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反正不信。
店家端着刚煮好的面放到他跟前,“客人,面好了。”
沈灼道了声谢,开始动筷。
师徒二人吃完饭,沈灼忽然想起自己出来是干什么来了,人没找到,还收了个徒弟,这谁能想到。
天上忽逢大雨,正好一旁的柳树可以遮盖雨水,却是个不实用的,看似繁茂,实际不挡雨,他们躲到下面避雨,雨滴打湿了他的白绫,眼前视线逐渐模糊,他伸出手朝前摸索。
无随眼尖地道:“师父,您看不见吗?”
沈灼摇头:“也不能算全看不见吧,就是模糊而已,你放心不影响。”
无随:“那就好。”
“师父,等雨停了要不要先回我家,那客栈还是不要去的好,”
沈灼不理解,歪头问:“那客栈有什么问题吗?”
无随:“那客栈死过人。”
沈灼浑身一僵:“死过人?!”
无随:“对,死了好多好多人,地下遍布尸体,里面阴冷,自从那件事情后,那客栈里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去住。”
沈灼声音都抖了几分:“无…无随啊,嗯,有些事儿你可以不告诉为师的。”
无随低下头:“师父,是无随又说错什么了吗。”
沈灼垂眸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孩,伸出手捏着他的头发抚摸片刻:“没有,你很好,嗯…这个雨也小了不少,我们出去吧。”
他们刚踏出去,雨就停了,似乎是迎合着他心中所想而变化。
好似是错觉,沈灼竟然感觉雨水亲切。
真是见了鬼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手上牵着的人,却是鬼。
沈灼手指捏了捏那小手指,疑惑道:“无随,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生病了。”
无随抬起头,眼睛漆黑,似乎同正常人有点区别,可奈何他分辨不出。
无随:“师父,快些回去吧,徒儿没生病。”
沈灼松了口气:“没生病就好,你小小年纪的,可不能生病。”
无随嗯嗯两声,沈灼却觉着他乖极了。
真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团子,没控制住,手指松开,捏上了脸,看着脸上没有多少肉,可摸起来的触感却不一样,很软,很嫩的,像个小包子一样。
“小包子。”他捂住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沈灼哈哈两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牵着小包子的手。
雨停后,周围的一切都清新了起来,绿油油的一片,一阵清风吹起,他那湿了的白绫都干了几分。
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影了,不远处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屹立着斜斜的茅草屋子,茅草几乎都要落下来了,而地上的茅草沾染着泥土和雨水。
房子的木块也凹凸不平,那块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家,只有这个茅草房子,而旁边则是杂草和树木。
“就知道这臭小子会回来,竟然敢让本大爷丢了脸,来人给我狠狠揍他。”从一旁冒出来几个黑衣人,背上背着把大刀,眼神犀利,口鼻都被黑布蒙着,看不清面容,身上脏兮兮的一股子汗臭味儿。
后面马车上坐着个胖男人,这不就是刚刚那个吗,沈灼认出了他,胖男人在看到他后眯了眯眼:“我就说今天怎么诸事不顺?原来是你这个死道士惹的祸,还带个白布,装什么装。”
沈灼:“???”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当然不能忍。
食指微动,在空中画了个圈,推过去后直接钻进了胖男人嘀嘀咕咕的嘴里,卡的他半天发不出一句话,缓过来后脸被憋得通红,手指指着沈灼,眼睛瞪大,声音嘶哑的吼:“先给我抓住他。”
沈灼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心想这下完了,画了个圆圈,将无随罩住,拖到远处。
“师父,小心。”无随焦急的喊。
