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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团魂

小说:

皇位非我不可吗

作者:

春风遥

分类:

穿越架空

容倦后半夜的梦境五彩斑斓,一直有人磨刀霍霍向咸鱼。

没睡多久,他又被外面一阵叮铃哐当的声音吵醒。

榕城百废待兴,所有基建工作正加班加点进行,除此之外,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叫喊的哭腔。忽远忽近的,容倦还没仔细辨别,墙角又突然传来扣门声。

他猜到是谁,有气无力道:“进来。”

避免看到不该看的,系统**着坐轮椅进来,不忘关好门。

【小容,昨天药浴泡得如何?】

容倦语气轻飘飘的:“内服兼外用,好的不得了。”

系统啧啧两声。

果然还是它有先见之明,生容者父母,知容者口口。根据太多其他系统和宿主的前车之鉴,但凡宿主开始考虑要不要留在某一个任务世界后,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只不过他们不愿意承认,默等着必须要做出抉择的那天。

人类必须要走一个纠结的过程。

作为合格的系统,它未雨绸缪,把原来的身体偷渡过来。

它可真是个小天才!

小容和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物种!!

屋内一片地面狼藉,系统绕过地上的药渍,这才转过身,看到那张疲惫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愣住了。

【什么情况?莫非不和谐?】

容倦‘呵’了一下。

问题在于和谐过了头。难怪不少人喜欢借酒精和性爱放松神经,确实食髓知味。

可惜快乐过后,先前令人惊恐的事实再度摆在面前。

容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胳膊无力地搭垂在床榻边,正在进行咸鱼回忆录。

他揉着眉心,几次尝试后终于连贯说出来。

“我有个鬼故事要说给你听。”

系统捂着眼睛听。

容倦眼皮一跳,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冤枉,摊上这么一个智商有限的工作搭子,外加他还不愿意动脑子,最后穷途末路太正常了。

他咬牙道:“谢晏昼他们,真正想要推举做皇帝的人选……是我。”

最后两个字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系统愣了下,片刻:

【哈哈哈,大清早真会开玩笑。】

【小容,你调皮了。】

容倦扭过脖子,定定看它。

下一刻,满室皆寂。

空气安静地像是**一样,容倦重新闭上眼睛避世。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听到回应,

他不得不再度看向系统。

这一看,吓了一跳!

系统居然从团子吓成了正方形。

【我方了。】

“……”我看得到!

比咸鱼还没用的东西出现了,本来已经够累了,容倦不得不挣扎坐起身,把它放在手中顺时针揉搓,努力回到原来的团状。

【谢谢。】

系统说话也开始有气无力了,它终于还是没忍住发出尖锐的爆鸣,警报声嗡嗡的:【小容,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搞错了!为什么要选你?】

【谁主张谁举证谁又是发起人?】

容倦面无表情:“不知道。反正按照谢晏昼的说法,莫名有一天,他们就开始团建了。”

再三确定不是做梦,系统大骇:【我们可怎么办啊!!】

他们是世界上最倒霉的物种。

一人一统抱头痛哭。

哭的最高境界是欲哭无泪,许久,两个史缺合伙人呆坐在床榻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纪轻轻的当上皇帝,不亚于这辈子完蛋了。

比如早朝,可以推迟,但不可以废除,这玩意和公司没用的早会不一样,很多事都关系到百姓民生。

容倦开始强迫自己面对现实,除了谢晏昼,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登基人选。

谁也不愿意把性命拿捏在陌生人手上,他自然也一样。

没错,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就有鬼了。”

容倦深吸一口气,闭着眼也没办法做到自我欺骗。

他轻轻按着太阳穴,一连病了几日,再喜欢宅的人也有些受不住,更何况那凌乱狼藉的浴桶外,处处是残余的药味。容倦围好柔软的大斗篷,决定先出去透透气。

路边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微微一愣。

那两分的失魂落魄,三分的明艳动人,五分的四顾茫然。

容倦俨然是张成熟的扇形图了。

低级官吏小声交谈:“那位大人是怎么了?”

