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高莱重重摔在地上:“啊!哎呦~你这个臭婆娘!哎呦~”
上一刻,高莱看着飞奔而来的女子,还以为她脑子清爽想明白了。他正期待着美人入怀,谁成想这疯婆子一个飞踹,趁他没有防备,正中他的胸口。
“什么东西?!”风燃那只脚在地上蹭了蹭。
胭脂指着风燃,脸上却不见怒气:“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说完这句话,她就蹲了下去,温柔似水地问高莱:“高郎,你没事儿吧?”
高莱倚着胭脂的腿,觉得还是胭脂体贴懂事,连带着胭脂提的那些个要求都变得十分合理。
什么一定要在坟城办婚礼,一定要按照坟城的风俗成亲,一定不能少于十八箱聘礼。那都是为了维护一家人的体面嘛。况且,胭脂的嫁妆比聘礼还多,最后不都是他的吗?
总而言之,胭脂是个好女人。
高莱指着风燃气急败坏道:“把她给我拿下!”
“是!!!”
几十名家丁围了过来,这些都是高莱带过来的人。
风燃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降龙伏虎的气概,几拳便击退了两个家丁。她抽出一根抬回礼的扁担,让每个要来捉她的家丁都能吃上一记闷棍。
“竟然打起来了?!”
看热闹的人纷纷后退又舍不得离开,躲在远处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样就不怕伤到自己了。
这给了风燃逃跑的机会,她清理完堵在门口的人。“哐当当”扁担一丢,人一溜烟儿地跑了。
“给我追!废物,连个疯婆子都抓不住。”高莱爬起来破口大骂。
胭脂拉住高莱的胳膊,劝解道:“高郎,别让她坏了我们的大喜事,咱们继续吧。”
“行,都回来!”高莱呵住家丁们,他很满意胭脂能够识大体顾大局。
风燃一路狂奔,可是身后的人一直狂追不舍,不时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那个一直磨牙的人?
风燃回头瞧了一眼,神色不由地严肃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咯吱!”
她又回头看了两眼,黑乎乎的一坨,体型有一只成年山猪那么大,黑影的头上两个半圆时隐时现。
风燃脚底生风,跑得更快了,脑子里还印着那两个飘着诡异红烟的红眼珠子。管它什么东西,赶紧跑就对了!
“吱吱~”
声音越来越近了。
风燃感到后背一阵凉意,猛地弯腰停下,黑影从上面飞了过去。
一溜闪着丝丝银光的黏稠液体在她面前划过,滴在地上聚成一滩,散发出泔水的味道。
“呕!”
好险!
风燃一个转身,旋出一朵喇叭花来,随后裙摆变成羽扇状,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身后“砰”地一声,“噔噔噔”,那家伙又跟上来了。
该不会是黑熊吧?沙漠里怎么会有熊?风燃一边分析一边跑。
到了巷子口,她随意地选择了拐向左边,然后立刻刹住了脚,差点儿没把自己绊倒。
风燃一个大转身朝右边巷子跑去,头皮发麻加一身的鸡皮疙瘩,若不是穿着衣服,她一定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山鸡。
方才无数只红眼睛的老鼠从左边巷子涌来,吓得她差点不能动弹了,幸亏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不然她就得和一群老鼠……打住,她快吐了。
就算是经历了被埋在沙漠底下又爬上来,她也没想到会被一只野猪那么大的老鼠追杀!它还有一群鼠兄弟!
呕~
她想喊“救命”,也想尖叫,但她只能把力气全部用在逃跑的两条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了。
“噔噔噔!”
“吱吱~”
“咯吱咯吱!”
泔水的恶臭就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风燃很想出城,她后悔进来了!糟糕的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跑迷糊了,根本分不清方向。
前面又有一个岔口——果断向右。
他大爷的!又选错了。
风燃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的,拼了命地向左边巷子跑去,前面又出现了个岔口……
风燃被逼着做了很多次选择,实际上没有一次是她选的,当初被陆珩那个狗男人背刺都没这么崩溃过。
一炷香之后,风燃被数不清的老鼠堵在死胡同里。
“你,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我可是……有帝王之气保佑的。”
风燃开始胡言乱语地警告眼前这只巨型老鼠。
“吱吱~”
“咯吱咯吱!”