而他则是后退几步,眼看着黑衣人拔着刀就要跑过来,下意识做出捂着头的动作,意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放下手后就看见,一把冒着蓝光的古铜长剑挡在面前,爆发出强劲的法术,将跑过来的黑衣人腾空扫起,不一会纷纷倒在周围的树上,有的甚至飞出去几米远,口中狂吐鲜血。
“云彻?”沈灼下意识喊出了这个名字。
云彻嗖的一下回到他手中,沈灼一脸问号的看着手上的剑,又抬头看着屁颠屁颠逃跑的胖男人,马车都被丢在原地。
…
“云彻?”他再次喊了这个名字,长剑抖动。
“云彻。”剑身疯狂摇摆,蹭他的手心。
猛的想起,身后还有徒弟,圆圈被他收回后在空中消散,无随崇拜的看他:“师父,您好厉害,教教我。”
沈灼:“…哈哈,其实我也不知,这把剑怎么就跑出来了,不信你看这剑鞘还在上面呢。”
果不其然还真是。
沈灼拿在手上也不方便,直接别进裤腰带,然后转了一圈卡在背后,跑到马车那处,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哎呦喂,这么昂贵的帘子,还挺不错,摘下来。
还有这马,嘿嘿有用。
又趴进马车里面去看,从里面还翻出不少好物件,他感觉那个胖男子应该是个很爱显摆的,碎银子还在这马车兜兜里面,都没来得及去拿出来,他全都倒了出来,就从袖子内掏出锦囊,装了进去。
顺便盗走了一把小刀,这才心满意足的,牵着马的缰绳,回到无随身边,“怎么样,收获颇丰吧,”他一脸得意的说。
无随:“师父好厉害。”
夸的他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小包子嘴怎么这么甜啊。
茅草屋子确实得修缮一下了,不然根本没法住人,可现在周围湿漉漉的,也没有干燥的木块,而且他也不会修建。
因为一场雨,无随的茅草屋就成这样子了,心情顿时失落到谷底。
沈灼摸摸他的头,将刀塞进他的手中,拍拍:“不要难过啦,喏,这个给你。”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道观了之类的,我们先去暂时住一下,而且师父还要找两个朋友呢。”
他这样说,无随倒是想到一个地方。
领着他,一直往前走,然后左拐弯,一处荒废已久的道观,破破烂烂的,被比人还要高的杂草包裹着,仿佛沉寂已久,也销声匿迹己久。
因为刚刚下过雨路很难走,沈灼拉着无随的手,虽说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会被这股渗到骨子里的冰凉刺到。
无随感受到了,却依旧拽着没有松开,他渴望温暖的气流,充斥早已死去的心脏。
庙内长满了奇花异草,刚进去就能看到神像的头掉了,身子却还在正中央,烛台上蜡烛早已燃烧过半,贡品腐烂,但蒲团上却摆放着,像是前不久刚刚贡的包子,还有大饼,糖葫芦,甚至燃烧一半的香,插在包子上,白花花的包子沾染上了泥土。
而这却印证着一个虔诚的信徒,祭拜着自己心中向往的神明。
“师父,这里不会漏雨。”无随小心翼翼道,抽出了自己那发青的手。
沈灼蹲下身,笑着看他:“徒儿真乖。”
听到了一阵咕咕声,声源是从他面前的肚子发出来的。
随手拿起蒲团上的包子,咬了一口,有点馊了,无随刚想阻止,可惜还是被吃了进去,这是他前几天放过来的,肯定坏了。
沈灼艰难的吞咽了下去,浑身发怵,但还是强忍着从怀里取出被油纸包裹的饼,这是他当时离开后去买的,本来想着再去找他们的路上吃,就一直放到现在有点凉了,饼被塞进无随手中。
沈灼起身拉着他走到靠墙的位置,又过去把食物全都放在了台子上,大抵是因为无随够不到贡台才会将食物放在蒲团上,蒲团被他抱着拿了过去,坐在两人身下。
无随从未被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而现在他渴望更多。
吃着嘴里的饼,掰了一半,“师父,你也吃。”
沈灼摆手:“我不饿,你吃吧,还在长身体呢,要多吃点,你看你再这么瘦下去可不好,我刚都已经吃了,你不用担心。”
手里的饼被攥的脆皮都掉落在地,他贪婪的吃着,手上沾满了油。
沈灼拿出刚刚包过饼的白布擦着他手上的油,说:“慢点吃。”
…
外面黑透了,要不是有庙内的烛火照亮,肯定同外面一般黑,好在蜡烛够多,他又会一些御火符咒。
沈灼却感觉不对劲,这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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