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
甜蜜的三日过去后,每日吃过早饭,沈玲兰都目送苏木去往军营的方向,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带着豆蔻去往医馆。
两个人曾在夜里讨论过这种节奏的日子,发现都并不排斥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现在不能再跟之前一样日夜都待在一块,但彼此能为心中的热爱努力奋斗也不错。而且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少了许多,发现心里更加珍惜待在一块的时光。
当沈铃兰以为日子会继续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前方传来无情的战事,将平静惬意地生活扰乱……
这一日沈玲兰照旧在医馆里接诊,府里的人神色匆忙地跑来,他们都知道少夫人的规矩,于是终于等到沈玲兰将药方递给病人后赶忙上前小声地说了府里的情况让她回去。
沈玲兰惊慌地看着两个跑来的小厮,向季大夫和李掌柜道了声家中有事后便带着豆蔻匆忙赶回府。
“铃兰,怎么了?”豆蔻看着沈玲兰匆忙的样子问道。
“前方将有战事,将士们现在都回府与家人道别,苏木也是,他现在就在府里”。
虽然听苏木讲过,对有预备的战事无论大小,营里都会提前让将士们分批回家与亲人道个别,并非是一去不回的意思。可这是沈玲兰头次面对苏木上战场,此刻心里又慌又乱,甚至在懊恼早上出门时怎么不坐轿子,怎么着都比她现在快。
终于赶到府里,苏木刚好与双亲说完话,见沈玲兰回来了,便带她上前跟双亲请了安后回房里。
独自面对苏木,沈玲兰内心的慌乱通通显露了出来,惶恐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人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去给你准备些常用的东西带过去吧”。沈玲兰狼狈地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苏木看到压力只会更大,于是想转身缓解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铃兰……”苏木将无助的人拉进自己怀里,“别担心”。
“我……我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强忍着的情绪因为这三个字通通瓦解,沈玲兰哽咽地说。虽然这几日苏木都会去军营训练,可直到现在她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是少将军,是要上战场的,而且随时都会有危险。
听到有战事,苏木一想到沈铃兰心里就不好受,甚至怀疑过自己将她绑在身边的决定是不是太自私了。从前不管什么战事,自己都是跟双亲道声平安后便潇洒地出门去实现自己的抱负,而今……心里有了牵挂和软肋,只能不舍地拥紧怀里的人。
“我爱你”,苏木亲吻沈玲兰的额头,爱怜地说:“我会平安回来的”。
“那我怎么才能知道你的消息呢?”沈玲兰问。
苏木无奈地说:“作战时不能有什么信息传出去,除非有什么特大的事情。所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沈铃兰在苏木的怀里快速冷静下自己的头脑,“好,我不怕。出了门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不用记挂家里。我会像你在家时一样,每天都好好吃饭、坐诊、回家陪娘说说话,然后乖乖等你回来”。
“嗯!我会很快回来的”。
“战事很吃紧吗?”沈玲兰突然想起今早医馆里病人们讨论的话。
苏木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还未开战一切都不好说,只是这伙蛮人往年屡次扰乱遂城安宁,前些年是因为吃了场大败战将他们的兵力狠狠地折损了才老实了几年,现在又卷土重来”。
“我在医馆听说以往都是在开春后才有战事,现在天寒地冻的两方都不好交战”。
苏木面色凝重,“是,所以不知道这次他们着急开战是在打什么主意”。
“那你们要多加小心”。除了这么说,沈玲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军务上的事她一点也不懂。
“会的,虽然不曾在这个时候起战事,但将士们日日都有训练,再恶劣的天气我们都会将他们赶出绥城,”苏木抚摸着沈玲兰的背脊,“只有将屡次挑衅的蛮人都赶出去,皇上才对国家的兵力更有信心,相信我们可以通过强大的兵力就能震慑住敌人侵犯的脚步”。
沈玲兰知道苏木话里的意思,有了强大的兵力就不再需要一次次的和亲。
“好。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沈玲兰拉着苏木往里屋去,从衣柜里拿出平安符。
“昨天我去庙里给你和爹都求了平安符,爹的平安符我拿给他了。昨晚我本想你一回来就拿给你,可一整夜你都没回来。幸好现在想起来了,刚刚差点都忘了”。
昨天就在医馆里听说近期可能又要有战事了,沈铃兰立马想到苏木,可想归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接着就听到几位年纪稍大的妇人说等身体好了,就去附近的寺庙求佛祖保佑绥城,保佑绥城的将士。
沈铃兰听到说寺庙很灵验,便立马向几位妇人打听了寺庙的位置,然后找了个时间立马过去给苏木和苏父求了平安符。跪在佛祖前,沈铃兰将自己精神上的所有无助都寄托在了神明之上,祈求佛祖能保佑她的爱人,保佑公公。这是她目前想到唯一能做的。
苏木弯下腰,“帮我戴上”。
“昨晚给爹平安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娘在之前就给你们求过了,不过爹也将平安符一起戴上了”。沈铃兰想起公公婆婆说的话,摩挲着平安符。
“这都是你跟娘的心意,又没说不能多戴。况且多个平安符就多层庇佑”。
“爹跟娘都这么说”,沈铃兰红着眼眶将平安符戴在苏木脖子上后,仔细地将平安符放进衣服里收好。听到外面有些动静,“是不是该去军营了?”
