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活埋那些女子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有一日他也会成为石榴裙下的孤魂野鬼。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沈明珣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魏国公,倘若令公子是罪有应得,被冤魂索了命呢?”
“你!”魏国公的胸腔起起伏伏,一股子怒气憋在心窝里,气得他直捶心口。
魏国公气得浑身发抖,他重重跪在地面上,“皇上!皇上!鑫儿至今尸骨未寒,微臣恳请皇上严惩妖女!严惩妖女!”
冕冠玄珠,那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平静地扫视过眼前的一切。
“国公快快起身,鑫儿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件事,朕一定严肃处理,给国公你一个交待。”
魏国公听后,满意地闭上眼,朝着皇帝俯身跪拜,泣涕涟涟,“我代鑫儿谢过陛下!”
随后他才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了椅子上。
皇上又紧接着说道∶“郭大人,你说沈明珣是杀害魏鑫的凶手,可有证据啊?”
郭大人回道∶“魏家的侍卫可为证。”
“让他们进来。”
几个侍卫在太监的引路下迈进大殿,行过叩拜之礼后,其中一人说道∶“圣上,小人亲眼见到沈姑娘从魏公子的雅间里走出来。”
皇帝眯了眯眼,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那你怎么证明就是她杀了人?屋里可不止她一人,难道就没有自戕的可能?”
侍卫再行一礼,信誓旦旦道∶“那日她一出来小的察觉不对劲,用金刀剌了一下她的袖口,看见她的袖口上鲜血淋淋。倘若不是她杀的人,那她的袖口上又为何沾血?况且金刀之刃割物留痕,一看便知。圣上,大可寻来沈姑娘的旧衣,看看她的袖口上有没有血迹与金刀割痕。”
不一会儿,太监们便用盘子捧着旧衣和金刀步入了大殿。
掌事太监微微俯身用钳子扒开衣物袖口,与一旁的金刀作比较。
“回禀圣上,和冯侍卫所言一致。”
皇上挥了挥袍子,指端轻叩在龙椅上,不紧不慢道∶“证据确凿,沈明珣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明珣轻抿下唇,不卑不亢回道∶“的确如此,但人并不是我杀的。”
此言一出,殿中之人无不惶恐,纷纷睁大了眼睛。
“若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要掩人耳目,装作书生,又好巧不巧地从雅间出来?沈姑娘,说谎总要打个草稿吧,杀了人就要认罪偿命,莫非,现在是怕了?”侍卫嗤笑道。
沈明珣睨看他,倨傲道∶“敢问大人你是用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我扮作书生面孔不过是想与贵人交好,再者说谁人不知千山诗会是为了纳贤举才?小女子也想施展才情,望得人赏识。”
沈明珣双眉一抬,目光诧异,轻声道∶“难道说,千山诗会不是用来选出有才之人的吗?”
侍卫有些心虚,冷哼一声,“千山诗会当然是给德才兼备之人准备的,沈小姐,你这半吊子水平,既无才又无德,拿这种破借口欺瞒圣上,也不怕掉脑袋。”
沈明珣眉心一蹙,幽幽道∶“我以前愚钝不思学,京城之人大多笑话沈家有我这么个不上进的女儿。倘若我以沈氏之女的身份进了诗会,要是再闹了笑话,便是给家父蒙羞,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扮作书生。”
“圣上!此女诡辩,还望圣上明鉴!”侍卫怒喝道。
坐在高椅上的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沈明珣,目光中带着欣赏。“沈明珣,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行凶之人?”
沈明珣回道∶“圣上,那日我本想结交魏公子,刚到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惨叫,小女子推开门亲眼看见一红衣女子用小刀杀了五位公子,小女子害怕,本想逃命,没曾想刚出门就遇到了冯侍卫。”
角落里传来一阵冷笑,冯侍卫不屑道∶“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杀死五个男人?”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沈明珣也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女子。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这正中沈明珣下怀。
她深吸一口气,掩面泣道∶“她杀不了五个人,偏偏我就杀得了?大人,说谎要打草稿啊,我一个弱女子既不会舞刀弄剑,又无兵权势力,给我十只手,我也杀不了五个七尺男儿啊,真是冤枉啊。”
她垂下泪眼,俯身跪叩∶“圣上,冯侍卫污蔑小女,圣上!可要为小女做主啊!”
刚刚冯侍卫嚣张的气焰顿时全无,他浑身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在金砖之上。“圣上!此人妖言惑众!断不可信,断不可信!”
见冯侍卫磕头,其他几个侍卫见状也纷纷以头抢地,撞得脑门鲜血直冒。
皇帝不耐烦了,斥道∶“闭嘴!朕看你才是妖言惑众!将这个冯侍卫拖出大殿,杖笞二十!”
随后放缓了语气,“沈明珣,我看你口齿伶俐,既然你说那女子是杀害魏鑫的凶手,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启禀圣上,此人擅长易面,小女第一次看见她时,她是拔得头筹者赵阑珊;后来我再看见她时,她是杀害贵家子弟的凶手——边关月。”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呵,沈明珣,你一个闺阁女子,你怎么就能断定你看见的人就是边关月呢?一个朝廷都抓不住的刺客,偏偏让你沈明珣碰见了,还让你认出来了……你可知,欺君之罪的欺字如何写啊?”
沈明珣:“启禀圣上,小女有一物证想呈给圣上过目。”
皇上:“拿上来。”
“这是边关月衣服上的布料,皇上可以请一个和边关月交过手的人查验一番,看看此物是不是刺客之物。”
和边关月交过手的御前侍卫们单只看了一眼,便确认了这是刺客衣服上的布料。
其中一个御前侍卫道:“圣上,这的确是边关月常穿的衣服布料。上月中旬,微臣捉拿边关月的时候,也扯下这么一块布料,和沈姑娘的这块一模一样,都是布片后面缝了好几片厚厚的新棉布。”
那几个魏家的侍卫坐不住了,开始口不择言道:“圣上!一个破布片而已,谁知道她是不是事先做了手脚,这不足为证啊!不足为证!”
沈明珣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挑眉拱手道:“圣上,民女不止有物证,还有人证。”
所有的目光拢向她,拢向她这张没有血色的面庞上,有的目光似豺狼虎豹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有的目光暗藏私欲想让她为己所用。寰尘未烬之处,有一寸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那目光里,灯影晃动,映出她无数重重叠叠的身影。
几个侍卫听后面面相觑,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缩成一团,低着脑袋想要掩藏住面上的表情,可越是想隐藏什么他们的反应则越是惹人注目。
沈明珣一人傲然自若的站在大殿内,衬得周围的影子越发矮小。明晃晃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平添一份淡然的温和。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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