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一个初春时节,一切如旧:沈铃兰从沈府出嫁,往绥城方向出发。刚出郓州就看到苏木在路边等着他们,只是这里面他的身边不只有梁桓枫,迎亲的队伍很长,有许多人。苏木依旧贴心地为自己先掀了盖头,并嘱咐明日起大家可着便服,待将至绥城再换上嫁衣即可。
路上沈铃兰冷淡疏离的模样让苏木觉得自己像是娶了一块千年的寒冰,因为她抛不开自小接受的传统女子礼教,加上性子不是个健谈的人,经常是只有一些必要的交流才会主动跟苏木开口。幸而不知是不是日子久了,沈铃兰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她开始会细心地发现苏木的衣衫哪里有破洞,会在烛光下细致地缝补着,这时候苏木终于觉着有了娶妻的样子。
而苏木也发现了他的妻子只是习惯了南部那套束人的礼教说辞,她并非冷淡,只是不敢逾矩。苏木经常看到平日怯弱话少的人在中途休息的时候碰到行乞的百姓,都会主动走过去把自己的吃食分出去,宽慰那些贫疾的人。同行的家眷担心她吃不饱,她总是含羞地笑说自己不饿或者是被马车颠得没胃口。
她对小动物也有爱心。苏木有次吃太多想出来走走消食,转头瞥到墙角处蹲着团东西,仔细一看那团东西是自家夫人。刚想出声,就发现她脚边有几只瘦小的小猫。苏木轻手轻脚走过去,听到沈铃兰细声在同它们说话:“还有很多,你们不用抢,不用吃得这么急”。苏木当时在想,怎么她对谁都有这么多话,独独到自己面前却总是低垂着双眸,多数时候都只是应答自己的话,极少主动开口同自己谈话。
第一次发现是偶然,后面只要找到客栈,苏木都鬼使神差地想在饭后出来走动,带着目的性地散步寻找会蹲在某处的一团。直到有天,苏木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搭话,却不想吓到了蹲着的人。沈铃兰被突然出现的人被吓得从地上弹起来站直,过没一会儿眼前发黑站不稳,被人拦腰抱回了房间。
苏木把因为害臊羞红脸的人轻放在床上,站在她面前直接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沈铃兰脸上绯色未褪,懵懵地抬头看着高大的人:“夫君何出此言?”
“你宁愿蹲墙角对小猫小狗说每日路途中发生的事,都不愿同我多说一句。这不是厌弃是什么?”苏木看着一脸无辜样子的人又不忍下重话,说:“你要是心中另有所属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心上人,不需要在我这里受委屈”。说完,别扭地叉腰转过身子不去看她。
沈铃兰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双手紧张地绞着衣摆,“可我的心上人就是夫君啊,不需要再去找,更不觉得委屈。”
苏木惊喜地回过头,看着沈铃兰强忍着紧张与羞怯一字一句地向他解释:“只是自打降临这人世,我都是待在小院里,没有接触过其他男子。母亲常约束着我的言行,教我与寻常男子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做。教我要与夫君相敬如宾,却未曾详细与我说明该如何与夫君相处,所以我不知道在夫君面前,说这行不行,做那对不对,我更怕惹夫君不悦和厌弃,于是在未想通前便不敢做什么更不敢多说什么”。
苏木疼惜地看着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的人,同她讲述着家乡的女子自由洒脱的样子,鼓励她也可以这样。
这一夜,过得很长,两人躺在床上说了许多自己以前生活的场景。这一夜,过得很快,两人还未说尽兴却扛不过白日舟车劳顿带来的困倦。无妨,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往后很长的年岁里他们能一直这么细说玩笑。
经过那一夜,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两人都巴不得每日能多赶些路早日到绥城拜堂成亲,相伴白头。
这一日在他们憧憬着未来的日子都会有对方携手相伴的时候,沈铃兰意外跌落崖底,虽幸存一命却被匪徒挟走了。
沈铃兰眼皮更加沉重了,她突然看到苏木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在咆哮哭泣,在匪窝里,她穿着一身红衣,没有呼吸心跳。
匪徒将沈铃兰掳走,给她穿上了嫁衣要她做压寨夫人。在拜天地的时候苏木携着一块迎亲的人终于赶到匪窝。
看着迎亲的人拿着刀剑的气势,沈铃兰想起来之前因为路上一行的人太多不愿跟苏木亲近,直到某天苏木跟她玩笑亲近的时候,被同行的人无意撞见打断,她那会儿终于将憋在心里的想法尴尬地说出口,“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人一起赶路”。苏木当下没有立马应答,沈铃兰冷静下后想着要是没有这些人陪同照顾,他们赶路会更辛苦,于是也就不了了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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