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的狭雾山,寒意彻骨。但山间小屋里,却难得地透出温暖的光晕和食物的香气。
花子正小心翼翼地将刚做好的年糕摆盘,门被拉开,带着一身凛冽寒气的富冈义勇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左右花纹不同的羽织,头发上还缀着未化的雪花,神情淡漠,手里却提着一尾鲜活的鱼和一些难得的点心。
“富冈先生。”花子连忙站起身,有些拘谨地行礼。
鳞泷左近次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回来了。”
“任务路过。”义勇在炉边坐下,“而且,要过年了。”
拼色羽织上的雪花迅速融化,变成细小的水珠。屋内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有些凝滞。花子偷偷打量他,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带着疏离感的样子。
简单的问候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剩下炭火噼啪作响和锅里炖菜咕嘟的声音。
三人围坐在矮桌旁吃饭,气氛算不上热闹,却有一种奇异的安宁。义勇的话依旧很少,多是鳞泷在询问一些外面的事情。
花子忙将炖得恰到好处的蘑菇汤和几样清爽小菜推过去,最后献宝似的端出一个陶罐:“义勇先生,老师,尝尝这个,是我用后山找到的刺五加、红枣,还有一点野蜂蜜熬的茶,冬天喝了能暖身驱寒,缓解疲劳。”
富冈义勇依言倒了一杯,浅金色的茶汤热气氤氲,带着淡淡的药香和甜意。他喝了一口,微微顿住。
“怎么样?”花子忍不住追问,眼睛亮晶晶的。
“……很好。”他低声说,又喝了一口,“味道很特别,身体暖和了。”
花子忍不住低头抿嘴笑了笑。
“……那么,花子的最终选拔,也快到了。”鳞泷左近次将话题引到了花子身上。
花子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低下头。这是她最不愿面对,却又无法逃避的话题。
义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静地开口:“呼吸法,还是无法掌握吗?”
花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是。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鳞泷放下茶杯,透过天狗面具看着花子:“她的意志力,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弟子之一。基础体能和剑技动作,也已锤炼到目前的极限。但是……”他顿了顿,“呼吸法的门槛,她确实无法跨越。以她现在的状态参加最终选拔,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花子脸上的光彩黯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
“但是,”鳞泷左近次的话锋忽然一转,“她有一种特别的天赋,是义勇,或许也包括我在内,都远远不及的。”
花子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茫然。
鳞泷左近次缓缓开口,是对富冈义勇说的:“你也看到了。这孩子在辨识药性、调配方剂上的敏锐和热忱,远胜于她对剑术的领悟。”
鳞泷指向角落里的几个小罐子和桌上那碗气味清香的炖菜:“这山里的草药,毒性、药性,她只要看过、闻过,甚至尝过一次,就能记住,并且能自己摸索出调配的方法。她处理伤口的速度和效果,远超常人。你们没发现,今年冬天,我们几乎没有因为训练受伤而引发炎症或高烧吗?”
花子愣住了。她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在战斗上帮不上忙,就想在这些杂事上多尽一份力。她喜欢那些草药的味道,喜欢研究它们,这能让她在挥汗如雨的训练之余,找到片刻的宁静和一丝微弱的掌控感。
“鬼杀队,需要的不仅仅是持剑的队士。”鳞泷左近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后方支援,尤其是能够研制更有效药物、救治伤员的人,同样至关重要。她的才能,在那里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价值,拯救更多的人。”
富冈义勇沉默了片刻,然后非常直接地对花子说:“你不适合握刀。”
这句话很残忍,却也是花子早已认清的事实。
“去蝶屋吧。”鳞泷左近次做出了决定,“那里是鬼杀队的医疗后勤机构。如果你的才能真的在医药一道,在那里,你能拯救的生命,或许比作为一名勉强合格的剑士更多。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斩杀恶鬼’——从鬼的手中,夺回本将逝去的生命。”
花子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鳞泷老师。不去参加最终选拔?不去战斗?那她的仇恨呢?她这两年的坚持又算什么?放弃剑道,意味着放弃亲手为家人复仇的可能,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失落。
“并非让你放弃战斗,” 富冈义勇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响起,他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深邃,“复仇的方式不止一种。用你的剑,或许能斩杀一两只鬼。但用你的药,或许能拯救成百上千个本可能死于鬼手或伤势的队士。”
他顿了顿,补充道:“蝴蝶香奈惠是柱,也是最好的药师。在她那里,你的才能不会被埋没,反而能帮助到更多人,避免……更多的悲剧。”
花子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即使握住温暖的茶杯,却依旧感觉指尖冰凉。
“我……”她深吸一口气,“鳞泷老师,富冈先生,我能考虑一下吗?”
过了年,富冈义勇只多停留了一日便再次出发执行任务。临行前,花子又塞给他几瓶自己做的伤药和驱寒的药囊。
“请务必小心,富冈先生。”花子站在门口,认真地说。
“田村,”富冈义勇转头望向她,他的声音比山间的寒风更清冽几分,却罕见地没有立刻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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