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使命是什么?
不过美德之家自成立起,要做的事情确实够得上神秘之称。
山匪有勇无谋,口中看不起文官,实际对于有智者,潜意识地就有崇拜心理。
谢晏昼统率数万大军,看似在卧榻之侧,又因为一些原因,处处受到掣肘。
一旦他率主力军队进攻皇城,边境便群龙无首。赵靖渊的存在,刚好弥补了这点,他昔日也曾领兵作战过,无论是功夫还是能力,都不逊色于他人。
另一边,容倦从京都带来了部分禁军和驻军,还有地方的临时军队调令。
如今再由叛军做先锋,可以大大缓解军队人手上的不足。
原来从那洛水为誓开始,对方就在下一盘大棋!
走一步,算百步。
刀疤脸暗道他好能走。
容倦是真的腰酸腿疼,“今天运动步数超标了。”
面对只看自己不回答的山匪,他也没力气继续探究下去,容倦轻轻活动着脚腕,准备回去休息。
哒哒哒,哒哒哒。
怎么踏出了马蹄音?一抬头,身前不远处停着一匹骏马,浑身银波如雪浪。
他乡遇故知,容倦一喜:“银啸?”
被喊名字,银啸立刻伸长脖子亲昵蹭了蹭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
银啸轻轻撞了他一下,明白过来暗示,容倦尝试上马。
因为马的体型过于高大,几次才成功,换作一般的马早甩蹄子不干了,银啸却很配合。
谢晏昼要留下收拾残局,在一旁完全用溺爱的目光看着这一幕,嘱咐他不要策马。
周围士卒惊得眉头乱舞,这犟马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容倦也觉得银啸脾气比平常还好。
系统:【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马鼻子犯了罪。】
【想想看,是不是它感觉到了你身上谢晏昼的气息。】
容倦眉心一跳,好好说话,别唱歌。
银啸很聪明,可以和strong哥媲美,走的又快又稳,绕过人头攒动的地方。
这一次,不用容倦开口要求,刀疤脸等主动护送。
途中,刀疤脸郑重喊道:“家主。”
他们已经打心底里认可这位有能力有手腕的美德之家主人。
容倦陡然听这种叫法,有些不习惯。
看他蹙起眉头,以为对方是不愿意被山匪这么称呼,显得物以类聚,刀疤脸等抿了下
唇还是坦然改口:“主。”
容倦一个激灵好像下一瞬间大家就要变异在胸前画十字架了“还是前一个吧。”
一名瘦猴似的土匪以为是前一个字哪有称呼人‘家’的于是他喊:“当家的。”
“……”
在同匪们的注视下瘦猴乖乖闭嘴。
刀疤脸沉稳对容倦道:“我等愿听家主差遣。”
·
容倦对他们唯一的差遣就是好好读书。
回屋后他让人帮忙把门带上果断钻进了温暖的被窝这一个上午实在太累了。
炭火不足好在这天气变脸如翻书临近冬末气候渐渐上升了些。
这倒是有利于处理善后工作。
从温暖的晌午到晚霞满天容倦再看见谢晏昼已经月黑风高。
光是处理降兵尸体将剩余人重新登记在册就需要费一番功夫。除此之外还要用些手段对付乌戎人消磨他们的意志好方便之后的药物引导为己所用做向导。
两件事情都马虎不得。
此刻屋内只点了一盏灯容倦像是条失去梦想的咸鱼干平躺在床上。
昨天的药浴和过度欢愉叠加今天白天走的冤枉路他整个人都感觉要废了。
看到灯火拖长的熟悉倒影容倦张了张口:“你终于回来了——”
“水。”
口渴了好久就是懒得动。
平凡的一幕却让谢晏昼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谁不想忙完公务一回到家就能看到心爱之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表现出对自己极度的需求的画面呢?
水递到榻边。
躺着喝水容易呛死容倦不得不爬起来。
“好点了吗?”谢晏昼问。
容倦颔首准备重新躺回去时
“嗯?”
