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萧煜与烟暖到应太傅府上时没有预先打招呼,但是应太傅却让长子在门前等着,许是早预料到皇上会来。
“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应太傅长子正打算叩拜帝后二人。
“无需多礼。”郑萧煜扶了一把,没让他跪下,“老师在何处?”
“回陛下,父亲料到陛下今日会来,备下陛下爱喝的茶,现在园子里煮茶呢。”他一边引路一边说道,看着皇后娘娘有孕,他也不敢走地太快。
跟着转了几圈,走到了太傅府的花园,园子正中有一株粗壮的桃花树,此时桃花开地正灿烂,应太傅在树下的石桌旁煮茶,一阵风吹过,花瓣飘落在园子中,烟暖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应太傅,应太傅头发与胡子都已经雪白,然而精神矍铄,有种隐市高人的感觉。
应太傅长子将人带到花园便行礼退下了,郑萧煜牵着烟暖来到石桌旁。
郑萧煜一个揖礼道:“老师。”烟暖也顺势一个福礼。
应太傅远远就见一对璧人相携而来,捋着胡子点头,等两人见礼后道:“好!皇后娘娘身子不便,快坐吧。”
郑萧煜先扶烟暖坐下,自己才落坐。
应太傅面前摆着茶具,等两人坐好后便递上茶杯,烟暖双手接过应太傅递过来的茶杯闻了一闻,果然是皇上爱喝的君山银针,只是冲泡地较淡,她现在不宜喝浓茶,这茶香气清鲜她喝着正合适,便小口小口地在一旁喝茶。
“皇后娘娘可喝地惯这茶?”应太傅问道。
“太傅叫我烟暖便可,这茶我喝着正合适,只怕陛下觉着淡了。”烟暖笑答。
郑萧煜摇头,“老师想是特意冲了淡茶给你喝,平日老师都是喝浓茶的。”
应太傅大笑,“还是言言了解老朽,烟暖是吧,老朽还真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我?!”烟暖不可置信,这可是给皇上当老师的人,怎么还会有事请教她。
应太傅摆摆袖子道:“实不相瞒,老朽虽为太傅,纵使不是学富五车,可也博览群书,唯算术是短板,之前与方大人比数独,那是比一次输一次,现在烟暖既然来了,便想讨教一二,至少赢了方老头子,免得他总拿数独笑话老朽。”
方大人权掌中枢,也是中书令的重臣,与应太傅是知交,他自觉学问比不过应太傅,只是不想一次来拜访应太傅时,他在做数独题,中等难度的也做了半个时辰,被方大人嘲笑了一翻,应太傅也是个好强的,卯着劲想赢过他。
烟暖笑道:“那太傅是找对人了,不过这数独的技巧我可不是白给的,有条件!”
