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你没有背叛朕,你们明知道朕最厌背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
“你们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里,三辆马车拉出去的死尸啊,”声线逐渐拖长,他笑的凄凉,“哈哈哈,该结束了。”
司御转身往后走去,行至一定距离后,他拉动弓箭,射了过去,殿里很快响起刺耳的尖叫与难闻的血腥味和惊慌失措的沈灼。
地毯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地面上躺着死尸和刚刚死去的人,且尸体还是温热的。
沈灼看着桌子上的吃食,险些吐了出来。
滥杀无辜是改变不了了,他得赶紧离开,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沈灼撑着酸麻的腿脚起身,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刚踏出去一步,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去哪啊?”
应该不是在叫他,又继续走出去了两步,“南宫怀川,”身后传来脚步声,“咚咚咚”好似黑白无常要来锁命时才会发出的,沈灼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忙跑,口中大喊:“未泯!”
拂尘显现,他将其握在手心当中,而身后脚步的响声越来越近,来不及反应他猛的站稳,快速转身将拂尘对准身后之人,扭头瞥了眼外面,还有一步他就跨出殿门了,回过头声线颤抖混合着恐慌:“别…别过来。”
面前的人愣在原地,很快轻笑一声:“你怕我?”
司御指着自己看着白绫之下惊慌失措的眼睛,伸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拽住,有些突然这也导致,另一只手上的拂尘逐渐消散,他被重新带回大殿内。
严公公在一旁不争气的叹息,指挥着下人将地上的脏污处理净,地板如新后他带领着众人,走出了大殿。
沈灼不明所以,就见拽着他手腕的人松开了手指,清明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明日,你就离开吧。”
这是,愿意让他走了。
沈灼喜出望外:“多谢陛下。”
司御道:“就这么想走?”
沈灼一个劲的摇头:“不是,小人想家了。”
“那回家之后,见见亲人,再回来吧。”
沈灼:“。。。。。”
“好…”
好个啥,再也不来了。
天气晴朗,是个归家的好日子,沈灼顺带拿了几个夜明珠,揣进兜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殿内,正姿态端着,坐着批阅奏折的某人看见墙角堆砌的夜明珠少了几颗,无奈摇头轻笑,旁边站着的严公公笑问:“陛下,奴才觉得要是您想让南宫公子留下来,就给他在宫中安排个事儿做。”
司御笔尖微顿,道:“不必,”随即扭头看他,声音寡淡如水:“朕什么时候说要留住他了。”
严公公只是笑笑不说话。
“朕只是觉得,他与旁人不同。”
“陛下,奴才只是想让您多笑笑,这些年里陛下都没怎么笑过,哎,老奴也甚是担忧,南宫公子很独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
司御继续动起笔来,在纸上写下“诛杀”二字,“嗯,宫内多劳你费心了,朕要离开几日。”
严公公听闻此言,差点没跪倒在地苦口婆心的劝告:“陛下啊,您这是又要去哪,前些日子莫不是忘了,那丹药才迟送了几日,陛下…这次可不能再耽搁了。”
司御指尖敲着毛笔,放于砚台,“朕死不了,去找个和朕身形相似的人。”
严公公只能低头应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走在半路上却是在想和陛下身形相似的人可很少啊,这该怎么找,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好主意。
烛光微闪,窗外黑衣人迎风而进,跪在桌案旁,从袖口里摸出用竹筒包裹着的白纸,放在桌案上,道:“目前江湖里关于碎片的传闻只增不少,这是碎片的图样,还请主上过目。”