苏木点头,眷恋地抚摸着沈玲兰的脸颊,感受到她不舍地将脸颊贴上自己的掌心,心里更加难受不舍。
“那走吧!”沈玲兰一把抓过脸颊上的手,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记得早点回来,不然我就去找别人”。
“好”。苏木强颜欢笑答应道,然后带着沈铃兰走出去。
“爹,娘”。走出房门,看到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两人一起走过去。
“该去军营了”。苏父说。
“是”。
一行人将苏木和苏父送至门口,“我等你回来”,沈玲兰贪恋地紧抓着苏木的手小声地说。
“嗯,乖”。说完,两人同时松开了手,苏木接过包袱,跟苏父头也不回地往军营去。
“铃兰,不怕的啊,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沈玲兰陪苏母回府里,苏母看到才新婚燕尔的人此刻强忍着难舍的情绪宽慰道。
“娘,我没事儿”。
“撒谎”,苏母怜爱地嗔道。待两人坐下后,笑着跟沈铃兰分享年轻时的回忆:“当年我跟你爹成婚后,他头次上战场的情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说起苏父,想到一起经历的事,苏母满脸明媚,“我跟你爹在相识前各自都上过战场,都是见过刀光血影的。但有了感情和成了婚就不一样了,即使你爹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名号响亮,但我就是怎么也止不住担心。白日里在校场上忙碌操练还好点,可到夜里,就又是担心又是想念的。到他平安回来前,都不能睡个好觉”。
“那娘现在还会担心吗?”沈玲兰想是不是久了就习惯了,麻痹了。
“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还担心两个呢”。苏母笑着说:“你现在的心情娘都懂,娘都经历过,你现在的担忧娘也有,只是次数比你多,能够从容应对这些罢了,所以你不用强忍着说没事”。苏母心疼地看着沈玲兰,按照往常都是开春后才有战事,他们本该能再多相处几十日,结果这会儿两人才新婚不久,苏木就离家上战场。儿媳妇懂事地接受这一切,但也不是应该的。
“娘……”沈玲兰委屈地看着苏母。
“我们就照旧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样时间过得也快些。战事一停他们就会回来,什么都不做苦等着只会更加胡思乱想难过,等他们回来知道了心里也不好受,更觉愧对我们”。
“儿媳知道了”。
“真是难为你了”。
沈玲兰摇头,本就是自己选择的,没什么委屈与难为。如果因为苏木随时都要上战场就放弃这段感情那才可惜,沈铃兰知道自己没那么脆弱,自己只是一时没缓过来而已。
夜深躺在床上,沈玲兰体会到了婆婆说的,又是担心又是想念的心情了。辗转反侧百爪挠心,看着旁边空空的床铺,沈玲兰失落地下床从衣柜里拿出苏木的一套衣裳拿放枕边,假装他还在自己身边。“一定要平安回来”。
次日沈玲兰无奈地看着铜镜里发青的眼底,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婆婆早就去校场了,自己毫无胃口地吃了早点垫垫肚子后就跟豆蔻去医馆。
“铃兰”。
“嗯?”听到豆蔻叫自己,沈玲兰转过头。
“昨天桓枫说婚期要提前了”。
“这么突然?”
“是,昨日才决定的。他们想快点与元部通亲,战事需要好有最近的援兵”。
“说到桓枫,好像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他”。
“是,起战事他也忙。这次起战前他就收到周边有蛮人在流动的消息,他立马传给了皇上太子和将军,所以这次的准备还算充裕。但这次的战事跟以往有些区别,他现在到处打听收集有关这伙蛮人的信息”。
听完沈玲兰更加不安,虽然苏木也说这次有所准备,可自己不知道以前有战事是什么样的情况。之前在郓州听到有战事,也都只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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