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船上的伙食是紫菜面糊汤，每人一只虾。
螂姐往火锅里加水，锅旁摆着一盘牛肉卷、豌豆尖、豆芽和瓜片。
汪春风带来了一包火锅底料和自己做的手擀面，面粉是后勤船员听说她今天不在船上吃饭之后特意折算的，和买的其它食物物资一起送了过来。
这个小细节让汪春风对启明号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薛琳给她们三人冲了奶茶粉搭火锅，顾怀瑜卖给她一台二手冰箱，现在正用上第一盒冻出来的冰块。
吃饭的空隙，螂姐问了一些林宁馨的细节。
汪春风回忆着水下的战斗，觉得林宁馨并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感觉很狡诈的一个人……”
“你说她还带着两个人？”
“啊对，手段也狠，开始我还以为那两人是她的同伙呢。”
汪春风想起趴在人脑袋上的螃蟹和水蛇，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后来浮出水面时，那个试图攻击她的男玩家虽然看起来遍体鳞伤，但还活着。
“她抓了玩家，但并不急着杀掉，或者……好像并不打算杀掉？”
“嗯。”螂姐点了点头。
“嗯？”汪春风还以为会听到原因，见螂姐没有下文，问道：“她为啥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啊，”螂姐摊了摊手，“所以这不是在调查么？她抓的那两个玩家看起来装备和物资怎么样？”
玩家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不多，但并不是没有。
在某些饥荒位面，人与人之间的敌意也会放大。
“应该是挺穷的。”他们都被抓了肯定会被搜刮，但汪春风回忆着那两人的神态和气质，畏畏缩缩，哪怕没遇到林宁馨看起来也不像能混得好的玩家。
汪春风总结：“感觉她不稀得抢那俩人的东西。”
薛琳插嘴：“所以目的并不是抢夺物资，目的是人本身。”
可抓人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捡几块煤，一个没物资没装备没职业没技能的人能干什么？总不能是用来吃？感觉大多数人还是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的。汪春风问：“是不是有什么黑医院？挖器官的？”
“还真别说。”螂姐对这个猜测给予了肯定，既然有把义肢发展成支柱产业的位面，那很可能也有见不得光的黑市位面。
不过这类位面一般都藏的很深，靠熟人介绍口耳相传。
“那个林宁馨抓的两个人都是玩家吗？”薛琳突然问。
汪春风确定：“是的，两个人都是。”
薛琳又问螂姐：“其它人贩子也只抓玩家吗？”
“哎？这个我还真不太确定，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过。”
大部分玩家都更倾向于交换自己群体的信息，不怎么关注原住民。
汪春风感到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太模糊了，她没有抓住。
螂姐疑惑：“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玩家的身体零件和原住民的身体零件也没有区别吧，我还见过末日前得了白血病的玩家还在想办法治病，在二手市场上高价求匹配骨髓的……说到底，玩家不就是得到了系统身份的原住民吗？”
汪春风脱口而出：“也许卖的是玩家的身份？玩家的身份不是可以转让吗？”
螂姐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是穿了件衣服呀，脱了给别人穿上？说转让就转让？”
汪春风糊涂了：“……所以不能转让？”
螂姐摇了摇头：“有人试过，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最后两个人都死了。”
汪春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直觉告诉她，在弄清楚事情之前始末先别乱说。
螂姐继续发散：“所以很可能在抓新玩家做人体实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实验已经成功了，汪春风在心中默默补充，听起来是大大滴坏。
螂姐不过随口一说，汪春风一直到晚上睡觉前还在想这事，丰盛的晚宴都没心思回味。
不过心里转过千道弯，她手上也半点没闲着。
本世界产的防辐射涂料面对「变异废土」的辐射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涂了总比什么准备都不做好。
涂料是启明号另一支由玩家带队的小队缴获的，汪春风花了40贡献点买了一桶。
涂料是白色的，她的车本身的颜色也是白色，刷上涂料就像做了一次翻新，船上有之前干过粉刷匠的，但汪春风没有请人来干，干这种不用费心的活让她感到心里平静。
这个方法她也分享给了薛琳，反馈非常好，薛琳正在打毛线，宣称要给她俩一人织一条围巾。
刷完一层涂料等着干的时间，汪春风又把文文的信息拿出来看了一遍。
付虹在平等契约附件里提供的信息不少，但用处不大。
有文文的照片，标准大头照、侧脸和正脸的生活照，但付虹注明，长相是可以用道具改变的，比如人皮面具就可以，真照着脸找，不一定能找到。
不过汪春风还是仔细地看了照片很久。
一个人的长相可以改变，别说系统里面稀奇古怪的道具，就算末日前的世界也有整容手术，但是细微的表情和周身的气质很难改变。
文文的生活照非常可爱，她带着带毛边的小红帽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玻璃里的动物——非常温馨的画面，如果这动物不是一个长着八条触手的异形的话就更好了。
她看起来会是那种很好带的孩子，很多张照片上她都是一个人，自顾自地玩手里的东西。
标准大头照上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小姑娘盯着镜头，表情怯怯的，有些拘谨。
资料里还附赠了她的身高体重等等信息，不过这些同样作用不大。首先是也能用道具改，其次这个年龄的小孩长得可快了，窜的和竹竿似的。
除了付亦文的信息，附件里还提到了另一个人。
付虹发觉不对劲之后暗中调查，但受制于契约，她无法将信息说出来。
“……我太愚蠢了，是我的愚蠢和狭隘把自己和文文都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小心，小心，小心！
小心他的‘生意’。”
情绪化严重，完全没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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