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云听此,忍不住哭着笑出声,朝着柳曲睨了一眼,嗔怪道:“就你多话,还不快去!”
见柳曲一阵小跑而走,正想起身,可跪麻了腿,身子一歪,好在被铁面一手抓牢扶稳。
正想开口谢他,却见他快速抽了手,嘲道:“怎的,是怕再多碰我一下,另一只手也没了?”
铁面先是摇头,似乎觉得不对,继而快速点头,许是没想清,只挠额发窘。
梨云见他傻样,又是一笑,主动地拉出他受伤的那只手,多有心疼道:“今日你可怪我,害你无辜遭难?”
铁面摇头,一动不敢多动,说道:“确实是我冒犯了你,你伤心委屈没有错。我理当受此责罚。”
梨云抬眸见铁面正直如此,又频频落泪,到底与他坦白,“你别怪我,是我离不开夫人,所以才不选你。”
铁面听到这话心情忽的一下又高升起来,磕磕巴巴赶紧把话说出来,生怕慢了一拍这份心意就散无踪了。
“我也离不开夫人!你不必二选一的!”
梨云听到铁面这话,先是睁大眼一愣,而后又笑出声来,嗔怪道:“你混说什么!就不怕将军听了,撕了你的嘴!”
铁面这忽的觉得言语不当,又快快改口:“我的意思是,将军离不开夫人,我离不开将军,如此算来,我也是离不开夫人的!”
梨云眸光淡了下去,倒未接话,见柳曲端来了水,就上手替铁面清洗包扎。
铁面着急,却又不敢逼着梨云答应,看向柳曲,求助于她:“柳曲姑娘,你也帮我说说好话吧!”
柳曲只顾着笑,看着他们俩,摇摇头逗道:“我嘴里没一句好话,你可别求我,到时候像铁心一样被啐了一脸唾沫才知道怕呢!”
铁心听到此处也不躲了,从厅外头的柱子绕出身来,说道:“我何尝怕过你!少吹牛!”
走近铁面身边,勾住他的肩膀,笑说:“兄弟,我算是知道你心思在哪了!就冲你今天拔匕穿掌之举,我都想为你向梨云姑娘提亲!”
铁面见梨云更脸红,立马用手肘顶着铁心,让他闭嘴。
铁心却不吐不快,冲着梨云多嘴,“平日我见姑娘是个极有主意的,多有敬佩,可今天,我却瞧不起姑娘!”
“诶!”铁面正阻拦,却来不及捂住铁心的嘴。
“不说夫人与将军的态度。就冲姑娘这不温不火的意思,你可真配不上铁面这份情意!”
“你快闭嘴!”
“你若不喜欢直言拒绝断了他心思,再不与他来往就罢了,这会又伤心又体贴的!真叫人看不透摸不清!”
铁心一面绕着跑,不让铁面捉住他,一面嘴巴不停歇,将道理都倒了出来让梨云自品。
说罢,又躲在柳曲身后,拍着她的肩膀:“姑娘也该学学柳曲,虽然咋咋唬唬讨人厌,但有脾气就发,有态度就讲,不藏着掖着,倒好让人琢磨。”
柳曲厌烦似地抖掉铁心的手,先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眼前这两人,只对着铁面说:“梨云她是心病,夫人可没强留她。你若有不甘心,可别怪错人。”
“不会不会,我岂敢怪夫人。”
“谁知道呢!”柳曲向身后的铁心白了一眼,指桑骂槐道:“也不是人人都跟我一样有话直说,保不定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我可惹不起。”
铁心歪了脑袋,朝着柳曲斗嘴:“我知你说我呢。但我若有不好,也是将军教训,轮不到你。”
柳曲懒得搭理人,只自顾自走了,铁心也跟上去,两个人又是吵吵闹闹一路声音渐去渐远。
梨云仔细包扎好铁面的伤口,抬眸看向他,心有愧疚,“你的心意我已明了。只是此时,我当真无法答复你什么。”
“从我记事起,我和柳曲就跟着小姐。她不止是我们的主子,更是我们的长姐。”
“不是她离不了我们,是我们离不开她。”
“若论以后真有二选一之时,我只会毫不犹豫选择小姐而弃了你。”
“我不想到那时候才让你伤心,长痛不如短痛,不妨我们现在说清就好。”
铁面听完梨云这番话,又掏出那枚玉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心不变,只是听了姑娘的话,倒也激出我的肺腑之言。”
“我本是沙场之人,命数不定。”
“姑娘芳华,若跟了我,我若不测,那可真是白白糟蹋姑娘了。”
铁面说着说着,竟缓缓垂下手去,连目光都淡了三分,但还强装乐观,苦笑道:“若有卸甲归田那日,我,我再同姑娘自证一番!”
梨云浅笑,屈膝而答:“好。”
-
苏雅和穆枭空腹而离,二人去了小厨房,苏雅亲自掌勺,在小火炉上,支起一个砂锅,煮起了粥。
两个人支在小木凳上,围着火,谈起方才的事情。
“我希望铁面不要怪我,我只是,”
“我知道。”
穆枭笑着打断苏雅,问道:“如果夫人是梨云,那,会觉得,铁面这样,这种做法,我其实是想说,”
苏雅看着穆枭在措辞中斟酌的样子,丝毫联想不到他是位板正的将军。此时他尽显青涩紧张,有种无法言说的可爱。
“我会欣赏他。”
“什么!”
穆枭一惊,一双眼睛忽的变得有神,盯着苏雅像是孩童听到了从未听过的故事一般认真期待。
苏雅边扇炉煮粥,边笑说道:“铁面待梨云情真,怕是连不谙世事的孩子都看得出痕迹。若无他这般轰轰烈烈表达,问出梨云一句话,怕于他也是惋惜。”
“今日我逼梨云做决断,无非是想让她看清自己内心。”
“虽说爱与不爱无法强求,但既然有一方表态,倒需要个结果,这桩姻缘才算了结。”
“否则,这不明不白的蛛丝马迹,倒让人心痒。”
“我虽希望他们二人有个好结果,但若不尽如人意,也只愿他们能拿得起放得下罢了。”
苏雅虽在说旁人,亦是在说她自己。回想以无璧对穆枭,以苏雅对无茗,都是望能斩断他们情丝。
她自视无情之人,不想留给旁人诸多念想。谈及如此,她抬眸看向穆枭,却见他也听入神了,怔怔地看着她。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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