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御史令在朝堂上参义王残暴无度,杀戮太甚。
“陛下,义王在宫内尚且如此放肆,回了封地,若对百姓也如此草菅人命,那百姓更无指望,前朝前车之鉴尤在,请陛下严惩义王!”
皇帝沉默不语,义王上前告罪道:“陛下,都是臣的错。”义王面容憔悴:“昨日我一时激愤,那匹马随我征战多年,陪臣打了大大小小数三十场战,因被那几个小黄门惊到,竟然发狂,回去便一命呜呼了。”他声音暗哑带着悲戚,似乎真为那马感到痛惜。
说到动情处,义王这样久经沙场之人,流下泪来。
一时之间,在场和义王一起上过战场的人,面露不忍。
广顺侯袁蒯道:“陛下,义王在战场上立过汉马功劳,还请念在义王数次为陛下舍生忘死,饶过义王!”
义王却道:“不,袁兄不必为我求情,我的确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说着,义王跪在地上。
皇帝见状,道:“义王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内侍在皇帝的授意下,虚扶义王,义王便随之站起身来。
御史令仍旧不依不饶道:“哼!就算那几个小黄门真做错了,那也该上报皇上、皇后处置,义王擅自处置,也是目无法纪,更是僭越!”
“御史令未免小题大做了,怎么,这是急于给义王定一个目无皇上的罪名,好成全你门御史台的美名,就这么急着要让功臣良将折戟吗!”惠成侯郭运对正站在他左前方的御史令说道。
御史令回身,对着惠成候激昂道:“惠成侯你颠倒是非,难道凭借功绩,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郭运挺着脖子,“那几个小黄门和义王的功劳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龙椅上的皇帝沉默不语,看见躲在角落的魏新,点名问他:“魏新,你缩在角落做什么,我和义王,还有你还有广顺侯,张二哥,我们都是一起上过刀山血海的兄弟。”
皇帝的眼神从口中说出的几人头顶一一扫过,“今日一个都不能少,都来说说你们的想法!”
魏新苦着脸,心中骂曲岩,个老东西,还真让你猜到了!
“回禀皇上,臣认为该严惩。”魏新低头,看到一旁的义王,朝他投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眼光。
魏新回瞪回去,看什么看,我是在救你!你个蠢货!
郭运道:“定远侯,我记得大晋元年你被燕国大军围困,是义王率领一万人突围,将你救下,怎么,现在不过六个无足轻重的小黄门,你就要治义王之罪?”
魏新扯出一个冷笑,“郭运,义王救我之事我不敢忘,只是我记得当年我守幽郡,实行清壁坚野,你舍不得那些粮食,害死了我多少将士!”
“你!你!”
“我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皇上打断二人,“行了,各抒己见便是。”
御史台和定远侯要求严惩,广顺候和惠成侯要求轻罚、不罚。
皇帝不表态,又看向司马弘,问道:“休渊,你以为是该轻罚,还是该严惩?”
“回禀陛下,义王劳苦功高,自该看在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份上轻罚。”
嗯~魏新朝司马休渊看去,义王已然站队二皇子阵营,司马弘是皇后党,竟也为义王求情,这是怎么个事?
“哦?看来义王的确有功于我大晋的社稷呀。”晋元帝感慨了一声。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罚义王在义王府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啊!!!”郭运大呼一声!
楚沛漫不经心的抬眼望去,“怎么,惠成侯又有意见?”
郭运被皇上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跳,“不,不,只是陛下封禅在即,此去泰山一路没有义王护送,陛下的安危……”
楚沛道:“既然如此,那张二哥,此次你随行。”
张添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他微微对司马休渊点头,然后出列道:“臣遵命!”
深夜,郭运身穿黑色斗篷,从侧门进了义王府。
刚一见义王,郭运便道:“义王,你还有闲心喝茶,火烧眉毛了!”
义王一双浓黑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是你郭家火烧眉毛,与我何干。”
郭运发觉不对,他恍然大悟道:“你难道是故意留在都城的!”
“现在才反应过来,惠成侯的敏锐度太低了。”
“义王,之前我们说好的,你随皇上去泰山,要有个万一,也好为二皇子争取一二,为何现在却改变了计划,还没有提前和我商量!”
义王眼神阴暗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郭运并未发现。
“因为,陛下根本不会在泰山立太子。”
“什么!你确定?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义王心中十分嫌弃郭家这样蠢笨的盟友,可是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皇后此次没有让大皇子一起去泰山,皇上也从未提起过要皇子随行。”
郭运才道:“原来如此,要是皇上有所打算,张氏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所以,留在京中,看住皇后和大皇子更重要。”
郭运想了想,义王说的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只是,他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提前和我说呢。”
义王心中再次鄙夷郭运,不过这样也好,郭运如此蠢笨,将来自己……
“惠成候这些小节就不要计较了,我下一步的打算,你可愿意一听?”
“愿闻其详。”
……
“什么?你对那铁矿还是不死心?”
“没错,所以趁着皇上不在宫中,我们还得从陈湛身上入手!”
“可是,陈湛被关押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啊。”
“这个惠成候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有线索,只是惠成侯可不要忘记,郭家该做什么。”
“那是自然。”郭运自信的一笑,只要能事成,钱,他们郭家有的是。
郭运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二皇子登基后,他便是国舅爷,“事成之后,绝亏不了义王。”
魏新此时也正在曲岩的道观中,“你说,这皇上、皇后、司马弘还有义王、郭家到底想干什么?”
魏新喝了一碗茶,对坐在对面的曲岩道:“你别不说话 啊,倒是给我分析分析。”
他放下茶碗,“我脑袋都想破了,不知道为何义王忽然不伴驾去泰山封禅,皇后本是提议封禅之人,竟然也不随行。”
曲岩口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魏新云里雾里,他干瞪眼,“没让你念经,你倒是说说,到底是选大皇子呢,还是二皇子。”
曲岩看了魏新一眼,倒是没再说魏新听不懂的话,“皇后娘娘来找过我。”
“什么!”
“她说希望我拥护她的儿子为太子。”
魏新一下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这,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魏新在曲岩面前低着头来来回回,肯定有大事要发生,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精一样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停下脚步,看向曲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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