竹筒被捏在手里,一股力的将整个竹筒震的支离破碎,里面的纸条显示了出来,直到纸张被展开,看到里面的图样后,司御蹙眉,眼皮微颤,很快唇角荡起笑容:“不错,去派人盯着严公公,让他找到妥当的人选,这些日子朕要离宫。”
黑衣人点头:“是,主上。”
——
正月廿三,江湖有传言自称神仙建立的启阳门派开始招收弟子,且只招收有灵根的弟子,选拔极为严格,成功进入的凡人可以修道成仙,有望飞升,启阳曾经只大开门派三次,每一次招新只招收三名弟子,据上一次招新弟子已经有十二年了,今日不知怎的破了例。
此等好事沈灼肯定是要来沾边的,他从旁人口中得知碎片的下落应该是在东南方向,而启阳门派也是在东南方向,不过启阳门派在山顶上极难攀爬,需走天梯方可到达。
南宫府内。
南宫五渊手中攥着新的白绫,高高兴兴的往自家儿子的房间内跑去,刚推开门就大喊:“怀川,你看爹给你带什么来了,爹看你那旧的都已经脏了,这是爹派人为你重新织的,如何。”
沈灼眼睛一亮,前一秒还在床上,下一秒就已经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南宫五渊面前,从那有着茧子并且肥胖的手中拿出白绫:“爹,”果不其然带上新的白绫就是舒服,视线变开阔了,面前的景象更加清晰明了,“感谢爹爹,不过我这几日在府里待的够久了,我想出去走走,听说那启阳门派要招收新弟子,我想去试试。”
南宫五渊皱着眉头:“怀川,你看你刚回来又要走,爹不是不让你去,那儿不是我们凡人能去的了的,况且那天梯你也走不上去啊。”
“爹,你小瞧我了不成。”
“爹怎么会小瞧自家儿子呢,行,既然你想去,爹也不拦着你,不过要把小川带上。”
“好,”沈灼应道,突然问了句:“爹,小川这名字不会是我取的吧。”
南宫五渊笑着摸他的头,“是啊,我儿子取的名字就是好听,对了,那门派是什么时候招新啊,怀川啊,你啥时候走。”
“…”
沈灼微微一笑:“现在,”他掐指一算,鬼机灵道:“今日宜出门,我掐指一算出门定有好事发生,所以事不宜迟。”
南宫五渊道:“行,爹给你带点吃食,路上饿了吃。”
沈灼点头:“好,谢谢爹。”
他看着自家爹离开后,这才长舒了口气,竟然没有反对,也是他意料之外的,还有一个原因必须要离开,那就是害怕阎王爷再次召他进宫。
收拾了几件衣裳,包着圆鼓鼓的行囊,就准备离开,结果刚走出屋子,就看到小川手上拿着斗笠,腰间挂着一柄木剑,背后还背了个大箩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怀里还抱着几包热乎乎的大饼子,全副武装的向他炫耀,“少爷,这些够吗。”
沈灼:“你可以把整个家都搬去了。”
小川挠挠头:“少爷,你就别取笑我了,根本拿不下。”
“把你后背那个东西放下来,斗笠给我,其他的带着就行,”沈灼拿过斗笠戴在自己头上,白色轻纱自头顶散下来,手中拂尘显现,他转过身子问:“像不像道士。”
小川嘴里已经塞满了饼子边吃边点头:“像,”咽下一口饼后,叠好包装纸塞进腰间挂着的大帆布袋,“少爷,不愧是仙人之姿,这白衣飘飘,白纱漫天,简直是神仙下凡。”
沈灼伸手制止:“别夸了,你嘴里的饼快喷出来了。”拂尘自手中消散,他直接越过小川往外走去。
“少爷,那我们走吧,”小川擦了擦嘴,“啊,少爷等等我啊。”
两人从后门离开,却发现南宫五渊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看见自家儿子过来了赶忙招手,“怀川!”
沈灼扶着额头走过去,“爹,你待在家里就行了,怎么还来了。”
南宫五渊苦着脸:“爹不放心,”说着从兜里摸出几袋子银钱,“你拿着,路上饿了买点东西吃,我给小川拿了几袋儿饼也够你们路上吃了,”说着接过旁边下人递过来的水壶,放在他手心里,“这个你拿着。”
沈灼道:“不用这么麻烦。”
“麻烦什么,快走吧,爹等你回来。”南宫五渊道。
沈灼只好把水壶挂在腰上,如果再这么挂下去他能沉死,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是一身白衣,头上还带着白色斗笠,真是与众不同。
小川在一旁喋喋不休道:“自从少爷回来之后,老爷整个人都开朗了,少爷也知道老爷不容易,要应对宫中大小事宜,这些年皇帝忌惮老爷,朝中又有不少人针对老爷,可谓是苦不堪言呐。”
沈灼不明所以,分明南宫府不只有他一位公子,不是说他是二公子,应该有个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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