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离越便让得力的属下去赌场查,看是不是真如云音所说。
而云音此时,去了单独关押废太子的牢里。
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对于她来说是极陌生的。
史书上记载,胤礽八岁时就能左右手开弓,熟背四书。
等到涉猎更广之后,康熙还跟群臣夸赞,太子的骑射、言辞、文学无不及人之处。
毕竟天资过人,又有诸位名臣教导,太子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才气卓然,深得皇上和太后喜欢。
但他也因此变得傲气散漫,喜好奢靡,虽然聪明却也没有太深的城府,最终因放任索额图四处结党帮他巩固势力而落罪。
她正思忖着,这时,便已经走到了。
只见,牢中果然躺着个容貌成熟俊美却散漫不羁的男子,正拿着个葫芦往嘴里灌酒。
“阿玛。”云音试探着喊了声。
男子闻言,竟是顷刻间收起了酒壶,坐得端端正正。
“阿音,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急切地问道。
“皇玛法开恩,让我来见您一面。”云音斟酌着回答道。
太子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向她说道:“快走,以后都不要来了,就当没我这个阿玛。对了,这都察院中有胤禔的眼线,你小心被套话,对你不好,就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回宫去。回去以后一直称病就是,现在待在宫里是最安全的。”
云音闻言怔了怔,她知道,胤禔是大阿哥的名字。
看来这里果真不太安全,幸好之前她提醒过韩离越,查指印的事一定要低调,地牢里也事先清了场。
太子倒是考虑地周全,事事都替她想到了。
“快去!”看云音愣着没动,太子伸出手轻推了她一下。
“我知道了,阿玛和额娘也务必保重。”云音说完后,行了一礼,慢慢转身离开了。
出去后,没过多久,韩离越的人便调查回来了。
“确实如格格所言,如今坊中偏爱麻将,赌徒中十个有七个指印极浅。”韩离越向云音说道。
事实摆在眼前,他是不得不服。看来陛下让小格格来查案,确实是有道理。
云音点了点头,韩离越接着又请示道:“格格,军中是明确禁赌的,而孙安的同僚和邻居也不知道他好赌,这人极有可能是经常去地下赌庄赌,以便掩人耳目。”
“但京中的地下赌庄都是想方设法避着朝廷眼线的,逐个搜查的话,恐怕需要耗费数月时间,以微臣之见,不如直接审问孙安家人,应该会有所获。”
以他的办案经验,一个人藏得再深,一般也不会完全瞒住家人。
但云音听完后,却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办事,他还了赌债就相当于让一家人收益,家人是不会轻易供出来的。如果要让他们开口,就必须上刑。但闹得如此大张旗鼓,又容易打草惊蛇。”
她听废太子说完眼线的事后,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如果被眼线知悉,线索可能会被人断掉。
“如果不去抓捕的话,那依格格之见,应该怎么做?”现在韩离越已经十分重视云音的看法了,还隐隐带着几分请教的意思。
而云音此时望着窗外的花树,思忖着开口:“非常时候,当用非常之法。”
孙安家中,现有两位年迈的父母,还有他的妻子,以及一位在上私塾的幼子。
此时,韩离越的人奉云音的命敲开了孙家的门,看到来开门的是个妇人,于是便问道:“您是孙夫人吧?我是替我家主子向您传话的。”
孙夫人不由得有些警惕:“你家主子是何人,敢问有什么事?”
这人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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