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裴宿聊着自己过去的轻狂旧事是一件很轻松且容易上瘾的事情,盛惊来很享受裴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温和又专注的听她说话,时不时蹙眉担忧,亦或是弯唇浅笑。
漂亮的人总会得到应有的关注与在意,盛惊来看着裴宿的脸,就什么自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裴母身边的女婢来时,裴宿刚睡醒,盛惊来陪着他收拾好,在出门前看着女婢忙前忙后为他保暖,生怕走两步受凉。
裴宿的院子是裴家最偏僻幽静的一处,因为他身体太差,不宜有人叨扰,这些年来裴家对他一直都是能不去打扰就尽量不去。
裴宿跟盛惊来到的时候,裴父裴母和裴晟以及梁渺正说说笑笑,听到女婢的声音时,几人戛然而止,盛惊来表情淡淡的在裴宿身后看着他们的反应。
裴宿笑着将披风交给女婢,温和的给每个人问好。
裴母忙笑着拉着他坐到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他的身体,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她转头笑着跟梁渺打趣,“我这宿儿啊,打娘胎里身体就不好,常常生病,每次都让我提心吊胆好一阵子,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总希望孩子能好好的,晟儿还好,他呀,打小就身强体壮,从不让我们操心。”
裴母又看着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的裴宿,眼中带着心疼,“还好我裴家家大业大,就算我儿一辈子无所作为,家中也养得起你。”
裴父没掺和他们的话题,吩咐小厮加个位置,起身招呼盛惊来,笑着道,“盛女侠莫要客气,来来来,一同用晚膳罢!我裴家不是什么名门贵胄,那么多讲究,我呢,还要多谢盛女侠愿意来我裴家,护着宿儿!”
盛惊来挑了挑眉,没说什么,顺着裴父坐在裴宿身边。
“盛女侠年轻有为,江南一带已经许多年没有像盛女侠这样的高手问世了。”裴父笑着道,“盛女侠愿意为了我儿放弃江湖潇洒,我裴某感激不尽!”
他拍了拍身旁的裴晟,笑着给他介绍。
“晟儿,这位就是前阵子武林大比中,打败诸葛先生的盛惊来盛女侠!盛女侠才来淮州城不久,你们不是后日要去露无寺上香吗?盛女侠愿意与我们同去吗?露无寺也算是淮州城有名的寺庙了,许多官家得闲都会去祈福,前来淮州城游玩的客人都不会错过露无寺,江湖人嘛,虽豪爽热血,但总归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去拜一拜,也算心里踏实些。”
盛惊来笑了笑,接过女婢给她倒的酒,懒懒的与裴父碰了个杯,“裴老爷都这样邀约,盛情难却啊,既如此,那便同游,反正雇主是裴家,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裴二少爷,去哪都一样。”
盛惊来一饮而尽,笑的漫不经心。
身旁的梁渺倒是很安静,笑着坐在裴晟身边,小鸟依人又温顺乖巧。
盛惊来跟她对上眼,对面的人只是弯着眼与盛惊来笑了笑,动作自然。
盛惊来眯眯眼,勾着唇,“今早听了梁姑娘在悍匪当道的梁家寨救下裴大公子,我还想着,裴家终于能有个洒脱利落的人来了,没想到现在看来,梁姑娘没我想象的那么强悍,在裴大公子身边,倒显得娇小可人了。”
梁渺笑容一僵。
“……盛女侠说笑了,我也不过是弱小的女子罢了,梁家寨常年山匪横行,寨子里的人基本都掌握了对付山匪的办法,我只不过是不忍心看到裴郎被抓,才以身犯险救下他而已。”她红着脸很快的扫了眼裴晟,又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盛惊来挑挑眉,没说什么,只是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裴晟。
裴晟铁汉柔情,揽过梁渺的肩,在她耳边说着多谢的话。
“听说梁家寨是启楚和西唐接壤的地带,那不知道梁姑娘算启楚人士,还是西唐人呢?”盛惊来笑着道。
“自然是启楚人士。”梁渺笑着回道,“盛姑娘难不成还不知道,梁家寨是启楚的国土吗?”
这话到是正中盛惊来下怀了。
“我游历各国,没有归属,只不过短暂的在启楚漂流罢了,比不得你们,对启楚不清楚也正常罢?”
梁渺的笑容淡了淡,被盛惊来戏谑且懒散的眼神盯着,梁渺只觉得自己正被什么洪水猛兽当做猎物盯着,她不自觉的僵直背脊。
两人之间无声无息的暗潮涌动,在场的除了裴宿知道盛惊来对梁渺的恶意,其他人毫无动静。
裴晟见自家姑娘抿着唇不说话了,还以为她脸皮薄回答不上来,正好自己也苦于插不进去嘴,跟弟弟的问仙策第一的护卫说不上话,立刻笑着点头,“正常啊!我行商路上遇到过很多在各国之间游行玩乐的人,只是没想到盛女侠看着如此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盛惊来顿时没了说下去的欲望,笑容比梁渺还要淡,敷衍道,“那裴大公子还真是见多识广,若我以后有时间,我定然要这样。”
将天下所有听不懂好话坏话还非要搅局的人杀干净。
裴晟乐呵呵的呲着大牙憨笑。
这顿饭除了梁渺和裴宿吃的心不在焉,胆战心惊外,其他人都很满意。
裴宿不能熬的太晚,对身体不好,裴母在裴宿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夜里盖好被子,炭火烧旺些,如若冷了就多添几件衣裳,多盖几床被子,你身边没多少人伺候,自己也要多注意,知道吗?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琴就行,听娘的话好不好?”
裴宿无奈的笑着,“娘,放心罢,这些孩儿都已熟记,娘也快些回去罢,哥哥和梁姑娘还在等您呢,我这边有盛姑娘护送,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
裴母听后看了眼身后懒散抱剑的盛惊来,更加伤心。
傻孩子,担心的就是盛惊来啊。
到底是久久没回家的裴晟更让这位母亲关注,更何况裴晟还带着梁渺回家,裴母没有再送送裴宿,最后叮咛两句,看着裴宿跟盛惊来离开,也不再停留,转身回屋。
裴宿在裴母院子门口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子,看了几眼才收回视线。
青石板路的两旁,照明灯的光亮打在裴宿身上,盛惊来借着朦胧月光看他神色落寞。
心很轻很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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