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初,这是要回府吗?”
对话被打断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五公主带着侍女从宫门出来。
谢时鸢回过神来般,抽出自己的右手与公主行礼。
这五公主明明脸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盯着人的目光叫人毛骨悚然。
沈君泽侧了侧身子,挡在了谢时鸢的面前,回道“臣正要回府。”
“那谢侍书呢?”
这话问得是谢时鸢,眼睛却直勾勾顶着沈君泽,似要将人看穿似的。
“回公主,今日休沐,臣女正要回家走一趟。”
“原来是这样,看来谢侍书与行初是偶遇了,真是有缘分。”公主冷笑道。
谢时鸢抽搐着嘴角,心道公主钟情于沈君泽。自己此番怕是得罪了公主,本来隐隐觉得公主似对自己抱有敌意,此番可是坐实了。
“行初,我有话于你说。”五公主往旁走了几步,示意沈君泽过来。
有话说,说什么?谢时鸢盯着眼前男人的侧脸,无端的极脑中响起男人的话,
我有一心悦之人,那人不是公主......
即便不是公主,那会是她吗?
一阵微风吹过,将谢时鸢微烫的脸颊,吹得稍稍清醒了些。
是她忘形了,
这是沈君泽,他志在朝堂,心性阴狠毒辣,眼中有的是争名逐利。
这样的人即便是眼神曾在她身上停留过,也不会为她驻足太久,更不可能为她放弃什么。
儿女私情与他,是锦上花,晴天伞。可有可无之物吧,若是有朝一日可以利用也会毫不犹豫的抛之,
就像他曾于自己言明,并不心仪于公主,曾经却为与公主提亲而激怒天子。
而她谢时鸢,心中虽有仇恨但亦有桃园,它在市井,在田间,在山河美景和湖泊百川之中。
她亦不会为他而改变什么......
耳边的红色渐渐退去,谢时鸢举手与公主请辞
“公主。天色不早了,臣女先行告退。”
孰料,沈君泽却扣住了她的手腕“说了要送你,急什么?”
谢时鸢扭了扭手,试图将手抽出,但怎奈这沈君泽的力气实在大。
他不是个文臣吗?哪来这么大手劲儿。
“放手。”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扭头对公主道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五公主盯着二人那手腕连接处,脸上堆起的笑意,在维持了片刻后轰然崩塌。
失望,不甘,痛彻,
反复在眼中流转,
深吸了两口气,问道“行初,我知你曾与父皇提亲,但父皇并未应允你我之事。我只想问问你,你心中如今,还是否有我?”
即便是大晋民风开放,对女子苛责不似前朝那般多,身为公主,当街问出这话,也实在是逾矩了。
五公主到底是又多心爱这个男人,才能舍下公主的体面,
只想问一问,到底有没有她。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即便贵为公主,一旦沾染了情爱,也免不了化身情的奴隶,
卑微到尘埃里。
谢时鸢想起沈君泽的话,心中为五公主叹了口气。
“数月前臣确向陛下提亲,但并非是为臣,而是为平陵侯三子。臣对公主只有君臣之义,从未有儿女之情,让公主误会是臣的不是。”
那人的语调冷冷,仿佛在回答今晚吃什么一般,说出的话却不留丝毫情面。
平陵侯有三子,只有二子成了亲。沈君泽与后母不睦,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为了家中不喜的三弟提亲?
谢时鸢心中一惊
此亲若成,五公主岂非被心爱之人亲手推给了他人!
这才是真正的沈君泽,心狠如斯。
谢时鸢甚至不忍看五公主的神情,
那边半晌没有响动,五公主再开口,已然哑了嗓子,
“你说你对我没有情,那你为何对我那般好,从小到大,我犯了错,你为我担着,但凡我喜欢的你都让给我!”
“无情,但有君臣之义。”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好,好一个君臣之义!”
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拂袖而去,那人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动容。转头拉着谢时鸢道
“走吧。”
马车内,谢时鸢端坐在一旁沉思着。
沈君泽看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幼时五公主打碎了夜明珠,我替她顶罪是因为不想待在宫中,想着犯了错便可以被遣送回家。”
“至于不和她争抢吃食,是想着御膳房多的是,不必与她争抢。”
谢时鸢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知有没有听得进去。
车里一时间静默下来,
只有窗棂随着车马前行,颠簸出的细微声响
“方才,你要同我说什么?”
半晌谢时鸢听到男人如此问。
谢时鸢仿佛才缓过神,十根手指相互磨蹭着,手心出了很多汗,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
“小侯爷,我想同你谈一庄买卖。”
沈君泽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听说靖王殿下正在为孙女选婿,老靖王是两朝肱骨,对先皇有一剑之恩,若他开口同陛下议亲,便是太子妃也可为孙女求得。”
“可惜世人皆知太子并非良人,这京中世子若论品貌尊贵,小侯爷你猜靖王会选谁?”
答案不言而喻,
平陵侯不是这京中最尊贵的门第,但是却是火焰最高的热灶,单单天家对沈君泽的恩宠,便也不输太子。
况且太子妻妾成群,庶子庶女数不胜数,但沈君泽洁身自好,甚少流连烟花。
沈君泽那苍白的脸上染上几分兴味“我竟不知,在谢姑娘心中,我竟是这大晋最好的儿郎。”
谢时鸢听出了这话的嘲讽,搓了搓手指,似在给自己打气。
从袖口抽出一张叠得方正的帕子,双手奉上。
“小侯爷谋划深远,定不愿受制于人。时鸢愿尽绵薄之力,帮助小侯爷,成就大事。”
那是一条天水碧的帕子,世家女惯用的料子,上面住着一只燕子纸鸢。满京里这样的货色多得是。
大晋风俗,男女相悦赠帕传情,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靖王选婿,若沈君泽先有婚约,即便靖王要用强,总能拖些时日。
谢家的门第,强攀侯府,属实不够看,
谢时鸢在赌,赌沈君泽相悦之人,便是自己。
那是她唯一的凭借……
时间仿佛过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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