳忍痛割舍买糖的身家财产,眼都气红了,瞪着伤影这个罪魁祸首。
心里默默记恨“都怪你!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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