怎么一张脸看上去五花八门的。

视察的县令这时候也不忘奉承两句,故意扬声道:“大人是在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容倦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口询问驻军所在。

县令指了个方向。

才走了没多远,远处突然传来怒骂和低吼,夹杂哭泣求饶的声音。

容倦想起早上听到的奇怪哭腔,顺着往那边走去,远远地瞧见黑压压一片。

城池内的空置仓库

以栅栏和铁索封锁,作为临时关押战俘的羁押点。

简陋的羁押点外,有老妪长跪不起,还有人脑袋都磕出血花:“大人,饶了他吧,我们家就剩下这一个孩子了。”

“那是他活该!”对面有人在破口大骂。

有人骂,有人求,到最后还有动手的,小孩的哭闹声不断,士兵在忙着维持秩序。

场面过于混乱,最后还是那些痞气十足的山匪呵斥,震慑力十足,强行拉退一部分人。

容倦自另外一侧缓坡处下来,尖锐的吵闹声刺得本就脆弱的脑神经生疼。

恰逢刀疤脸拎起一个想要冲进羁押点的人,直接扔了出去。

这边没什么积雪,碎冰渣溅起,容倦险险躲开,皱眉:“什么情况?”

他一出声,立刻引起注意。

穿戴整齐,富贵干净,和整个场面格格不入。

快两个晚上没睡的刀疤脸顾不上什么虚礼,语气有些不耐烦:“这还用说吗?”

说着不用说,他还是为容倦做了解答。

这些年民生艰难,今上生怕亲王做出功绩,政策上对地方多有苛待。

定王早些年,确实也为了百姓尽心尽力过。

所以定州百姓对叛军其实没有太大的恨意,作为定州人,他们甚至有着天然的归属感。定王**时,很多对朝廷失望的百姓,不但不抵触,还在叛军勾勒的蓝图下,派出自家儿郎参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为了彻底赢下这一局,叛军会中途选择和乌戎勾结。

乌戎人可不会善待大梁子民,哪怕是在定州定界上,也祸害了不少无辜人家。

引狼**不外如此。

容倦摇了摇头,右相他们下了一步烂棋。

哪怕是项羽也不敢这么干啊。

他回身看着悲天跄地的百姓,“再闹下去,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周围那些土匪面色一变,闻言神情冷了几分。

他们有不少兄弟死在叛军手里,虽然恨不得尽数剿灭其余俘虏,但在这吞人的世道下,对于榕城百姓,也说不出如此苛责的话。

刀疤脸多少生出一丝失望,现下定州战役接近尾声,大家忙的脚不沾地。

谢将军赶来后,只派人安置好他们捡来的孤儿,当他去确认这位京中大官和美德之家的关系时,对方只说了两个字——

家主。

意味着眼前之人才是美德之家真正的主人。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

形象完全不同,原以为至少是个能体谅百姓之人。

容倦视线还未收回,自言自语思忖:“解决人比解决问题快。”

影响到他休息也就罢了,可以随时挪窝,但不远处就是军营,总不能因为叛军耽误正规军的正常休息。

而且这恐怕不止是榕城一城出现的状况,再闹下去,迟早会激发整个定州地界上的矛盾。

人在走投无路之时,最易被挑拨。

容倦:“见谢晏昼了吗?”

官场上直呼其名是种相当不尊重的行为,刀疤脸内心偏向武将,按捺住不悦回:“城头。”

容倦:“随我过去。”

刀疤脸不动。

容倦淡淡:“我披貂戴绒,在这群情激奋的时候,容易被攻击。”

一个人过于有自知之明,旁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在对方病倒前还特意安置他们的份上,刀疤脸没好气提醒道:“穿戴是其次。外面炭火不足,有的屋子却已经暖到有虫子了,您还是遮掩点好。”

说着,扫了眼容倦耳侧的红印。

看看这当官的,屋内虫子多的都咬到脸了。

“……”

容倦脸皮再厚,这时也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衣服。

你个莽汉懂什么?!

考虑到对方确实没有夜生活,最近晚上忙着基建工作,容倦只是深吸一口气,咽下快到口中的叽喳。

最终刀疤脸准备带着两名山匪陪他去墙头,顺便想要再度和谢晏昼确认一下,是否真的要为此人效力。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若是为了一个没有慈悲心的人拼命,他日对方是否会如现在那个狗皇帝一样,视百姓如草芥?

他们这些被官府逼得落草为寇之人,已无父无母,眼中更无官,无帝。

刀尖舔血之人迟早要成为他人刀下亡魂,但不能因为助纣为虐而亡。

正想着,容倦认真问:“能再来一个人,用轿子把我抬过去吗?”

马车也不知道停去了哪里。

“……”

·

城头,谢晏昼正和手下一员大将说话,余光瞥见容倦被一台大轿子抬来,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容倦不自觉也牵动了下嘴角,下轿前,注意到下方义愤填膺的百姓。

原本是来建议先杀个有代表性的,让百姓情绪有个爆发点,不过明显对方已经在做了。

粮食紧缺,菜叶这种奢侈品被替换成枯树枝和石子

,人群中有老人有小孩,全部朝着一个方向用力丢去。

“骗子——

“杀了这贼子!杀了他!畜生,你对的起我们吗?

