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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 惊天隐秘

小说:

与卿兵甲事

作者:

乔己

分类:

穿越架空

局中形势急转直下,冯逆之的压力陡增。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被他一掌击中。她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吐出嘴里的血,冷笑两声。

她本没什么趁手的武器,练内家子的,都是一口真气吊着,别人一刀一剑砍来刺来,速度就落了下风,如此胜负就在一拳一掌间。

可现下,郁汝癸也是如此,她便讨不到一毫的便宜。硬碰硬地交手,高下立见。

冯逆之唯一可取之处,可能是比较抗揍了。青面越是想速战速决,冯逆之便使劲浑身解数躲避。

说不清缘由,她只是直觉知道,郁汝癸不会杀死自己。

他从前有无数次机会,好些时候她能嗅出他的杀意,可很多次又转瞬即逝。这次在遗址内重逢,他化身率然人后,那种强烈的矛盾感愈加突显。现在她更加肯定,郁汝癸不会真的弄死自己。

那么这次呢?

冯逆之抹了把嘴角的血渍,一双眼底是冷冽的笑意。她会是个好赌徒,从来愿赌服输。这一把,她赌青面不会杀自己!

抱着这种心态,她直面排向肺腑的那一掌。掌风带起的风湿是有些呛人的硝石味,身体在危险面前绷得紧紧地,仿佛在迎接一场盛大的喜宴。

生死一线间,时间是会放慢速度的。冯逆之清楚地看见他左侧眉弓处藏着一粒朱砂痣,随着他眉头耸动而微露头角。

电光火石间,青面撤掌后退,内力反噬使他脚下不稳踉跄一步方才站稳。而此时的冯逆之早已算好,出其不意从他背后偷袭,由指及掌,速度奇快,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

不及他反应,冯逆之一掌中在他的背俞穴,还要再击时,他已弹开数步拉开距离。

颇有些狼狈。

冯逆之翩然落下,亲眼瞧着他吞下一口血水。

她笑得甜腻,“看来阿祛姑娘没有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呀,咱们早晚是一家人。”

倘若有一天她死了,一定是因为嘴巴太欠。

青面抬眼看着她,若视线有重量,一定是千斤般沉甸甸的。“阿祛说怀了你的骨肉。”

“嗯?她是这么说的?太棒了,那我要想一想孩子叫什么好了。”冯逆之笑得玩味,这姑娘好有趣,视名节为粪土啊。

相比于青面的不为所动,高闻邸瞳孔一缩,暗暗捏紧了拳头。

青面知她是女娇娥又不靠谱,再加上阿祛向来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的人,所以对这二人的行为一点也不意外。

但,他觉得很烦。

“滚。”

冯逆之揪着嘴,不为所动。“没有少公子的命令,我哪都不去。”

“作死。”

青面的耐心很快告罄,再度朝冯逆之袭来。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屋外传来哨声。两长三短,急促尖锐,划破夜空。

显然,这哨声是传递什么信号用的,青面识得,顿时停下手。“高将军,人我给你带来了,杀是不杀?”

虎毒不食子,高四叶到底狠不下心来。“我儿留下,这少年却是留不得。”

“高闻霁来了。“

高四叶与高闻邸俱是一惊,高四叶忙问道:“他人在何处?”

“一线天入口。”

“你速去接应。”高四叶斟酌道:“你亲自去老夫才能放心,那里依凭天险易守难攻,闻霁手中无人,硬闯必然吃亏。”

青面早安排了人在一线天处打探消息,想着的就是卖高闻霁一个天大的人情,一旦高闻霁掌权,极耳赤也就有了倚靠。

可如此一来,这个意图造反的高闻邸就必然要死。

但高四叶始终不同意,一个武将心软至此,也是稀奇。

“他一死,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青面已走出去两步,想了想,还是多了句嘴。可能只是单纯地不解,为何放的简单的事情不做,非要做这样复杂的。这超出他的认知,又或者他曾遇过同样的困惑。

高四叶抿唇,望向面容俊美,与高夫人七分相似的幼子,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青面也不再提,瞥了眼猴精的冯逆之,犹豫了一瞬。高四叶怎不知他心事,出声与他道:“青面公子,老夫亦想劝你一句,不要打后山的主意了。不动尚可苟且偷生安稳一时,动了,引得争夺,不说率然一族,老夫也未必能善终。”

冯逆之听得云里雾里,好奇的小火苗蹿地三尺高。

青面默了默,转脸与冯逆之对上视线。

冯逆之满怀期待他的解惑,岂料,青面翻她一个不屑地白眼,转身离开了。

“若我不得,黑珍珠终眠于此亦可。”

“老夫也是这样想。”

几乎是青面刚走,高闻邸便高声呼叫侍卫。他气急败坏地将为首的将领一顿臭骂,而后才道:“还不快去,若将高闻霁放进一线天,本公子诛你三族!”

