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月光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温暖地将陆今安紧紧包裹,细密炙热触感蔓延开来。
很快,他将殿下所教一切,融会贯通,甚至学会举一反三,简直天赋异禀。
一道虚无白光从萧珍眼前闪过,眼前浮现的是那年桂花树下,陆今安为她抚琴奏乐,她在一旁笑意盈盈地喝着桂花酒。
清甜酒香入喉,她借着三分醉意,挑着他的下巴,阳光照得陆今安双眸莹莹发亮,那时她指尖轻碰他下巴问。
“你在想什么?”
陆今安视线看向她手中的酒杯,视线在她唇间稍作停留,他的回答是。
“臣在想,桂花酒有多好喝。”
萧珍顿了顿,目光在陆今安唇间流转,想着把酒喂给他,谁知这人躲闪来借机逃走,让她抬起的手,落了一空。
在恨对方之前,好似在不同时间里,都爱上过对方...只是这爱意错过得太巧了,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最终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
谁也不曾想到,能有一日,如此紧拥,共享呼吸与体温,迸发出的爱意,似潮水将两人淹没。
萧珍长睫轻颤,唇边泛起揉散的红,心跳贴着心跳,舌尖传来了铁锈味,陆今安炙热的鼻息灼烧着她的颈侧,他同样给出回应。
“陆今安。”萧珍将半张小脸埋在他的肩头,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
“...嗯?”他哑着嗓子问。
萧珍清了清发紧的喉咙,燃烧的双颊,迷失的心跳,都让她暂时无法安心入睡,镇定地调整呼吸,“你好听话。”
“嗯。”
“那你去偷偷弄盆水过来吧。”
陆今安微微喘息,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股意犹未尽。
只可惜殿下没看到,耐心也被磨没了,“去啊。”
不敢岂敢怠慢,陆今安端来温水,服侍殿下清洗。
若大的寝殿,唯有一盏烛火明晃,加之陆今安的动作轻柔小心,萧珍微微吸气,呵斥道:“你不许看。”
“殿下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萧珍嘟囔着移开视线,把头扭到另一边,手背不经意地触碰微红的脸:“难为你怎么了?”
“难为得好。”
“陆今安。”
“嗯?”
搭在外面的手,不经意拂过暗格,萧珍不自觉地弯起唇角,“你这暗格里装得是什么宝贝。”
明显感到覆在她身上的力一顿,萧珍又弯了弯唇角,这才看向他问:“你慌什么?”
萧珍趁陆今安走神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暗格中的画,拿在手里,得意地晃着,谁就成想陆今安二话没说过来抢。
“你...”萧珍寝衣还没来得及理,正屈着双膝,以如此尴尬姿势贴近,她不自在地想向后退,“本宫不看总成了吧,给你放回去。”
萧珍瞥了他一眼,把画放回回去,躺回被窝,“天亮之前要回府,所以本宫睡在外面,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好梦!”
曾经多少日夜,萧珍睡前都是以诅咒陆今安入眠的,此番破天荒送上祝福,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痛快。
这一夜她睡得不算好,在半梦半醒间装睡,还时不时地偷偷睁眼,放缓呼吸,见陆今安是真睡着了,才又放心地闭眼。
既然驸马守规矩,她自然也不能不守信用,天不亮便从暗道回府,当然把画也偷走了。
听到萧珍走的动静,陆今安默默地睁开双眼,动了动被压麻的手臂,认命地拉上被子盖住脸。
-
寂静清晨,萧珍从暗道回府,推开寝殿门,看到彩云笑着示意她噤声。
“殿下。”
“辛苦你了,本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彩云一脸理解的样子,连忙点头行礼,合门出去候着。
萧珍心如鼓擂,悄悄地坐下来,一呼一吸都显得小心翼翼,打开那画。
当栩栩如生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时,萧珍呼吸停滞,双眼骤然睁大,又徐迅速地合上。
从笔触上来看此画出自驸马之手没错,任旁人也没有这个胆量。
只不过,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对,他画的是绝世美人。
这陆今安画也就画了,莫非还每晚拿出来,日日观摩?
一时思绪纷飞杂乱,萧珍按了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收起画,放到自己的暗格里,边躺在床榻边感慨道:“衣冠禽兽,衣冠禽兽啊!”
随即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个严严实实,整个人陷在床榻里,蹬了两下腿。
美好的回笼觉被圣旨打断,是父皇命她监察女红学堂的圣旨。
萧珍忍住哈欠,领旨谢恩,险些憋出眼泪,潘信赨看到公主殿下黑眼圈,心里揣摩,想来殿下夜夜失眠也是没错。
“有劳公公费心宣旨。”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只是奴才还有一事需告知殿下。”
“公公请讲。”
“陛下此前下旨广拆庙宇,以修道观,近日动工拆到了荒林庙,工部调度不足,这学堂恐怕殿下要多费心神了。”
萧珍眼皮一跳,荒林庙又不是什么香火旺盛之地,何必拆?真会给她使绊子。
“多谢公公提醒,既如此本宫出钱补贴工匠,也完成得快些。”
“还是殿下行事周到。”
“劳烦公公向父皇请明此事。”
“殿下的话,奴才一定会带到。”
元帝不会不允许萧珍善举,自然是应允,原本元帝便想借机历练萧珍,只要不是僭越坏规矩,他不会不答应。
萧珍是拿准了这点,让袁先生备好补给送去荒林庙,她借机带着魏龙和秦朗两大护卫,顺理成章地到荒林庙前监工。
这着实是个轻巧活,魏秦两人为公主搭了个遮风行帐,帐下放了把椅子,椅上放着软垫,手边还放着果脯茶水,边吃边静静看着。
瞧着公主这架势,坐在那里,本身气场十足,身旁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精壮侍卫,手握长刀,没人敢偷懒拖延,甚至没人敢抬头,手脚也不敢不麻利。
萧珍不知父皇为何突然下旨拆庙,密室真相恐怕永远无法大白于天下,她转而看向人群,没有一人惊诧与发现密室,或许是有人发现也不敢声张,当做没看见。
“殿下。”
萧珍缓缓向上看去,是工部侍郎章鹏,正笑着行礼,她微微点头示意。
“您看着此地灰尘漫天,凉风阵阵,殿下若是不幸感染风寒,微臣罪过可大人,不如殿下...”
“章大人是在赶本宫走吗?”
话音刚落,“铮”地齐声双刀出鞘,吓得章鹏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为殿下身体着想。”
“多谢章大人关心,本宫身体好得很。”萧珍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好本宫也有事想问问章大人,这庙拆得也差不多了,学堂那边大人能给本宫多少支持?”
“微臣定尽全力协助殿下。”
萧珍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宫无需你表衷心,是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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