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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小说:

囚麟GB

作者:

闪光喵

分类:

穿越架空

张季州此言一出,符瑶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李怀麟的生父何人?前梁末帝李成靖。师从何人?太师孟鹤。

这岂是能答的?她未曾料到今日一探兰音阁,竟会巧遇两位熟人,事先根本未曾与李怀麟就此身世细节统一过说辞。

“家父乃获罪遭贬之人,张大人见谅,恕我不便作答。”李怀麟的思绪却是转得极快,随意寻了个由头,便将张季州的好奇心挡了回去。

他又抬眸望了张季州一眼,继续道:“至于师从,在下并无缘受名师指点。只是既蒙长公主殿下赏识,得以琴技为生计,自当于乐曲典故之上,多费些钻研功夫,以便更好地揣摩曲中情致。而张大人乃是探花郎,又身兼朝廷重任,无暇涉猎此等杂学逸闻,亦属情理之中

。”

“你……!”

张季州瞠目结舌,似乎未曾想过,眼前这看似温顺的伶人,言辞间竟暗藏机锋,这般不软不硬地回敬于他。这话中之意,分明是在暗讽他于乐曲典故上学识不精,不过是个门外汉!

符瑶顺势勾起唇角,笑道:“张大人容貌俊朗,才名远播,想来应付各家闺秀的情笺便已应接不暇,又哪有闲暇,去理会这些杂闻逸事呢?”

“你……你们二人……”张季州被他二人一唱一和堵得哑口无言,只得连连摇头,“长公主殿下竟也如此记仇,罢了罢了,下官错了,下官认错总成了吧!”

酒令再开。此番,夏朝雪奏的是一首清幽飘渺的曲子,听之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月华如水的亭台之中,遥望渺渺烟波之上,一轮皓月之下,有白衣神女正翩然起舞。

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席间立时响起张季州清朗的声音:

“此曲名为《织月流音》!”

言罢,他才发觉对面的李怀麟并未开口,心知此番是自己轻取一局,不由笑得颇为得意,主动说起此曲的来历:“此乃两百年前,大梁开国先皇为其爱妃所作。只是流传至今,究竟是为哪位妃嫔所作,如今已不可考了。”

第二轮胜负已分,慕容朗为符瑶斟酒,依旧是满满一杯。他一边倒酒,一边笑道:“这酒后劲着实不小,我已微有醺意啦。不过,大哥知晓你素来海量,若是比起酒量,我与子和二人加在一起,怕也难望你项背啊。”

“大哥太过抬举了。”符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这兰音阁的美酒,酒劲果然猛烈,她立时暗运内力,将那股酒意尽快逼散,以免头脑昏沉,耽误了正事。

待慕容朗坐回席上,李怀麟才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一脸忧色地低声道:“对不起……我方才一时失神,未曾反应过来……我本是知晓那答案的。”

“无妨。”符瑶在他眼前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杯,温声宽慰道:“我的酒量,你还信不过么?况且,也需得适时输上一两局,方不至惹人生疑。”

李怀麟闻言,点了点头:“阿瑶所言甚是。我晓得了,我会让着张侍郎几局的。”

第三巡酒令,夏朝雪依旧是看了一眼令筹,将其反扣于案上,随即便信手弹起一首曲调忧愁、闻之令人愁肠百结的曲子。

张季州此次回答得亦是极快,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此乃《雨夜澜江》!原是一首词,乃词人许凝被贬冀州,赴任途中,过澜江时遇雨受阻,心中郁结,有感而发所作!”

“背景典故倒是对的,”夏朝雪肯定了张季州的回答,却并未立时宣判他获胜,而是转向东侧,提问道:“东组可有异议?”

李怀麟眉头轻蹙,思忖片刻,方有些犹豫地开口:“我以为……此曲正名应为《雨夜江声》。此二曲因曲风与曲名皆颇为相似,时常为人混淆。许凝所作的曲子虽更为出名,但世人却似更爱《澜江》之名,久而久之,便以讹传讹了。”

“不错,东组所言无误。”夏朝雪微微颔首。

两边就这般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不觉已至第八巡酒令。战况激烈,往往需于典故细节处盘问数轮,方能决出胜负,竟是谁也未能先得三分。

此时,符瑶在内力运转之下,尚能维持神思清明,然则那早年便将一身武艺荒废成了肚腹赘肉的慕容朗,却是有些撑不住了。

他眼皮已然沉重得快要粘在一处,身子亦是坐不太稳,嘴上却还兀自逞强,连连说着自己“未醉”。一旁的张季州十分无奈,他自陈虽喜饮酒,但酒量寻常,又不能将醉了的齐王殿下弃之不顾,只得主动拱手认输。最后还是在符瑶的帮衬下,方才将慕容朗搀扶上了回府的轿子。

“喂!公主殿下的这位‘食客’,下回有机会,我们再行切磋!”

临行前,张季州似是尚未尽兴,回头向李怀麟朗声留下一句邀约,方才蹬上了轿子。

符瑶与李怀麟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随后,符瑶转向鸨母,言道欲见一位柳姓姑娘。鸨母闻言,称她所指的,应是阁中一位名唤柳若竹的乐伎,遂请他们回到方才行酒令的雅室稍候片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鸨母引来了一位身着碧绿衣衫的清瘦女子,想来便是他们要寻的柳若竹了。

“你便是柳若竹?”符瑶问。

“是,不知公子寻我,有何吩咐?”

柳若竹目光平静地垂落在地面上,并未与他们对视。或许是因来客放着夏朝雪不点,偏偏要寻她这名不见经传的乐伎,此事太过蹊跷,是以她对二人并非为寻欢作乐而来,早已心有预料。

既然话已挑明,符瑶便开门见山问道:“贡举司校书郎,何邵,前数月间常至你此处留宿,他身上可有何异常之处?”

言罢,她自革囊中取出明心司的玉牌,展示于其面前:“我等乃奉敕查案,还望柳姑娘能如实相告,任何细节皆请详述,切勿有所隐瞒。”

“何……何大人……”

柳若竹一双乌黑的眸子含着水光,望了一眼符瑶手中的玉牌,竟是立时便滚下一滴清泪来。她垂首呜咽道:

“何大人与我,不过萍水相逢……大人怜我身世,我亦倾慕其才华,奈何……奈何世事无常,此生终究是……有缘无分。”

这何邵家中尚有妻室,那位念及夫君夜里当值,尚且要亲送食盒的贤妻,想必是不知其夫竟流连风月之所的。可眼前这柳若竹,瞧来亦是一片真心。罪魁祸首早已命丧黄泉,符瑶心中暗叹一声,终究未对此间儿女情长出言置评。

据柳若竹所言,她与何邵初见,约在五月之前。彼时新皇登基不久,何邵刚自一名吏员,擢升为有品秩的校书郎,便随几位官职不低的六部同僚,来这兰音阁宴饮。

那一晚的酒令,席纠正是夏朝雪,而她不过是随侍在侧,负责斟酒的数名觥录事之一。

何邵为人木讷,虽也读过些书,却是个死读书的,既不善诗词,亦不通音律,是以在席上屡屡为同僚所戏,被灌得酩酊大醉。

因旁人尚在兴头之上,为免扰了贵客雅兴,夏朝雪便命柳若竹将何邵搀扶至侧室歇息。那一日,何邵在她房中一直睡至天明,柳若竹还亲手为他备了醒酒汤。二人便因此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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