巨鼠那两颗红色的眼珠子盯着风燃,前肢离地站了起来,竟然跟她差不多高。它身后那轮明月圆如玉盘,可惜,风燃毫无赏月的心情。非要有,她只觉得无比凄凉。
“不是吧!”
风燃哭丧着脸,双手握拳摆在胸前作防卫姿态,早知道就把那根扁担留着了。
风燃和老鼠对峙着,这群老鼠没有再进一步。于是,她尝试着往前迈出一小步,巨鼠立刻龇牙咧嘴,还将两只爪子放到嘴边舔了又舔,地上的小老鼠也“吱吱吱”有暴动的倾向。
风燃连忙缩回那只脚,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我不走,不走。那个,你也别动。”
她从小就害怕蛇虫鼠蚁,强忍住胃里的不适,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她的脑子没有闲着,看着眼前可以称得上悠哉的老鼠们,她哪儿还能不明白它们是故意将她赶到这里来的。
她以前好歹是个公主,如今,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呢!
若是这只巨鼠不耐烦了,风燃觉得自己还可以拼一拼,只是万一那些小老鼠不怕死地冲上来该怎么办?
破局之法还没有想出来,风燃又开始回忆醒来后所发生的一切了。她先是从沙子里爬了上来,然后又在别人的婚礼上打了一架,现在又被一群臭烘烘的老鼠包围。
太癫狂了!
这就是东乌国和西玉国之间的那片沙漠吗?
她抬头望着圆月,很想问问老天为何不让她长眠沙漠。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干脆让她风干在沙漠里算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所有能喘气儿的都一动不动,时间竟然失去了作用。风燃一直观察着这些老鼠,默默安慰自己,说不定看着看着就不怕了。
然后——她就累了。
“我不跑,你也别动。我就是累了,想坐下休息。”
风燃盯着巨鼠,一点一点地弯曲膝盖。
“姑娘可真是心宽呢~”这个声音是——
那位新娘!
风燃直起膝盖,惊讶地看着巨鼠侧身给胭脂让路,连其他的老鼠都跟训练过的士兵一样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贴着墙根往外撤。
“你究竟是什么人?”风燃警惕起来,没想到这群老鼠竟然是听人命令行事的。
“嗯?你方才还大闹我的婚礼,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万分抱歉,胭……胭脂姑娘,是吧?”风燃双手当胸前,微微曲膝俯首,“本,我只是想凑凑热闹,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无碍。”胭脂轻描淡写地说,“不知姑娘为何到我们坟城来?”
“唔,我我就是路过,不知你能不能让我走?”
“怕是不行。”胭脂轻笑着摇头。
胭脂脸色一变,露出凶狠之相:“乖乖地听话,否则我就让这些朋友吃了你。”
“咯吱咯吱!”巨鼠开始磨牙。
“吱吱吱~”老鼠们也不安分起来。
风燃被吓得心如擂鼓,眼睛紧紧盯住胭脂。
胭脂见过无数张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不久前就有一个。有趣!她怎么就看不腻呢?
“跟我来。”胭脂转身缓行,巨鼠侧过头看着风燃。
风燃憋住气从巨鼠面前一闪而过,她跟着胭脂,巨鼠跟着她,两边还有一群鼠子鼠孙护驾。诡异的队伍穿行在一半黑暗一半洒满银白色月光的巷子里,风燃觉得她当长公主巡街时也没这么气派!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
“你抓我不会是让我给那个混蛋做小妾吧?”
胭脂轻笑一声,舔舔鲜红的嘴唇,“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风燃觉得活着也没什么好的。
“呵呵,放心吧!我不要你的命。”
风燃一听,不用当妾还能苟活,或许这个胭脂也没那么坏。于是,她问的问题愈发大胆:“新婚之夜,你怎么没和新郎洞房花烛?”
“……”
胭脂是没想到这位姑娘也不害臊,还挺对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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