应太傅大笑,“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烟暖轻抚着自己六个多月大的肚子道:“此事简单,只是想为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定下老先生,有老先生的教导,这孩子定能与他父亲一般仁厚节俭、勤政爱民。”
郑萧煜听后微微勾唇,他年幼的时候,想要母亲能平静的生活,想要拿回自己的一切,对这个国家对大齐,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直到遇到老师,对他谆谆教导,化解他心中的戾气,是老师点化了他,让他成为现在烟暖口中那个“仁厚节俭、勤政爱民”的人。
未来他们的孩子,有老师来教导自然是好的,之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老师年事已高,郑萧煜还有些犹豫,没想到小姑娘倒是不客气,直接说出来了。
“言言小时候乖巧好学,但看你这丫头,小时候定是古灵精怪、爱顽皮捣蛋,如果这孩子和你一样的性子,恐怕今后还要考我这老头子!”应太傅虽然满嘴嫌弃,但是眼放精光,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郑萧煜一下想到那个被赶出镇国公府的先生,当他知道烟暖怀孕开始,他不是没有想像过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今日听老师这样一说,一下就有了画面感,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拿着自己的题目考老师,将老师气地吹胡子瞪眼,天真烂漫,活泼可爱。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请老师多担待、少生气了。
应太傅还在与烟暖讨价还价,答应了给未来皇子教学,应太傅还顺道讨教了华容道的解法技巧,只是多年后他后悔了,这买卖他太亏本,至少气掉的胡子都不够偿还的。
烟暖与应太傅说了好一会儿话,看到花园月亮门后的墙头垂下一支支海棠,便说想去看看,应太傅让她随意,郑萧煜看距离不远,便让春夏秋冬她们陪着过去,自己与老师接着说话,只是眼神随着她身影而去。
应太傅看了一眼烟暖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郑萧煜轻叹一口气,“言言如今有这样一人陪伴,为师也就放心了。”
“烟暖很好,老师放心。”她是再好没有的姑娘了。
应太傅也点头,又不解地问道:“听说烟暖开了一个济世堂,免费给穷苦百姓治病?”这事其实私下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有些人传言皇后娘娘为了给自己搏好名声,所以才开这样一家医馆。
郑萧煜点头,“济世堂只是一个开始,主要是为了多培养一些医者,等以后有足够的医者,让他们到大齐的角角落落去,开更多的济世堂,以后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看病治病都不用花钱,用烟暖的话说叫‘全民免费医疗’。”
应太傅现下彻底放心,大齐后宫这么多年就出了这样一个妙人儿,不是一天到晚想着情情爱爱,也没有折腾地后宫风起云涌,“好,皇后娘娘乃一代贤后,实乃大齐之幸!”
郑萧煜点头,也是我的幸运。
那边烟暖绕过月亮门,便见一棵垂丝海棠长在墙边,部分枝条已经爬过墙头垂下,而海棠树边正站着一个美人,只是这海棠花色柔美,倒称地这美人更病弱了三分。
烟暖让春夏秋冬站在原地,几人虽有些犹豫,倒也没有跟上去,主子看着好说话,可做下的决定也不是她们可以置喙的,夏音只牢牢盯着她,以防那风一吹就倒的姑娘会对主子不利。
烟暖走到海棠花前,这美人正是应太傅的孙女应如语,她盈盈一礼,“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免礼,应小姐引本宫前来,想必是有话要说吧。”应如语今日一袭紫裙,在月亮门那边一闪而过,她坐的那个角度看地很清楚。
应如语没想到她如此直白,看着烟暖坦荡清澈的眼眸,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
烟暖最是不喜这样的性格,自己会过来也是看看她要说什么,现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没耐心等着,转身想离去。
“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陛下他心中有人,他之所以多年不选秀,就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了。”应如语看她要走,带着些不甘地说道,看皇后娘娘脚步顿住,她一时有些难过,又带着丝同情。
烟暖转过身子,好好看了看应如语,心想或许应太傅就是知道自己孙女是这样的性子,所以拦着不让进宫的吧。
“所以应小姐告诉本宫这个是为了什么?让本宫猜猜,是让本宫死心,你得不到的本宫也得不到?还是纯粹为了泼一盆冷水,让本宫不要得意洋洋,不过是她人的替身罢了?”烟暖每说一句,应如语的脸便白一分。
“皇后娘娘,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烟暖无语,这样的人幸亏没进宫,不然烟暖第一个拿她开刀立威。
“臣女只是心疼娘娘……”
这说词,烟暖也真是听不下去了,“应如语,你知道你祖父为什么不让你进宫吗?”
应如语一时怔住,看着烟暖说不出话来。
“因为应太傅了解陛下,更了解你,陛下最不喜的,就是那些搬弄是非,无中生有之人。”烟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是无中生有,陛下年少在府中住过一段时间,有一次生病说胡话时,一直念着什么救命恩人之类的……”她激动的都忘了自称。
烟暖轻笑一声,“你真是出门太少了,去年陛下封后时,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本宫幼时曾有恩于他,你觉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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