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她怎么可以离开,她为什么要离开?
明明说过会永远喜欢他,明明说过会永远爱他,为什么要离开?
苏棠音觉得景柏有些奇怪,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恐怖。
她强行定下自己的心,还没琢磨透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屋内的灯灭了。
没有人碰开关,没有人关灯,天花板上的吊灯被炸开,像是受到了声波的攻击一般,突然爆裂的声音让苏棠音吓了一跳。
黑暗会放大人的恐惧,一切情绪都会无限制放大。
苏棠音觉得手腕有些凉,她的视线模糊,看不清东西,屋内的窗帘又拉着,现在外面是黑夜,屋内完全不能视物。
她没注意到面前的丈夫变了一副样貌,黑暗之中根本看不见他的面部情绪。
苏棠音低声:“放手,景柏!
景柏却步步逼近:“我说过,你不能离开。
苏棠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好像真的……变了。
她察觉到危险刚想挣扎,景柏却放开了她,大步迈出房门。
苏棠音扑上去,房门在她的面前关上。
完全不敢相信景柏会这样做,她疯了一般握着门把转动,可卧室门从外面锁上,苏棠音没有丝毫逃出去的可能性。
她的手拍打着房门,“景柏!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你这是非法拘禁,你没有权力这么做!我要报警了!
“景柏!我真的生气了!
景柏当然知道她生气了,他站在房门外,听着苏棠音在里面拍门。
他茫然盯着漆黑的门,怪物的听力很敏感,能听到苏棠音急促的呼吸,那一下下拍门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更加明显,他的头其实被吵的很疼,但心好像更疼。
酸酸涩涩,很难受,连带着鼻头都难受的不行。
——宝宝,宝宝骂我,宝宝怎么可以骂我……
——她骂怪,她讨厌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她是不是喜欢别人了,该怎么办……
触手们争吵着,那些声音与苏棠音的声音和在一起,再有剧烈的拍门声做伴奏,景柏的眼眶越来越酸,视线有些模糊,感觉眼泪快要落下。
苏棠音累了,双手拍的很红,掌心一阵灼烫感。
她喘着气,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她知道景柏就在门外,她也知道他可以听得见。
“景柏,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真的生气了。
”
这话的语气很平静,但越是平静,便越是波涛汹涌。
景柏垂眼,长睫盖住眼睑遮住眸底的情绪,落在一旁的手却悄无声息攥紧,属于人类“景柏”的外貌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更加张扬俊美的脸。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棠音始终没得到回应,从心到外疲惫不堪。
爬了一天的山,又经历了那一些事情,然后坐飞机赶回来,现在已经深更半夜,她真的很累。
苏棠音转身,没往床上躺,而是缩在了窗台旁的榻榻米上,拉过薄被胡乱盖了盖。
她没听到脚步声,想必景柏还在外面站着。
手机就在苏棠音的旁边,她明明跟景柏说要报警,可她会报警吗?
苏棠音不会。
她怒骂自己,真是没出息,这也舍不得。
窗帘被拉开了一角,这个点的C城依旧很热闹,万家灯火。
苏棠音掏出手机,给林云姣发了个短信。
“林姐,我们可以聊聊吗?”
从一开始,其实她就应该坚持自己的心。
他们的相遇太过巧合,此后景柏有意无意往她身边凑,制造了那么多的巧合,取得了她的联系方式,跟她成了朋友,然后迅速开始火热的追求。
苏棠音曾经无数次想,她有什么好的,景柏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人主动去接近她,说着一见钟情。
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在他的追求下将心托了出去。
没办法,景柏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无论是外貌、品行、为人处世的方式,都精准长在了苏棠音的点上,她有时候甚至会迷信想,是不是上天觉得她太孤单了,特意给她定制了个完美男友。
有些幼稚,却又有些合理。
今晚的她看到了景柏不一样的地方。
***
景柏不敢进屋,守在房内的触手告诉他苏棠音还没睡着。
他坐在客厅中,没有开灯,一人陷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景柏不理解,明明他都已经装成这个样子了,他按照苏棠音的喜好捏了这张皮,制造了假的身份,多金、温柔、专一又帅气,明明所有人都说他和苏棠音很般配,两人一定可以长长久久,为什么她现在就不要他了?
