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一度十分沉迷于她的黑发,乃至整个人。
一捧墨一样的黑色,蓬松而柔软,触感如丝缎般光滑。
人则苍白纤细,把她掬在怀,承受不住时,黑发会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苍白则会晕染红晕,唇瓣亦被吮的殷红,实为动情。
他会耐心的为她捋顺黑发,掖到耳后,随着手指滑落,先是捏一捏后颈,她便会缩起肩膀,这时再扶住肩膀,滑落后背,一颗一颗摸透脊骨形状,最后掐住腰窝,当失去重心向他靠近时,会闻到清香的味道。
她不曾分化,没有腺体,实际上不会有信息素的气味,只能乖乖的被他的味道浸染。
但也许是出于臆想?在他嗅来,她的身上确实有一股隐秘的香气,常常随潮红而弥散,与他的信息素对抗,能抚平他的躁动,这一度让他很是迷恋她。
他不懂这种迷恋从何而起,明明和自己比起来,她哪里都很普通,也不肯答应他,把头发留长。
她从不听他的话。
大多数时候她的小脾气真的很不讨喜,倔得让人生气。
但不能妨碍他迷恋她。
迷恋到即便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他也很想与她孕育孩子。
他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毕竟父亲生的漂亮,母亲也是美人。
可是总是遭到拒绝,让人耐心渐失,只想惩罚于她,让她乖乖诞育子嗣。
但她说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要,不论是求婚的戒指,二人的孩子,还是他。
她不要他。
这样想着,尤金很容易生出怒气,想要再像之前一样,将画撕掉。
但也像之前一样,看着画中人乖巧的神情,指腹按压画板的一角,温柔的搓皱,已是最大的惩罚。
“冷心冷肺的小东西,只会折磨我……”
掌心贴合画纸,面颊亦跟着贴近,画纸的触感并不是布满疤痕,潮湿温润的肌肤,只能慰藉幻想。
他清楚的记得她哪里柔软,十指深陷其中时,才会感觉被包容与接纳。其余地方连脾气带骨头都硬的很,被他硬掐着塞进食物,时不时咬住嘴唇,露出脆弱模样,害怕的摸着薄薄一层皮肉的小腹,清晰地显出饱腹的轮廓,拒绝继续进食,但拒绝无效,落到怀中时尾骨很是有些硌人。
他们既吃的很饱,也舒服极了。
尤金面孔潮红,眼泛水痕,刻意的压制呼吸,反而显得很缠绵。
觉得肉身从中间撕裂,一半渴望,一半自我厌恶。最后合并成刻骨蚀心的思念。
他后来没有从雪地里找回她。
你究竟跑去哪里,如果没有死去,为什么从不来救我。
哪怕是杀我。
难道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
就像他当初对她的感情,厌恶她的卑贱,渴望她的回应,当她仰起头向他索吻时,他会很诚实的自喉中发出软弱的声音,想要一口一口将她吃掉,除非她再多主动一点,多亲一亲。
可是她一旦清醒,总不服从,回想起她憎恶的神色,被如水波般泛着涟漪的爱意刚刚沁透心脏,又生出恨意。
她把他弄脏了,让他喜欢被弄脏,却又不要他,他怎么能不想要她的命?
红潮褪去,画纸已被弄脏,尤金揉皱画纸,挫败的团成一团攥住,随后扔掉,锁好画室。
深夜中四下空寂,浴场内哗哗的水声被无限放大。
极乐之后是空虚。他的生命与身体,无论是情欲或是憎恨,似乎都与她有关,唯她能填满,简直像灵魂早已认主,对方却始终摈弃他的皈依。
月影挪移日轮,庭院鸟鸣啾啾。
尤金一夜未眠,管家推门迎进私人裁缝时,找了好久,才在露台上找到家主,后者偎着栏杆半躺着,一直手臂抬起遮着头顶刺目的阳光。
寝卧空荡,一股冷风穿堂。
年迈的裁缝带着两位助手走了进来,手中捧着那套为授勋仪式准备的礼服。
“阁下。”裁缝走上前,恭敬地行礼。
尤金放下遮光的手臂,眼下显出淡青的痕迹。他没什么表情地站起身,回到室内,张开双臂,任由裁缝为他量体。
褪去睡袍,肩背撑起崭新的白色衬衫,最后是那件用料考究、剪裁完美的礼服外套。裁缝的手指熟练地为他整理着衣领、肩线,动作专业。然而当他的手移动到尤金的腰侧和后背时,指尖在礼服的腰线处轻轻捻动,那里预留给活动余量的布料,似乎比上一次试穿时多了些误差。
裁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拿起别针,在内部做了个临时的标记。接着他转到尤金身前,为他系上纽扣。胸前依旧合身,但连接着肩臂的线条,似乎也比记忆中的轮廓略显消减。
老裁缝的眼睫低垂,专注于手中的工作,语气平静无波:“阁下,礼服的整体轮廓依旧完美。只是肩线与腰身这里,或许需要稍作调整,以确保在仪式上达到最挺括的效果。”
尤金闭着眼,似乎睡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这具身体的变化与他无关。
裁缝不再多言,细致地整理好最后一处褶皱,然后退后一步,躬身道:“调整会在下午完成,届时再为您送来。”
尤金睁开眼,他走到镜前,镜中的男人被华服包裹,矜贵而俊美,笑了笑,显得亲切些,点了点头,示意都随意。
裁缝收起工具,安静地退出房间,心中默记着需要收进的尺寸。
管家候在门外,专门等裁缝师出来吐苦水:“不怎么吃饭。”
裁缝师谨慎的点头,并不多言。
管家急得大叹一声:“唉。等爱丽丝小姐来恐怕又要发作。”
爱丽丝是尤金的族姐,自尤金多年前遭尤利西斯暗算,回归后收拾了相关势力,爱丽丝捡了不少便宜,后与尤金走得亲近,为人严厉,性格急躁,或者不如说是个爆炭性子。
管家说的没错,尤金今日精神不济没有出门,转眼下午爱丽丝就追到家来。
爱丽丝踏入一室内,alpha的压迫感像一阵裹挟冰雹的疾风。她甚至不等管家通报完毕,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一径莽到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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