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尔本回来,落地华都机场,即使早有准备,乔筝和乔知筝还是被华都的冷空气给冻了一下。
坐上来接她们的车,乔知筝靠在乔筝肩膀上,叹了口气,“习惯了只穿一件裙子,再套上大衣,感觉好沉重。”
连续坐了差不多十二小时的飞机,乔知筝感觉特别累,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
乔筝也很困,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一直有一种感觉,在地上飞远没有在地上坐车跑的感觉踏实,无论坐多少遍飞机,始终没能习惯在飞机上睡觉,除非困到极致,才会小小的眯一会,就算睡着了也是很不安心,没一会儿就醒了。
乔筝困得两眼发直,听着乔知筝的话,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①
说完,脑袋一歪,靠在乔知筝头上睡了过去。
特意赶来接她们的丁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们一眼,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看到别人谈甜甜的恋爱,自己心里也甜甜的。
华都十二月已经刮起了带雪籽的风,乔筝不喜欢在这个天气出门,乔知筝也不喜欢,但她除了是个演员还有个学生身份,还要风雪无阻的赶去上课,出门时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乔筝一眼,把房门一关,转身扑到乔筝怀里。
“呜呜呜乔筝我好羡慕你啊,可以不用上学,在家里就能用电脑上班。”
乔筝摸着她的头,故意用打趣的语调说,“哎呀呀呀,这可怎么办呢?反正也赚了这么多钱了,上不上学的都无所谓的对吧。”
乔知筝埋在乔筝睡衣领口,轻轻摇头,抬起头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瘪着嘴说,“不行!本来就一直在拍戏,去学校的时间少,再不去,老师估计以为我不来了,我期末真要挂了。”
乔筝坐起身,从肩上取下被蹭松的红围巾,一圈一圈的为她围好,将颊边发丝别到耳后,哄着她说,“乖宝宝,快去上学,我在家等你。”
乔知筝歪头看着她。
乔筝顺着她期盼的目光慢慢移向手臂,了然的笑了笑,将她的羊绒大衣袖口往手肘方向推,又卷起白色内搭蕾丝袖口,雪白的皮肤上开满一朵又一朵艳红梅花,乔筝在两朵梅花指尖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齿痕,乔知筝低头在她脸侧吸出一道红痕。
乔知筝感受着属于乔筝的烙印,满足的笑出声,挥手作别乔筝。
乔筝心想,脸上的印子,估计没两天消不下去。
乔筝又想,还好这天气不用出门,不然真没“脸”见人。
给乔筝打上专属印记后,乔知筝放心的出门,欢快的背影没入风雪中。
乔筝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听着汽车启动的嗡嗡声,嗡嗡声渐渐远去,乔筝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思念。
这种寒风呼啸的大雪天,最适合拉着乔知筝一起躺在被窝里,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就已经是生命中美好的一天。
乔筝想得入神,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乔筝起身开门,奶奶容光焕发,银白发丝透着明亮的光泽,身上穿着乔筝前几天为她买的柔蓝羽绒服,温柔浅淡的颜色看起来让她气色格外的好。
奶奶开口,“栀栀,陪我出去看看雪吧。”
乔筝点头,“我去换身衣服。”
奶奶笑着对她说,“可以穿囡囡最喜欢的粉色衣服吗?”
这是奶奶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透露出乔筝与乔翘的区别,乔筝呼吸一紧,心中有了预感。
乔筝转身的动作顿住,大概过了几秒,又或者是过了几十秒,乔筝点头,“可以。”
雪落在花园里,红色山茶花不堪重压,风一吹,便落在雪里。
乔筝搀着奶奶慢慢的在花园中踱步,听她回忆乔翘小时候的事。
说着说着,奶奶突然流下一滴泪,风吹着眼角格外的冷,“……栀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奶奶谢谢你每次都配合我装作是囡囡回来了,我……我只是太想囡囡了,对不起,对不起……”
乔筝抱住她,“没事的奶奶,这是我愿意的。”
奶奶无措的说,“栀栀和栀栀以后一定会幸福生活的对吧。”
乔筝忍着心头酸涩搀着她往屋里走,不停的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奶奶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眼前仿佛世界在旋转,乔珂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眼前是乔翘生命最后时刻的微弱哽咽,“奶奶……你不要忘了我……不……你要忘了我。”
囡囡,奶奶的囡囡,奶奶从没忘了你,奶奶真的……好想你啊。
耳边是另一个女孩子的焦急呼喊,“奶奶,奶奶……”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乔珂手腕上,乔珂想让她不要哭,眼前愈来愈黑的世界中,身后乔翘呼喊“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大。
乔珂心中对栀栀说了声抱歉,任由自己的世界全然黑暗,向着有乔翘方向的光亮走去。
乔知筝收到消息赶来医院时,乔筝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周围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人和人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疲惫。
乔知筝走向乔筝的过程中,被一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个人麻木的说了声对不起,头也不抬的继续在冰冷的地砖上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乔知筝听到了祷告,在绝望中祈求看不见的存在能赐予她希望。
乔知筝取下口罩,贴了贴乔筝冰冷的脸,将脖子上的围巾一圈又一圈围在她脖子上,乔筝余光中瞥到一丝刺目的红色,猛的扯下来摔在地上。
乔知筝一愣,想去安慰乔筝的手停在半空,张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
乔筝依旧头也不抬,抓着乔知筝犹豫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想说话,又实在没什么力气,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乔知筝感受到掌心乔筝潮湿的泪意,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后背环抱住她,“没关系,我知道的,你……哭吧。”
眼泪还来不及流下就被医生的一句节哀给止住。
医院里充斥着人生无常,生命来得容易,有时候走得也突然。
道理人人都懂,只有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锥心之痛。
在乔筝的人生中,奶奶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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