“若,若大公子硬闯……”

“格杀勿论!”

高四叶痛心疾首,不敢置信道:“你要弑兄不成?”

高闻邸拿起书架上的一卷《朝贡论》,原本四卷,上一卷在高闻霁府上,上二卷在此,下两卷整个一线天里都没有。

此乃驭权训下的智谋书,除却帝王和皇子们可以阅读外,旁的人连见也不得见啊!

可偏偏,高闻邸就想看一看下两卷的内容。

他笑了笑,对着高四叶道:“如果爹你现在就将军权让渡与我,宣告由我来接管一线天,又哪来的手足相残呢?”

有侍卫来报,“禀少公子,王妃持长矛闯进来了。”

“混账,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吗?”

“孽子,你来拦拦看。”说话间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精钢制成的矛尖,挂着褪色的红绫。着玄色披风的女子大步跨过门槛走进来,面若冰霜,冷声质问道:“高闻邸,你这是要造反吗?”

高闻邸讥诮笑道:“说好听点是遗妃,其实不过是个入了娼籍的歌女,在这摆什么架子?”

“休要胡言乱语!”高四叶起身握住刀柄要拔,冯逆之将他拦住。

“说不得吗?呵,天下谁人不知?四皇子只是瞧着她貌美罢了,便收入芙蓉帐。甚至都未曾替她脱籍,现在去淮阳府查阅,定然还有她的玉蝶。”

高闻邸眼底的厌恶和轻蔑毫不掩饰,一览无余。这些年若非她这个所谓的遗妃偏帮偏爱的,自己又怎会在父亲面前处处比高闻霁矮一头?她一口一个病秧子,骑不得马,握不得剑,话里话外都是要当成一个纨绔来养,养废,养残,养得像条狗一样离不开主人。

他恨!

恨遗妃如此明显的偏爱,恨这不公的一切,恨这孱弱的身躯,恨母亲的不争不抢。

但是,如果没人能帮自己,何妨自己去抢?

遗妃并没有他渴望看到的羞愧和自卑,相反,她脸上反倒是一种认同,和不齿。

“闻邸,你犯了大不敬之罪。皇子的女人,身份再卑贱,也不是尔等可以谈论的。”她看向高四叶,“藏着掖着有什么用?粉饰太平罢了。也不知将军为何这么坚持,非要供着上不得台面的遗孀。殿下九泉之下,又当真感激你吗?”

“闭嘴!”高四叶突然发怒,冯逆之拽着他手臂他走不得,但仍扯下那把刀狠狠掷在地上。

发出的巨响镇住室内的人,而站在门口的人却好似并无什么影响。

一袭拖地的碧色长裙,鹅蛋脸和柳叶细眉,是一张标准的花容月貌的美女模样。她缓缓抬眼,目光从室内一干人的脸上扫过。虽无一句话,但一双秋水剪瞳里却含着千言万语。

冯逆之总觉得,她有些面熟。

“将军不必动怒,他们说的,也都是实话而已。”高夫人的嗓音悦耳,端庄温雅,只这么站在那里而已,就美得叫人难以忽视。“闻邸,你还不知错?”

“娘,你怎么来了?”高闻邸很是意外,这个时辰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他扬声道:“来人啊,送夫人回府去。”

“我叫人接来的。”王妃拦下侍卫,呵斥道:“我看今天谁敢动?”

“高闻邸,这许多年是高将军将你惯坏了,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惯得你大逆不道!高夫人,往日你不管教,今日本王妃替你管一管。你可别心疼。”

王妃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长缨枪往高闻邸胸口扎去,高夫人惊叫一声,两行泪滚落在腮旁。她的娇弱无助,委实我见犹怜。

高将军一把将案牍上的砚台甩出去,正中枪头。许是王妃早有所料,枪头只是偏了偏扎进柱子里,枪柄仍握在手里。

她扭头怒目而视,口中恶狠狠骂道:“高四叶你个孬种,别人给你画个圈,就把你一辈子圈死在这里。老了,死了,你都是最忠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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