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还是一副与所有人为善的谦良恭谨模样,抬手间免了所有人的礼,连门房小厮都得到了他不吝赠送的亲和笑脸,转首就与迎上去的温长龄寒暄客套,“听闻温府添丁之喜,本皇子不请自来,沾沾喜气……温尚书莫要介意。”
身后,小厮将贺礼转交,多是些昂贵的金银之物,管事回礼道谢一一记录在案。
温长龄随意瞥了一眼,又转首继续寒暄,“哪里哪里,二殿下能来,温家蓬荜生辉。殿下公务繁忙,下官府上这么点小事还叨扰到了二殿下,惭愧惭愧……二殿下里面请……”
秦永沛环顾四周,在场大多都只是户部官员,还有些年轻的生面孔,约摸着是温裴寂的客人,倒是沿袭了温家一贯的行事风格,低调、谨慎,绝不让人抓着半点泼脏水的机会,他收回视线,含笑问道,“宋少夫人回来了吗?婉真听说她受伤了,心急地吃不下睡不着的,非要跟着一块过来。”
这臭不要脸的两个人!
饶是狡猾中庸如温长龄,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多少有些挂不住了,勉强挤出一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道,“殿下……和,这位姨娘,费心了,小女无碍,也就是擦破了点皮,偏她被宋大人养娇了,一点小事咋咋呼呼弄得人尽皆知。这不,还劳烦许公子跑一趟,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话。”
“父亲慎言。”温柠含笑走来,步履从容间摇曳生姿,一身藕粉色裙衫配着珍珠头饰清冷里多了几分珠玉的温柔,走到跟前微微屈膝行了礼,才道,“父亲,佟氏并非妾室,算不得姨娘……私下叫叫便也罢了,如今客人们都在,被人听见了不好。”
“哦,这样……二殿下府上内院之事,下官未曾注意,一时疏忽,莫要怪罪。”
这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人尽皆知,温长龄身为温浅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父女俩一唱一和的,跟搭了戏台子唱戏似的,偏偏这俩人又都是一脸诚恳实在模样,就连发难都只会显得对方小肚鸡肠。秦永沛暗嗤,一边拍着佟婉真的手背一边含笑说着无妨,“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婉真,是吧?”
飞上枝头的麻雀脸色都变了,抚着腹部的指尖紧紧攥着帕子,难堪涌上心头,她倔强得没吭声。
今日这宴,她是不想来的,如今的温浅令她心生怯意,她越来越觉得温浅一定是死了,如今活着的那个一定是复活索命的水鬼,所有的事情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变化的……包括,秦永沛对温浅的好奇。可她不敢不来,这些天下来,她太清楚惹这人不快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了。
她怕极了,也后悔极了。
秦永沛偏头看她,眉眼温柔地关心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搭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倏地收紧,佟婉真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掐碎,眼前一阵眩晕,却也不得不挤出一个几近温柔虚弱的笑容,低低“嗯”了声,“温大人无需介意……不知浅浅在何处,妾身想去见见她。”
温长龄没说话,温柠却轻笑,“恐怕不合适。姐姐在祖母院中陪着祖母接待客人,那里都是各府长辈,您此番过去怕是不妥。”潜台词实在过于直白了些,那里都是各府正正经经的老夫人,你一个妾室都算不上的、没名没分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那里的——甚至,是不该离开秦永沛的臂弯的。
温柔的言语,说着场面的话,传递着直白犀利的讽刺——这温家的二小姐,远比大小姐要厉害得多。
这里的动静早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意味不明的视线压过来,就像是众目睽睽下被人剥光了评头论足,佟婉真连脚趾头都不自觉地蜷缩起,心下又羞又气,可手背上的力道愈发地重,她不仅要咽下这只恶心人的苍蝇,还要客客气气含笑致歉,“是妾身考虑不周了,温大人……勿怪。”
温长龄哈哈笑着解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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