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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野草

小说:

入夜

作者:

没齿痕

分类:

衍生同人

原本谈笑风生的饭局索然而散,宁佳与以人人有份的“冰清玉露”送走几座冰雕。自己的天价离枝水儿也在坛中晶水交融,化作没滋没味的白汤。

三百两银子花得是否值当,她尚不知,但一定花得心里膈应。她不死心捧高坛子,仰头痛饮一口,得到同样的答案。

拿这玩意跟含桃汁比,含桃的核都嫌丢份儿。

宁佳与拉开窗扉,远眺早已望不清的步溪城。

倘师父听闻她拿嫁妆买了几坛傻子才会喝的果露,会不会指着她鼻子大骂“死丫头!蠢死为师得了”?

偶有软风浮荡,撩起碎发,又似师父站在镜前替她施妆挽髻,毫不吝啬地赞叹“雨儿是玲珑月,非常人可以窥见”。

逢贺新春,师父便会为雨儿挑出一绺细发,加之彩带编作小辫。年长一岁,则多添一绺。

彩带颜色不同,小辫的样式也五花八门,却没有哪年岁除的雨儿不漂亮。

师父相当爱美,爱出自她手的任何一件美丽。

譬如红银相间的蛊虫,或颜香俱雅的堇色花,以及托在掌心还怕碎的徒弟。但师父从不说爱,只说那手里的美丽是宝贝。

宁佳与迎着风合眼,无论身处何方,皆听得到爱。她久久未睁眼,许是出神去了某地,许是静候什么到来。

嗖!

来了。

宁佳与近乎与疾速掠过窗沿的风动同时睁眼,即见一抹雪白自下赫然直升,冲腾入云般飞出了她的视线。

“白歌!”宁佳与低声急唤。

她探半个身子,伸手欲接那只离开步溪就肆意化形的小信鸽。

雪白扑落手背,未携来意料之中的温热,将人拖入错愕与茫然。

两声响指,点破窗外少顷静默。宁佳与从愣怔中缓过神来,循声往下看。

宁展通身夜衣,长发高束,如墨瀑倾泻肩臂。他倚在二层的窗沿,打手势示意两人走窗落地,一层会合。

纵有疑虑,宁佳与也颔首回应,准备当面再论。

她收好宁展抛还的绒巾,换上箭袖玄衣,把披散的青丝一并拢起。

收拾停当,她恰好途径妆台,遂俯身检查夜行装束有无疏漏。颅顶仍是柳如殷为她生辰所选的薄纱细带,虽为赤色,却不抢眼,顺利融入发间和星夜。

宁佳与堪堪踏走两步,又折返瞧一眼,发现自己捆头发的手艺果真进益,心满意足出门——出窗了。

-

四周俱是势要往九重天之巅蹿生的杂草,尖端刺痒、参差不齐,戳得宁佳与总想打喷嚏。她卯着劲垫脚,试图呼吸上边毫无遮挡的清新。

而寻她会合的宁展稍高丛莽半头,为隐迹潜踪,反要弓下身子找戳,且对耽误她倒头睡大觉的冒昧没有一字解释。

不等宁佳与质询他的旧症,宁展便赶趟儿似的又犯新病。

他面具已除,凝视百步外的客栈,声音压得极轻:“抱歉了。是哥哥,但不姓白。”

若非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他们二人,宁佳与几至心疑宁展在同谁猜灯谜。

她没理对方自言自语的胡话,继续往上蹦,却被宁展温和的力道摁下脑袋。宁佳与清楚感受到这动作没使力,并非必要之举。

那就是有意给她下马威了?

宁佳与赫然拍掉盖在她头顶的手掌,玄青束衣散发着里外三层由宁展一人引起的怨气。她忍无可忍,收声呵斥:“撒什么疯呢?!”

宁展扭头,看宁佳与脸颊飞红,像是因着周遭草莽拥塞而呼吸不畅,又像受那句他自称的“哥哥”所气。

他眉梢微挑,申辩道:“不是你先唤我‘哥哥’的么?”

宁佳与狐疑回忆。

晚间诡异的饭局,并没有;饭局前与宁展的“切磋”,更没有;再想白日里那出“引蛇出洞”......

她一记掌风将宁展拍得后仰。

“我是喊了,却没指名道姓地道是你元公子!”

宁展脑海中逐个筛选身边较宁佳与年长的男子,连完全不似二十一岁的景以承也没落下。

“那你还想做谁的妹妹?”他面上闪过不悦,喉间滚动,到嘴边的人名吞了回去。

宁佳与忽然想通了那句自言自语的来由。

隔于门外、混于嘈杂的脚步声宁展都精确捕捉,绒巾是宁展所抛,定然听得清她适才在窗前唤了谁的姓名。

“姓白的咯。”宁佳与乜斜着等答复,宁展却转向客栈,答了半张以宁那样的木头脸。

瞧宁展不满意的样子,她就满意多了。宁佳与用手肘拱了拱冰坨子的护臂,挤兑道:“公子雅兴频频。夜半眠时,放着上好的丝衾不盖便罢,还要拖在下道此裹野草。”

“......这可不是寻常野草。”宁展咕哝道。

一为防方向不明的丛莽中失散,二为遇上险情及时支援,如何唇枪舌剑不相让,两人须得靴子贴着靴子站。因而多么含糊的话,也能听个大差不离。

宁佳与不由嗤笑。

“那是什么?天赐神草?王室园林?”

“说不定呢。”宁展略偏头,手指着两人的脚下,语调神秘莫测,“你知道我们踩的这片草丛,价值几坛冰清玉露?”

自驶入汴亭境内,官道两旁无不是这漫天蔽野的冲天野草。

可依宁展的意思,不仅表示宁佳与轻视的野草堪以银两衡量,且借价码颇高的“冰清玉露”作比。他们近日跑过的路,难道是金子铺的不成?

念及此,宁佳与不自在的双脚更加无所适从,一挪一踏不知会碾坏多少两银子。

她屏气敛息,悄声道:“几坛?”

“怎么也得......”宁展笑容不明,“一千坛往上。”

“多——”宁佳与惊呼,又赶忙压声:“多少?!六万两?有这闲钱,够给朝廷新添一万步兵了!”

“不错。要养活如此规格的丛莽,不是六万两银子挥出去便一劳永逸了,得另着专人打理。日久岁深,钱如流水,岂不就跟每月发军饷似的么。是以大州、小州,一个个舍不得自家金库的,裁军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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