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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领罚

小说:

师父牌挡箭牌

作者:

张参差

分类:

穿越架空

流星白自愿领罚,出乎槐序和川素商的预料。

“依照门规,擅离师门当观心殿罚跪三个月,至于师弟你擅离职守……”槐序顿住了,按理说川素商爱去哪去哪,只不过他是仙魔堑的镇守上仙,一旦仙庭司问责,谁也兜不住。

槐序目光落在流星白身上、若有所思片刻,继续念叨川素商:“师弟,你当真是因为流星才擅离山门么?你待他这般偏爱,其他两个弟子怎么想?”

川素商笑眯眯给个耳朵听着,满脸写着“受教”、“师兄教训得是”却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流星白则在腹诽:哪里是偏爱,分明是整日戏耍我。

一对师徒都不说话,槐序叹气了:“此事若是传入仙庭司,依他们的德行必得想着法儿彰显威仪,将你禁足仙魔堑口是小,整个山门上下怕要一起挨罚,这……”

看槐序的意思,是想先行处罚去堵仙庭司的嘴,但他不直说。他行事风格向来如此,极看重掌门之位,又不想旁人说他执法严苛,所以遇事总爱堆砌后果,逼对方自“悟”出该走的路。

放在平常,川素商肯定即刻蹦起来自请去跟仙魔堑,他是宁可跟山崖大眼瞪小眼,也不乐意听槐序叨叨个没完。可现在他心有旁骛,迫切想去后山秘境,从师父的遗物中查找与魂咒相关的线索……

长乐岛的事情看似了结,实则处处透着蹊跷,风听筠自毁记忆、摄凡人血煞,原因始终不明,他不能淡看事态发展、做兵来将挡之姿。

心念飞转,他打算跟师兄商量个折中的法儿,流星白倒绕到二人面前撩袍跪下了:“师父、掌门师伯,此事确实因我而起,弟子愿意代师受过,自请去仙魔堑断崖禁足、罚跪。”

三人自山门往道场里走,眼下到观心殿门口了。这里人来人往,弟子们见到掌门和师叔都会驻足行礼。

槐序在众目睽睽下不多迟疑:“也好,”他朗声道,“流星白擅离师门是错,但念你初衷纯良、尊师重道,允你代师受过,二错并罚,仙魔堑罚跪三个月。”

言罢,他大袖一摆——散了吧。

流星白很是麻利,起身向师父、师伯行礼,连卧房都不回,径直往仙魔堑去了。

仙魔堑在门派后山,自观心殿望向那里,恍如是石头山结着金刚印对苍天一指上参,实在不怎么好看。

好在山没成精,不会骂脏话。

流星白是受罚去的,不得用术法上山巅。

他一步一阶爬到地方时天已经黑了,寻块地方撩袍跪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喂——”

不知跪了多久,不知岁喊他。

“为什么主动领罚?”

流星白入定似的,没回答。

流珠上的灵物不甘心:“跟你说话呢。”

“这地方纳天地灵气,其实是我捞着了。”流星白应付它。

也算是事实。

魔息与仙灵大不相同。魔息源于戾煞之气,而仙灵之息是明月清风,道法自然。

流星白体质特殊。他一直在魔界居住,以禁术压制仙灵之息日久,无论他从燧人风氏一脉继承的灵力多强大,不蕴纳、不会调用也是白搭。

记得川素商第一次教他蕴纳仙灵之息便是在此处。

后来,他得上仙指点法门,仙术精进一日千里。

一开始,流星白还怕师父惊骇他过于“一点就通”,刻意放缓过进度;后来他发觉师父是吃过见过的,他这点天赋不足以让川素商惊骇,于是也就不装了。几十年光阴弹指一挥过,他的仙术修为已经比两位师兄高明太多了。

因此,偶尔有师兄弟半开玩笑地说川淩上仙万分偏爱小徒弟,时常给他开小灶。

万籁皆寂中,流星白敛下眼眸。

他默默地想:

连师伯都说师父偏爱我,他是真的偏心我么?如果我没有魔族血脉,能单纯、长久地做他徒弟,会是什么样子?

……

不对!我怎么不知不觉想到他身上去了?

胡思乱想立刻被现实以悬河注火之势压灭——

哪里有“如果”?

身负血仇怎配肖想闲静?

娘亲死得不明不白……

那三千近侍兄弟知道你这般想,怕是要气得活过来了。

他即刻抛开糟乱心思,全心全意地“挨罚”。

浮云朝露间,流星白吸风饮露,日子一晃过去一个月。

红日头坠落于烟霞流雾,月出皎皎,如金镜映空。

又到月圆夜了。

可在三殿下眼里,天上的大圆饼是一点也不美,他恨不能派一坨云吞冲过去咬它一口,让它永远都缺一块。

预料之中,魔灵之息的反噬来了。

压抑日久的魔息被月辉勾引得揭竿而起,聚纳于任脉,冲流星白胸前的大片禁咒。

他跪在天地间晃了晃,暗掐清心诀,聊胜于无。

魔灵之息敌不过禁咒,变得狂躁,反冲宿主全身脉络,交叠出无数道寒气,往流星白骨头缝里钻。

这滋味不是生疼,是种让人坐立难安的闹心,闹得流星白恨不能找谁去毫无章法地打一架。

但他无处干架,只能跟自己较劲:放马过来,还能被疼死不成?

“唉……难受了?”不知岁冒出来了,幽幽念叨,“你师父都知道你半魔之身了,干脆暂将禁咒放开,好歹不难捱。”

流星白咽了咽,咬牙道:“只他知道,旁人又不知道。我若解开禁咒,岂非闹得满山尽知他收了个魔头做徒弟。”

“呦,”不知岁语调招欠起来,“平时你记他黑账,真到事儿上这么为他着想,确实不枉他多偏爱你几分。”

流星白扫一眼腕间流珠,觉得它此刻格外烦人:“闭嘴,胡说八道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不知岁来劲了:“嗯?我哪句话刺到你了?你告诉告诉我。”

流星白:?

“下回吵架我还说!哈哈哈哈!”

流星白:……

不知岁蹬鼻子上脸,自说自话:“我知道你舍不得扔我,心软的小崽子……”

话说到这,它蓦地没音儿了——

并非是流星白将他扔了,而是仙魔堑的山崖断口处,忽而闪现几道暗影。

黑风急如闪,直冲流星白心口来了。

流星白一跃而起,堪堪躲过要命的攻击,第二道戾风又来了。

他尚未落地,不好借力,只得张咒化盾挡住自己。

“嚓——”一声脆响,黑风如尖刃,冲在咒界上。

仓促结成的盾界不牢靠,裂纹即现,眨眼暴出蛛网纹,又碎散崩开。山风一吹,来不及消散的灵咒晶片像水晶,反射着被三殿下嫌弃的月光,坠入深渊。

“三殿下,”一排黑影列队在崖边,他们朗声笑,“看不出做了几年仙门弟子,仙术如此精进。”

流星白目光冷冽扫向对面,来者十几人,都蒙着脸,身型笼罩在黑雾中。刚才那句话像是他们齐声说出来的。

这是魔界术法,意在以黑雾迷惑对手,让行动如雾里看花,难断虚实。

流星白心思飞转。

他在燧煜山几十年了无人来扰,近来乱事频发,是在第七界暴露了行踪,还是自燧煜镇惨案起,整件事就是个巨大的局?

对方专挑今日来,怕是早有预谋。

但仙魔两界知道他月圆必反噬之人着实不多。

“你们受谁指使,来做什么?”流星白缓声道。

大部分时候,他说话不急促、也没温度,文雅又冷淡。

“自然是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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