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永沛和佟婉真的事情曝光之后,佟明儒在秦永沛面前都是这样一副“我就是看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要是看不惯我,就诛我九族啊!”的样子。
偏生,秦永沛还真诛不了他九族,至少,目前是如此没错。
后牙槽咬了又咬,想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心思终于压下,秦永沛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佟相以为如何?”字字句句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表情都僵硬。
佟明儒却仿若未觉,他靠着椅背半阖着眉眼看起来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半晌才摇了摇头,“温浅如今有太多人护着,轻易别动……何况,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女流之辈,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与其对付温浅,倒不如对付宋闻渊……给我些时间,我让人查查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如此才能对症下药不是?”
此话有理,但秦永沛想不明白的却是,“他那身子到底是怎么废的?”
那日宫中夜宴,陛下遇刺,刺客武功高强,御林军合力均有所不敌,是宋闻渊拼了半条性命将刺客拿下,最终护了陛下安然无恙。自此,这救驾之恩众目睽睽之下落在宋闻渊的脑袋上,眼看着日渐没落的恪靖伯府再一次翻出了一朵巨大的浪花,宋闻渊也是一战成名。
炉子上的水沸了。
秦永沛给自己倒了茶,又给对面也倒了一杯,瞧着分外礼贤下士的模样。搁下水壶之后才兀自计较着,“若是我记得没错,那一次宋闻渊在鬼门关前蹦跶了好几天才算是缓过来,莫不是彼时落了病根废了一身武功?”
落了病根?佟明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得意味不明,“因救驾受伤,宫里当值的、不当值的太医都去了,如若当真有些什么,又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人察觉?”
人多口杂之处最是易于打探消息,偏偏这些年谁也没听说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宋闻渊还是那个宋闻渊,要么,是宋闻渊当时真的痊愈了,要么……是他们谁也不敢说。宋家那老爷子本就是两朝老臣,陛下多疑早已心生不喜,偏他骁勇善战不得不用,到得最后功高盖主郁郁而终。
恪靖伯府短短十数年快速没落何尝不是因为陛下的推波助澜?偏偏这节骨眼上横空出世一个宋闻渊不仅动不得,还得封赏、大肆地封赏,皇帝又怎会不留后手?又有什么后手是比“趁他病要他半条命”更好的?
宋闻渊啊……到底是太年轻了。
只是这些东西佟明儒自然不会告诉秦永沛,他端着手里的茶杯慢悠悠地把玩着,“宋闻渊府上前阵子兴师动众地给只狗主子找了个下人,听说那下人还背着把很宽的重剑,生了一张几分异域腔的脸……殿下若是得空,不妨让人打听打听那人来历。”
“你不是在宋家安排了眼线?”秦永沛将茶杯往外推了推,淡淡说道,“找你眼线打听啊。”
言语间,还颇有几分冷嘲热讽的意味。
当真是面和心也不合的盟约。
佟明儒也不在意,视线落在那杯皇子为他倒的茶水上,耸耸肩,“问了,他也不知道。宋闻渊真心要藏的秘密,一个普通的下人能打听得出来?救驾之后都多久了,整个盛京城里谁知道他废了?”
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秦永沛点点头,“知道了,我会让人暗中打听一下……时辰不早了,我那还有事,佟相若是无事便也早些回去吧,三品居的茶,是愈发的次了。”说罢,随手搁下一锭银钱,微微颔首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才掩了门,一回头瞅见隔壁的隔壁推了门出来的姑娘,一身浅蓝色的织锦长裙,外罩一件银白毛皮披风,转身之际露出白色腰带盈盈一束,勾得那截细腰勾魂夺魄般地纤细。
竟是温浅。
对方抬头看来,也是微愣,错愕之后很快收拾好表情,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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