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夕正在烦心季洮偷偷换走自己玉牌的事情时,一抬头便看见了八角台的另外一端,摇着小扇的男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顿时她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听说这回武测不仅关系后面是否能够成为内门弟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钟离茉有些担忧地看着台上用剑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倒下的人。
“什么事情?”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放课时听巡逻的师兄们说的。”
苏怀夕暗暗叹了口气,什么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现在她对季洮气的牙痒痒,可又怕黄唐一个失手给人打死在台上,她的任务就算是嗝屁了。
早知道选择钟离茉或者孟亚杰了。
这个季洮太容易夭折了些。
八角台上,黄唐一身淡黄色的衣袍,打斗之间下摆之上隐隐浮现金丝绣成的祥云样式,只一眼,就晓得价值不菲,而他随手抽出的剑就是中品法器,通体泛着寒光,剑柄处盘着一条细小的蛇纹,蛇目上镶嵌的乃是绝品红宝石。
与黄唐相比,季洮就显得有些落魄了,一身门服虽洗的干净,可袖子自己看去有针脚的痕迹,这还是上次不小心扯坏之后重新缝补上的。
“臭小子。”黄唐看着略显狼狈的少年,一抹鼻子,掂着剑慢慢靠近起季洮,压低了声音,“别想着挣扎了,这场比试结束之后自己乖乖去找长老,就说你羞愧待在门派,无脸求学,自请下山。否则...”
黄唐将最后两个字的语调拉的极长,因为贴的近,台下的人都听不清二人的话。
“江春就是你的下场。”说着,黄唐赫然出招,剑刃裹挟着厉风直逼季洮的命门,后者急急抬头以剑挡之,两刃相碰发出刺耳的争鸣声,也只是一瞬间,季洮手中的剑终究是敌不过中品法器的威力,自相碰之处断开。
“他的剑居然被斩断了。”
“我看他拿的就是平时练功的剑吧,对上法器不断才怪呢。”
“这还有什么比的?一点悬念都没有啊。”
“黄唐修为虽然不算高,但是加上法器,对付一个大元境的人也可以过上几招。”
......
在场的人对局面看的都十分清楚,季洮的修为乃是下元境,黄唐本身的修为就要高他一头,加之法器辅助。
想赢,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怀夕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武测说的很清楚,若非台上的长老叫停亦或者是双方之中一人选择认输或打掉对方的武器,否则在保留性命的情况下,比武仍然继续。
她眉间不自觉拧了拧,看着被击倒在地的少年,本来干净的衣袍上沾染了几点血渍。
如此情况,想来长老们应该会叫停才对。
苏怀夕看向卓言等人时,果然有一人站起了身,望着八角台看样子就要宣布结束了。
“好生热闹!老夫没有来晚吧!”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只瞧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人,身材魁梧健硕,眉目都透着厉气,一头黑发束起,黑色的络腮胡将人衬得凶狠了几分。
“这人是谁?”苏怀夕看着卓言等人起身问候的模样,心觉不妙。
下一秒,就在人群的交流声中得到了答案。
“七长老居然也来了。”
七长老黄天戎?
苏怀夕清楚看见黄唐见到自家叔叔之后战意高涨,有几分嘚瑟地看着不远处的季洮,不知道对着少年说了什么,后者眉眼都冷了几分。
卓言冲黄天戎点了点头后,正欲宣布第一场比武结束。
“慢着!”黄天戎的话让卓言顿住了动作,“既然是考核新弟子们的能力,那自然要考虑全方面。我看此人还未开口认输,我等若断然决定,岂不是对他很不公平?”
说着,他还笑看着台中,“你们可要努努力啊!”
这话说的好似一位慈祥的长辈。
可对台上的人说,无异于救命符被扯下。
既然如此,只要季洮认输,那这个比赛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他会认输吗?
八角台上,季洮手握这断剑,依旧与黄唐对面而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照老子刚才的话,自己乖乖滚出清风派,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黄唐比刚才更加有恃无恐,黄天戎的到来好似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支撑。
闻言,少年依旧捂着受伤的胳膊,有些凌乱的发散在脸边,他静静看着对面的人,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嘲讽丝毫不掩饰。
“怎么?怕你残害手足的事情被发现吗?”
少年的声音带着沙哑,如低蛊。
黄唐皱紧了眉头,“什么残害?老子警告你别他妈胡说!”
季洮忽然紧了紧手中的残剑,猛然发起了进攻,可这招式极慢,很轻易的就被黄唐给挡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招接着一招的进攻。
“他这是干嘛?以卵击石?”
“白费力气。”
...
少年手握断剑,气势却决绝,一招一式仿佛断剑重生,招招皆走在黄唐的死角,后者被迫手忙脚乱地阻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只瞧台上的少年脚踏八步,翻手挽花间剑气已出,盛气凌人,灵气于少年踩过的地方乍出一朵一朵的桃花图样。
“他这是什么招数?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啊...”
“这是...桃开九式!”
“什么?不是说桃开九式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下人身上?”
“不是说桃花谷不是早就在那场大战里灭绝了吗?他怎么会...”
一时间,众人炸开了锅。
苏怀夕也愣在原地。
因为桃开九式正是她桃花谷的绝学,至于桃花谷肯定是没有灭绝,因为名声善恶不明,所以一直被正道嫌弃,所以原主才会隐瞒身份上清风山。
但是季洮怎么会桃花谷的绝学?
殿上,一身雪白的女人忽然侧了侧头,雪色的瞳孔动了动,握着杯子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了些。
卓言也不不可置信看着台上的少年,“这!这孩子...”说着,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坐着雪凌,欲言又止间决定重新坐回位置上看。
台上黄唐虽然不知道季洮使用的是什么样子的招数,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好像没有多认真地对待自己,几次攻击都是样子看着凌厉,实则没有多少的伤害。
一开始他只当对方是个花架子,可渐渐的他手腕刺痛,几次抵挡下来只觉得气脉隐隐有逆行的趋势。
他的剑法太过刁钻,每次想要挡下来也要以刁钻的气脉运行。
有人开始感叹桃开九式的威力。
苏怀夕却看到了不对劲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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