被押在囚车里的人岁数不大,低头躲避碎瓦片,满脸惊恐。

百姓们不止是单纯发泄,那是真切流露出的咬牙切齿之恨。有人直接冲了上来,攥着尖石就要往囚车里捅,被兵卒及时拉开。

“你们骗了我兄长效力,转头却让乌戎人来欺压我们?

怒骂求饶混淆交织,底下一度都不知道流的是谁的血泪。

容倦目光定格在囚犯身上:“那位便是定王之子?

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容貌,但那种唯唯诺诺的气质,和五皇子有几分相似。

谢晏昼点了下头。

他旁边的大将就没这么好定力了,用力一拍护墙:“真该给他千刀万剐了。

谢晏昼仍旧以理智为主导。

“定王在此蛰伏十余年,叛军很大一部分来自定州百姓,不好全部细究杀了,不然必会大乱。

只能先杀始作俑者和重要的叛军将领,其余留待之后细查发落。

无论是刚刚喊打喊杀的手下大将,还是刚上来的山匪,闻言都沉默了一下。清楚无论如何处理,都会存在不少异议。

高处风大,谢晏昼站在风来的方向,帮容倦挡住了一部分凉意。

先前缠绵时有些凌乱的发丝,如今随风飘舞着。

容倦平生最讨厌麻烦,错又不在自己一行人,何必担这个骂名。

“本来就是笔糊涂坏账,没什么必要浪费时间。

他直白说了后,继续道:“我倒有个想法。

除了谢晏昼,其他人闻言目光多少带有几分怀疑,眼下的情况是剪不断理还乱。

容倦侧脸看向谢晏昼,先话锋一转:“猜猜我这次是如何离京?

“督军。谢晏昼轻易猜到容倦过来的借口。

督办司几日前便停止传递密函,京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陛下死死盯着。

只是依照往日双方的关系,不知容倦是如何令陛下相信一个常住将军府的人,愿意帮忙挟制自己。

容倦坦然道:“我让皇帝针对乌戎,开开心心对着大水发了一个誓。

俗称海誓。

在好奇的视线中,容倦也不卖关子,大大方方说了洛水为誓新编。

天地之间忽然变得安静。

所有人自动屏蔽了下方的

嘈杂怒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好半晌,山匪第一个发声:“都…信了?

皇帝,乌戎人,京中的官员们,没一个觉得有诈么?

人和人之间,原来是可以拥有这种信任的吗?!

“为什么不信?容倦一脸莫名:“天下都是皇帝的,陛下一诺千金。

昔日先帝被俘,杀了几位主战大臣,今上更是连潼渊城都曾划给了乌戎,眼下许诺要惩戒王朝军队,谁听了会质疑?

山匪顿时觉得这么多年山匪都白干了,他口吻带着些不自觉的谦逊:“这和叛军又有什么关系?

容倦眺望南边,似乎在隔着**山河远顾京城:“当然有。

半晌,他揉了揉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犯困有些涩红的眼睛:“也许我们该准备接风宴了。

·

京城。

朝中局势一日一变,容倦离京不久,容恒燧招供曾用巫蛊邪术谋害过太子,皇帝在拿到供状后,并未像是上次那般召见确认,于宫中大发雷霆,之后竟直接让正在停职的右相下了大狱。

满朝哗然,但若说十分震惊的,倒是没有。

右相从去年便接连触怒了陛下,如今容恒崧效仿他的老路。陛下有心要启用新的权臣,前一个自然要让路。

右相一派的官员尚不死心,上书表示若因巫蛊一事牵连容承林,那容恒崧同样有罪!

父子间可是直接的血缘关系,现在就该立即召回容恒崧,一并下大狱。

“还请陛下治罪容侍郎!

皇帝:“该治,不过朕亲赐过免死金牌,正好抵了。

“……

这个理由御史都挑不出错漏。

皇帝十分满意,免死金牌放在容恒崧手里,总感觉时不时要出点事,此次还能一并收回,堪称是一举多得。

皇后私下都夸他聪明。

下朝后,大督办亲自去了趟牢里。

寂静阴暗的牢房里,容承林一如往日般,身姿如青松,神情肃穆。

他**在铁床边,只是鬓角多出一些细碎的白发。

似乎知道是谁站在那里,容承林没有回头,袖袍下残掌收紧。

“我不是输给了你。若非陛下找到另一个制衡大督办的臣子,压根不会发落他。

大督办并未立刻反驳,他看着多年政敌,半晌才开口:“到今天你还不明白,真正输在了哪里。

容承林冷冷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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