怪物不理解。
怪物将这些归咎于自己的这张皮上。
他弯腰取出茶几里的折叠镜,镜中的人清俊温和,眉眼出挑,精雕细刻般,是一张格外符合人类审美
的脸。
——她是不是不喜欢了她是不是觉得丑了?
——难道……难道还有更好看的人她喜欢别人了?
——杀了他杀了他!
景柏在一声声的怂恿中逐渐暴怒折叠镜被他捏碎破碎的镜片扎进了手心淋漓鲜血涌了出来奇异的甜香在空气中蔓延出来。
他隐隐失控屋内的黑雾越来越浓重触手疯狂舞动。
景柏很生气怒意让他没办法冷静一想到或许有个人取代了他在苏棠音心中的位置
在他彻底崩溃的前一刻电话铃声响起。
景柏忽然清醒过来。
他冷眼瞥了过去抬手接了电话:“说。”
闻煦听到他冷淡的语气一愣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神可不是这么严肃的。
他沉思了一瞬问:“你生气了?”
景柏:“你觉得呢?”
那就是生气了。
闻煦:“因为你那位小妻子?”
景柏没说话。
闻煦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捏着电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欸能把你气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她要离开你了?”
景柏的呼吸陡然间加重。
闻煦明白过来笑得更加灿烂了:“怪不得呢想不到咱们的神也会被甩。”
景柏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声传来闻煦看着手机上挂断的页面失笑。
他看了眼怀里安睡的人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鬓发在光滑的肌肤上打着转。
许婉枝被他弄醒揉了揉眼去看他:“怎么了?”
闻煦亲了亲她的唇压低声音安抚:“没事想到了个幼稚鬼。”
许婉枝一愣。
闻煦盯着她的眼睛伸手触摸她的眼尾唇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婉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许婉枝没说话她在发抖。
闻煦亲了亲她的唇勾着人的下唇辗转。
怪物的欲.望强大他消停不了多久这一小会儿的亲吻又难受的不行。
他翻身将人重新压在身下推起她的睡裙吻着她的耳根喘着气道:“所以有时候结果最重要过程是什么样子谁又在乎呢?你说呢婉枝宝贝?”
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编织成茧将大床牢牢围起。
许婉枝望着头顶上的藤蔓最终还是闭上了眼麻木地揽上他的脖颈。
景柏是在两小时后收
到了闻煦的短信。
是一张图片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明显看出来一男一女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
他又发了条短信:
“她不愿意结婚但你看最终她还是愿意了。”
至于他用了什么法子景柏当然想的出来。
他们是一脉在怪物的种群中属于绝对领导方天生就强势。
“怪物不需要人类的认知弱肉强食掠夺才是你的本能。”
“你难道不想她知道你最真实的模样吗?”
“我们的神。”
景柏的手在抖。
***
苏棠音第二天醒来先是去开了房门。
房门可以打开景柏没有锁门。
她开门出去客厅的窗帘被他拉着一盏灯没开苏棠音只能凭借空调上隐约透出的光模模糊糊看见客厅的沙发中端坐的男人。
他好像一晚没睡靠坐在沙发上后仰着头露出脖颈听到动静后动了一下缓慢抬眼看了过来。
动作很慢很慢像是卡了十几年的老旧机器一样。
苏棠音站在远处看他。
她淡声开口:“我们聊聊。”
景柏没说话。
苏棠音说:“我打算销假了我要回去上班。”
景柏这次有了动作:“不行。”
苏棠音:“……你要关着我?”
景柏承认很快:“嗯。”
“你凭什么关我!”
“我们是夫妻你不能离开我。”
“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苏棠音说一二三他回四五六总之就是一句也答不到正题上。
苏棠音的脑壳闷疼脑海里又浮现了林云姣的话。
“棠音我要离婚了。”
曾经林云姣和她的丈夫也那么恩爱为什么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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