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平息股价回升,让陈鸿宇暂时放松对上海风投公司的警惕,转而将全部精力放在对付本家身上。
陈鸿宇是从Alan那儿得知,抄底股票的公司可能与那木日有关,差点给他气笑了。明确对方的真实身份后,陈鸿宇反而不急着发难,那木日至少会顾忌着徐弋阳的处境,不会把公司推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倒是朱轩的动静越发猖狂了,只要是在陈鸿宇辐射范围内的公司,频频迎来各路官方人马,要么税务自查,要么货在船上进不了港,要么大半年前的离职员工申请劳动仲裁——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挤在一块春笋般涌出来,让人头疼。
今天下午,陈鸿宇那儿便收到一位财务总监的离职报告,说是已经怀孕两月,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严重影响身体健康,所以无法继续为公司服务。陈鸿宇拿着离职申请书看了半晌,对着已经年过四十的财务总监笑了。
“你头胎还是二胎?”
财务总监讪讪地回答,“我二婚,试管婴儿,陈总。”
“行。”
陈鸿宇没话说,批了报告。
到总监这个级别,怀孕病假领最低工资一个月也不少于七八千,公司还会强制交社保,她宁愿不要这些急着走人,说明不是财务部门出重大问题就是背后指使之人给得更多。
财务总监一离职,估摸着还要走一半,陈鸿宇按着太阳穴叫来Alan。
“用最快的时间招个成熟的财务团队。”陈鸿宇都不谈薪资预算了,把刚刚那份离职报告甩给Alan说道,“这家分公司的账全部重做,先让总部的财务部调人过去。”
压力给到了Alan,他感觉自己眼前黑了又黑。
“好的陈总,我这就通知人事部招聘。”
陈鸿宇烦躁地挥挥手,Alan转身欲走,临了又喊停了他,“朱轩找到了没?”
Alan没接茬,陈鸿宇知道肯定又是没信。
“但陈总,朱轩的父亲最近和老爷子走得很近,听说要一起回西南地区过年。”
西南地区,朱父的任职地,他有很大的话语权。若是老爷子准备开拓那边的市场,陈朱两家的绑定只会更深,想离婚谈何容易。
陈鸿宇捏紧了拳头,陈家上下只觉得他是个罔顾人伦的冷血接班人,却没有人真正在乎过他的牺牲有多大。
又或是他贪恋太多,财富和爱情他都不想放弃,所以至高之位,他必须要得到。
入夜,纯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静安区某一处弄堂里,陈鸿宇开门下车,在深灰色暗条纹的定制西装外搭了件羊绒大衣,Alan拎着一只手提包紧跟其后。
陈鸿宇特地戴了副银丝边眼睛,气质显得比平时更矜贵雅致了几分,他们拐进一条不起眼的暗巷,尽头是一座老厂房,窗户封死铜门紧闭。陈鸿宇在门口刷卡按指纹,等门打开后他接过Alan手里的包。
“你回车里等我。”
Alan不放心,“陈总,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别多话,你看着点手机就好。”陈鸿宇不动声色地敲了敲眼镜腿,针孔摄像头开始运作。
再往里走两扇门,才能看清这厂房的庐山真面目。一个个掐尖水嫩的服务生穿梭在纸醉金迷的大厅里,中央的大理石喷泉顶上有一棵纯金发财树,四个化着埃及艳后妆的女郎站在喷泉池子上,跟着迷幻的灯光音乐扭动着腰肢。
陈鸿宇一进大厅,就有穿着西装的专人迎上来,对方上下打量着陈鸿宇,确认来人无误后便引他上楼。
二楼,才是这家厂房的核心。
穿过幽暗的灯光,陈鸿宇停在了一间包厢外,引他上来的人朝对讲机呼叫了几声,包厢门才从里面打开,陈鸿宇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沙发正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左拥右抱几位衣着暴露的外围陪酒女,他见到陈鸿宇后,咧着发乌的厚嘴唇招呼他坐。
“利老板。”陈鸿宇就近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推了推眼镜。
利总抬手一挥,一个美女识相地蹲过来给他倒酒。
“好久不见了,陈总。”说着隔空敬了一杯,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鸿宇见状只能跟,辛辣的姜黄色酒液滚入喉咙,烈得他眼球疼,喝完后手肘轻转杯子一旋底朝上,陈鸿宇哑着喉咙说道,“好久不见,又要麻烦利老板了。”
利成华,人称利老板,马来西亚华人,常年游走在东南亚地带,手底下涉猎产业甚广,其中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资产将黑的洗成白的,专帮内地一些大头解决金钱烦恼。
陈鸿宇长期与他合作,只这一回情况不明,他约了利成华亲自过来。
“陈总,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啊?”
利成华笑得阴森,陈鸿宇眉头一皱,对方直勾勾盯着陈鸿宇的面部表情,他最烦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上等人跟他拿腔拿调。
陈鸿宇按着手里的包,直言道,“利老板,公司出了点小问题,之后几个月的流水可以不打进我账户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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