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拆了信即刻出门。
一进樊盛楼钱老板便急匆匆迎了上来,二人至后院的堂屋中密谈。
“是有刘群立的消息了。”
“正是,东家妙算,我们的人在黔川搜寻时,突遇一人家大火,我们的人帮着救了火,发现那失火的主人家正是刘群立。”
果然如此,有人已经察觉到她在查此事,并且已经开始动手杀人灭口了。
谢时鸢想想有些后怕,如果她派出的人晚了一时半刻,这一世她恐怕又要与真相失之交臂。
“那他人现在在哪?”谢时鸢急忙问道
钱老板低下头,面带愧色回道“我们本来与他说好,许了他二百两银钱让他同我们进京,谁知半路一同行的伙计说漏了嘴,透露出我们是萧家的人,他竟然半夜趁人不备跑了。”
“跑了?!”
刚刚有多欣喜,现在便有多失落。
谢时鸢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胸中,
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条线又断了,
这种本来近在咫尺又转瞬即逝的落差,使人充满了挫败感。
钱掌柜擦擦额头上的汗,愧疚道“都是小人无能,不能替东家分忧,辜负了东家的信任。”
“由此可见此人狡猾至极,也不能全怪你。”谢时鸢无力的摇摇头,而后嘱咐道“若有下次,切记务必谨慎。”
钱掌柜连连称是。
谢时鸢磨擦着手中的杯盏暗想,
自己还是亲自去黔川一次比较稳妥。
不知后堂的主仆二人的烦绪,樊盛楼前堂是齐满座满。
自从谢时鸢来京后,樊盛楼每月推出两道限定新菜,皆是京中没有见过的做法。
几个月间樊盛楼隐隐压过悦来楼,大有有夺它京城第一酒楼之势。
谢时鸢穿过嘈杂的食客,心中有事,脚下不留心正撞上一人。
“姑娘小心。”
“抱歉。”谢时鸢道歉,待看清那人容貌,心中一惊,竟是熟人。
急忙低下头意图掩盖住自己的模样,服了服身快步离去,生怕走慢了被认出来。
顾随安皱着眉,看着疾步离开的女子眯起眼睛。
“顾兄,怎么了?”同行的公子问道
“无事,只是觉得眼熟罢了。”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调笑道“你莫不是看人家姑娘好看,想搭讪人家吧。看来顾兄黔川一行,是没有什么奇遇了。”
顾随安收回目光,手中折扇轻摇,挑眉道“奇遇是没有,奇人倒是遇到了一个。”
“快于我们讲讲。”
“不可说,不可说。”
......
窗外响起蝉鸣,几丝燥热的风吹动低垂的柳树,破开了水面,惊动浅睡的游鱼。
谢时鸢推开窗,天光大亮,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夏天。
李悦瑛早早的梳洗完,将衣裙摆了一床,坐在衣服堆中苦想今日的衣着。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这个粉色的会不会太娇气了些。”李悦瑛选来选去,挑了一件红色的长裙,点头道“这个好,喜庆。”
“知道是万寿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成亲呢。”谢时鸢调笑道。
李悦瑛瞪了她一眼,满意的看着镜中自己的穿着“你头次进京哪里知晓,万寿节是天子的生辰,普天同庆,宫中宴饮所有官眷都要来。先敬罗衫后敬人嘛。”
谢时鸢摇头笑笑,万寿节的热闹,她前世已然见识过了。
各达官贵人不仅要着盛装出席,后面还有献宝和献艺两个环节。
争奇斗艳,甚是热闹。
前世沈君泽进献的一尊等人高的寿山石石雕最是显眼。
想起那人,谢时鸢手中梳头的动作慢了下来,
自上次一别,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说过话了,于宫中偶然遇见,也仅仅是点头行礼......
仿佛那日车里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谢时鸢吃不准沈君泽的性子,但连日来自己身边确实少了许多“蚊子”。
太子也不曾再找麻烦,这便是沈君泽的诚意,
只是谢时鸢不知道,他会何时前来讨要他的“报酬”。
这种感觉仿若被人置于高楼,脚下唯有一块木板支撑,
早知必定会掉下去,但却不知这木板何时会被抽走,
心里惴惴不安,难受至极。
“时鸢妹妹,你穿什么,我帮你选!”
思绪被打断,谢时鸢回过神推拒着李悦瑛试图帮她试衣的手。
“我自己来姐姐!我自己来。”
“哎呀,同是女子你害羞什么!哇,时鸢,你好白啊。”
“痒啊!”
一小宫侍进门行礼,放下一锦盒恭敬离去。
李悦瑛颇为好奇,拆开来竟是一套鹅黄色的留仙裙,流仙裙上放了一片已经干枯的芍药花瓣,
那盒子并未署名,但谢时鸢几乎立刻便知道是谁送的了,
大锦盒里还套着小盒子,
谢时鸢拆开来,是一套金镶玉的头面,
宝石坠坠,流光溢彩。
“哇~”饶是家中宝物不知凡多的李悦瑛也不由发出惊叹,
兴奋着帮谢时鸢换上衣裙,
那衣裙的剪裁尺寸竟如同为她定做的一般,
穿衣镜中的少女宛若一朵春日清晨,带着露珠的黄色水仙,
李悦瑛眼睛都看直了,
片刻咽了咽口水道,“时鸢……我哥哥年方二八,血气方刚,英勇不凡,你考虑考虑我哥哥吧……”
“哎呀,你别打我的头呀。”
......
月上枝头,鞭响九声,百官山呼万岁,宫宴正式开始。
皓帝位于上首,左手边端坐的是皇后,右手下首处是正受宠的宸妃。宸妃旁是诞育二皇子有功的淑妃。
谢政官位虽不小,但在京中也是不够看,只得了殿下第三排的席位,带着王氏及一众儿女落座。
谢时鸢坐在谢家女眷之中,那裙子不知用了什么料子,
白日看来不觉得,夜晚掌了灯,在灯光下竟流光溢彩,宛若将银河披在了身上,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沈君泽在众人落座后姗姗来迟,目光在触及到某处一顿,嘴角泻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果然鹅黄色很适合她,
“那是谁的家眷,京中竟有如此佳人被埋没。”
“那是谢大姑娘。”
“谢姑娘?不知这谢姑娘是否才貌双全,若如此,堪比当年的梅精夫人。”
那世家子们探着头,低声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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