红到通透的玉佩雕刻精细花瓣栩栩如生。伸手抚摸过玉佩表面时除了共根同生的并蒂莲背后纹路走向中能隐隐摸到他和谢晏昼的姓氏。
“你刻的?”容倦下意识觉得谢晏昼不会假手于人。
谢晏昼视线和他一同纠缠在玉佩上:“永结同心生死不弃。”
【哇塞小容并蒂莲自古还被视为祥瑞之兆象征君主有德。】
容倦前一秒目中还流淌着真实的笑意闻言缓缓扯开嘴角脑中私聊:“口啊。”
【在呢。
】
“别逼我在稍微快乐点的时候把你重新揉成正方形。”
他现在听不得君主二字。
眼看两人情到浓时系统十分有眼力见:【小容你让他瞳孔缩小点我继续出去。】
这不难。
容倦指尖游走到玉佩末端懒洋洋勾了勾唇角:“我很喜欢。”
红色确实很衬他半个手掌在红玉的反光下
容倦身体随着话语微微前倾就在他微微仰起脸谢晏昼看着诱人的唇瓣朝自己靠近口口也打好了马赛克准备遁走时屋外传来行动间甲胄的响动声。
“将军!赵统领来了。”
容倦瞬间弹射开。
眼看他从毫厘后退到一米之距谢晏昼瞳孔缩紧。
他闭了闭眼调整气息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怎么偏偏就挑这个时候来?
这赵靖渊是克他吗?
谢晏昼低低骂了声:“混蛋。”
见他有气没处发虽然很**道容倦还是忍不住斜倚在床头笑出了声。
官厅内赵靖渊已经到了有一会儿。
自沧州绕道他一路快马加鞭来此冬日里赵靖渊穿得仍旧不是很厚腰间悬刀丝毫不见一点风尘仆仆之态。
容倦和谢晏昼先后进来赵靖渊的视线落在前者身上短暂的困惑过后剑眉拢起:“眼睛怎么没光了?”
容倦瞬间像是被戳到了大动脉肚子动了动。
舅啊此恨绵绵无绝期。
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赵靖渊瞬间视线如隼般扫视向谢晏昼。
定州地界上能给对方委屈受的只有一人。
哪知谢晏昼同样用一种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眼神在凝视他。
复杂的关系网中县令突然一脸谄媚地出现在官厅口:“各位大人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
接风宴?
赵靖渊皱眉:“我一路来听说物资紧张。”
容倦摆手:“我们白天杀了好多人马上就不紧张了。”
“……”
眼看谢晏昼也在颔首赵靖渊最终也没刨根问底他对容倦的印象到底还是一个不乱**的好孩子。
·
夜色阑珊接风宴在营帐附近举行。
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搞什么玉盘珍馐整体以氛围感为主。大小差不多的石头顺序堆砌篝火上蹿下跳偶尔噼啪出几簇小火苗。
谢晏昼留足了值守
的战士,其余士兵可同乐,寻常清酒搭配烤野兔和松鸡,再撒上榕城特有的香料,众人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一处远离人群的篝火地,容倦等正围坐在此处。
其他人都拿着酒囊,只有他一个人捧着饭,容倦不可思议:“认真的吗?”
好歹给他小半杯。
谢晏昼状似不经意提起他病了几日后,赵靖渊平静收回本来要递过去的酒囊。
容倦只能眼巴巴看着,咕哝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山匪也来了一部分人,见状都有些惊奇。
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这位家主大人都在**,原来也有如此稚气的一面。
美德之家的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此,谢晏昼有意让匪首刀疤脸和赵靖渊打个照面。
赵靖渊早就注意到这些人身上的匪气,容倦先一步开口:“是的,我们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
赵靖渊本就是美德之家的原始股东之一,当日是他们一起抄的文雀寺私库。容倦笼统提了些新的家族起源后,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舅父。”
单独一个称呼,便让赵靖渊心头蓦地一软。
容倦极为认真地看过去:“我想让您率领士兵和美德之家的人,奇袭乌戎。”
话一出口,旁侧谁都没有再接茬,偶尔火焰噼啪炸响。
赵靖渊明显顿了下,酒囊坚韧的骆驼皮不知何时朝下凹陷留下指痕,几滴酒水溢出。
他并未立刻回应什么,只灌了口烈酒,喉结滚动间目光从刀鞘巡视到下方擐甲披袍的战士。
大漠孤烟,列阵杀敌,早已被时间模糊到如同蜃景。
片刻后,他喑哑着嗓子:“**戎?”
天地间飘着点零散的雪花,篝火跳出的光点于冷风下跳跃未熄。
容倦点了点头:“对。”
大梁武将的血性或多或少在岁月间消磨,很多人嘴上说的好听,但若突然要领兵和乌戎拼个你死我活,不少都会露怯。
容倦却说的毫不犹豫,似乎笃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赵靖渊面色和动作如常,片刻后再开口,唯独声音微微发紧:“好。”
那佩刀仿佛都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思,似有振振刀鸣。
山匪们更不必说,各个恨乌戎入骨。终于等到能去战场毫无顾忌地厮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篝火的光芒倒映出一张张脸庞,每个人的眼里都有光。
除了容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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