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男男女女迎面下车,眼神轻蔑地扫过站台两个人,故意提高说话的音量,脚下却一步未停,逃也似地加快速度离开车站。
安予恬原本在刷手机,听到说话声也只是带着凑热闹的心态在听,直到察觉到话语间尖锐的敌意,这才意识到时谨就是他们冷嘲热讽的对象。
她把手机熄屏,往口袋一揣,时谨却赶在她发作前拉住了她。
他一反常态,有意无意地隔绝安予恬和那群人的视线,语气阴沉,发出警告:“还没长记性?”
他的眼睛扫过那几人,赤裸裸的凶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他们还未卸下纱布的部位,让他们本就还没愈合的伤口又隐隐传出幻痛。
见时谨露出熟悉的神色,几个人打了个寒颤,立刻噤声,推搡着朝不远处的地铁站走。
“你说你图这一时口嗨干嘛?你没看见上回我们这个下场吗?”
“怕什么,他不是被你们打得更惨?我们有这么多人呢……”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疯!宁愿自损一千都要伤敌八百,快走,小心疯狗又咬人了……”
安予恬就这样被拦截在原地,目送着这群人离开。
时谨除了方才说话时瞥过去的一眼,除此以外没再给任何多余的目光,等巴士整顿好,拉着安予恬上了车。
他们在后排坐下,这个点鲜少还有从市区前往县城的人,二人直接包下整节车厢。
“他们这么说你都能忍?”
那些人粗鄙的话语还历历在耳,即使时谨言语威胁,安予恬依然不觉得解气。
时谨语气平静,作为当事人反而没有激烈的情绪波动:“他们前两天才被我教训过,不至于这么不老实。”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这次在场的安予恬被牵扯进这种事。
“啊。你身上的伤口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嗯。”
安予恬想起怀诚前两天的动态,心下了然。
刚才那几个人说他没有父亲……
看来时谨之前就已经是单亲家庭。
也难为董诗一个人将他拉扯到这么大。
汽车缓缓发动,行驶上逐渐变得颠簸的路面。
这是一辆型号已经落伍的巴士,车厢内的灯光微弱地照出后车门那一块区域,除此以外其他角落都是漆黑一片,未被照亮。
车辆从还有些许喧嚣的城市边缘开出,驶向荒芜的旷野。
车窗外的建筑逐渐变得稀少,再到后面彻底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只有两侧路灯的灯光时不时打入车厢,投下昏黄的几何形状。
安予恬很少在榕城的夜晚见到这样荒凉的景色,一时间心中有些发毛。
“我爸在我出生没多久就意外去世,他们才这样说我。”
时谨忽然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此刻的气氛让安予恬恨不得有个人和自己聊天,她坐直了身体,无比配合地传达出自己积极倾听的意愿。
可是两个人又安静了几分钟,时谨没了下文。
“没了?”
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更有意思的内容来消除恐惧。
时谨奇怪地侧头看向她:“那……我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
“看得出。”
安予恬见过董诗两回,对她的为人估计也有了大概了解。
于是她见时谨面露难色了几秒,很快试探着继续道:“我家那个情况你也不是没看见。读书的时候我妈管得严,有时会私下找到和我走得近的同学,警告他们不要影响我学习。”
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经历,高中时期大部分人的反应让他意识到董诗行为的异常之处,却又无法阻止其继续,只能一边因此感到自卑,一边努力地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此时他不仅害怕安予恬会露出和那些人一样的表情,更想向她确认一件事。
董诗有没有这样找过她?
她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挺好的。”
安予恬并没有多意外的反应,双手抓着面前的椅背想了想,说道。
“我读高中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不想去学校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我有一个妹妹,虽然没到你这个程度,但是成绩也很好。”
“本来我爸妈就让我作为姐姐要更懂事,现在我妹这么优秀,他们就彻底把重心转移到培养她身上。”
虽然没到董诗这个程度,但凤雅芝和安哲也是时时刻刻紧盯着安予涟的成绩,尤其家里有个一向自制力差、贪玩的大宝,更是要留心妹妹别被姐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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