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在匪窝,自己还是中了一箭,上次就是在匪窝里没能活过来,这一次呢?现在出来了,自己还残存着余气,可是能撑下去吗?
沈铃兰悲伤不已,她不想走,不想离开苏木,她舍不得。心绪难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苏木察觉到沈铃兰在他怀里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低头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慌张地问:“是不是伤口疼,铃兰?”苏木停下飞奔的马,手足无措地定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加快速度去找丁老饼,担心沈铃兰快撑不住了,又心疼她被颠得难受。
正当茫然时,听到前方传来了马蹄声,救兵终于赶来了。苏木心中大喜,将虚弱的人抱下马,接过药丸喂沈铃兰,“铃兰听话,张嘴”。
沈铃兰已经只剩下残存的一口气,只听得到苏木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到苏木掰了自己的嘴,放了东西在舌下。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胸口一阵刺痛将自己的神志清醒地拉回这里,箭被拔出来了。
沉沉的睡意来袭前沈铃兰隐约看到了苏木慌乱地在擦拭着自己喷溅出来的血,和听到一声其他人的声音,是在安抚苏木,“别急,是药丸起作用了”。
窗外的树叶被萧瑟的秋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音,沈铃兰终于醒来了。
“嘶~”沈铃兰睁眼环顾陌生的环境,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手肘撑着身体坐起来,没想到扯到了伤口。恰好这时苏木端着碗进屋,听到安静地躺了三天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激动地把碗放桌上跑到床边。“是不是扯到伤了?快躺下,你现在还没好呢”。边说,作势要把刚坐起来的人压回床上躺着。
“不要”。沈铃兰嘴唇还发白着,无力地从嘴里吐出这两字,看到面前的人眼底发青、胡子拉碴、眼里布满红血丝的模样看着自己满脸紧张,沈铃兰缓了口气努力打起精神,朝桌上的水壶努了努嘴,“口干,想喝水”。
苏木听完忙不迭地向桌边移去,迅速地倒了杯水过来喂沈铃兰喝下,“还要吗?”
沈铃兰眷恋地看着苏木慌张喜悦的样子,摇头,“饿”。
“我刚熬了粥,丁老饼还真神,说你今日会醒来。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急着离开诓我的。”苏木重新拿起进屋时端来的吃食,“幸好你醒了,这三日可吓坏我了”。
“我睡了三日了?”沈铃兰讶然。
苏木撒娇道:“是啊,你以后可不许再睡这么久了”。
沈铃兰痴痴地看着为自己忙碌的身影终于在床前坐了下来,咽下粥后随口问道:“那你说的丁老饼是谁啊?”
苏木笑着说:“是爹娘年轻时结识的好友,姓丁,有些年岁还爱吃煎饼,人称丁老饼。会医术,还不差。但让他去军营谋份军医差事又不肯,说会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其实就是自由惯了。反正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等到了绥城,带你认识”。
沈铃兰刚吃了几口粥,心疼地看着苏木脸上遮不住的憔悴,这几日他都没有照顾好自己,问道“你吃了吗?”看着手在碗里僵住的人,佯装生气的模样,“就知道你肯定没好好吃饭”。
苏木心虚地干笑几声,想继续喂铃兰喝粥,却看到虚弱的人这会儿固执地摇头,接着说:“我饱了,你赶紧吃饭去”。刚想坚持要把粥喂完,心思立马被看穿,“你把吃食端这里来,我看你吃”。
过了一会儿,苏木端着大碗重新回到床边,喂沈铃兰把粥喝完才安心地给自己填饱肚子。刚吃一口就觉得今天的菜甚是可口,这三日里,自己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这会儿两人坐在一起,彼此相顾无言,只是都紧紧地看着彼此,仿佛在寻找这几日,眼前的人有没有什么变化。
看着苏木吃完碗里的饭菜,沈铃兰开口,“过来坐这儿,让我靠着,床边膈人”。
苏木殷切地靠躺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铃兰挪抱在怀里,同她讲这三日里发生了什么。
听到匪窝的事,沈铃兰问:“匪徒立即处斩是大快人心,但被他们抓去的女子呢?她们怎么办?还有被处置的县衙的官位?可有人立马接手”。
苏木揉搓着铃兰发凉的双手,说:“昨日听他们说明日就有人来接手,这几日的事务都由府衙暂时管理。那府衙也被处罚了,但念在确不知情,属管治不当,所以只扣了俸禄。”
“那那些女子呢?”对苏木躲闪的回答,沈铃兰心觉不妙,仍再问。
“那些女子,有些顺利回了家中。剩下无去处的官府插手给她们寻了能养活自己的处事”。其实回到家中的女子就两个,其中无去处的女子有的是找着家人了,只是家中听说是被匪徒劫去便都不承认了她们的身份,直说官府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的女儿已经不在了。那些女子也都明白,强塞回家也得不到善待,还不如听从官府的分配。但对这些丑陋的事,苏木不愿让沈铃兰为此伤心。
但沈铃兰不傻,大概能猜到那些女子要面临什么流言蜚语,能顺利回到家中是最好的了,但幸好再不济的也能得到官府给的处事,能有口饭吃。而只要活着,就总有路子可以走。
说完匪窝的事,苏木同沈铃兰说到这里离绥城已经不远了,如果按照之前的赶路速度,再有小半个月就能到了。而梁桓枫和豆蔻这几日都是快马赶往绥城,不出意外后日就能到。
“那我们现在要加快速度追上豆蔻和桓枫他们了”。沈铃兰心急地说。
苏木问道:“你都受伤了,我们怎么追?”
沈铃兰没好气地回嘴:“那我是坐马车的,是马在跑,我受伤了有什么影响?”
“那也会扯到伤口”苏木立声反驳。
沈铃兰听着这话,猜到了什么,问道:“你是都安排好了?”
苏木低头轻吻了沈铃兰的脸颊,“真聪明!”
“那请苏将军说说您的安排吧,小女子才好配合你”。
苏木被沈铃兰古灵精怪的样子逗笑,“我想在这多停留几日,虽说伤口没那么快养好,但至少不会说轻易就崩开流血,那时我们再起身出发也不迟”。
“那要耽搁很多天了”。
“这你可就小看丁老饼了,他给的药,说每日给你多上几次,七日后虽不能痊愈,但也能适应路途颠簸。你昏迷这几日,我每日都给你上五次药,早上看这伤口,确实再过几日就能出发了”。
沈铃兰低头看着胸口处的箭伤,绯红爬上了脸庞,蔓延至耳根。
苏木看着血红的耳根,猜到沈铃兰的心思,有意戏弄她,故意说:“这里没有其她女子,我是你夫君,是最适合做这事儿的人了”。
沈铃兰嘟囔,“我又没说不可以”。
“是啊,我们是夫妻,坦诚相见是迟早的事,虽然......”
沈铃兰被这话惹得转过身子,侧身看着狡诈的人出口打断,“青天白日的,瞎说什么呢你!”
两人挨太近了,沈铃兰忽的转身,在苏木怀里扭动的动作令他暗吸口气,无辜地说:“我在说上药的事啊,夫人恼什么呢!”
沈铃兰吃瘪,说不过人,只能无声控诉瞪了苏木一眼。
苏木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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