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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琴茧

小说:

渣了偏执男主后

作者:

黑吠

分类:

古典言情

数日前,曹病已从闻仲达口中得知,乐绮眠曾在营外与薛贤单独会面。

随后她利用曹党的把柄筹措犒师费,拔除他的心腹,这件事虽让他恼怒,但不至让他失去理智。真正让他忌惮的,是薛贤可能泄露的阴私。

乐绮眠被一条锁链拴在角落,不咸不淡答:“薛大人告诉了我许多,恐怕一夜也说不尽,不知枢相想听哪一样?”

曹病已握刀的手攥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薛贤果然泄了密。

事实上,他虽然开口威胁,但对于薛贤是否泄密,他没有十足把握。

他派人调查时有意避开薛贤,但他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不知道泄露了多少的情况下,他当然不能主动提及,叫乐绮眠看出把柄。

“应州小朝廷孤立无援,太子又年少无知,大梁已经危在旦夕。只有新君,只有曹某,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让你有机会洗清罪名、谋得生路。”

曹病已的语气放缓,变得循循善诱,但没有放开手中刀。

他在恐惧。

尽管他尽力掩饰,乐绮眠还是听了出来。她意识到事情有趣了起来,那本账簿果然非同小可。

见乐绮眠不答,曹病已没放弃:“以为魏家能做到这点?那曹某直言好了,白马河之战里的鬼鹫人,就是魏衍给你乐家设下的陷阱。”

“你背负弥天大罪,魏安澜为何迟迟不退亲?因为你只是他用来对付曹某的刀!待你与曹某两败俱伤,且看他会不会弃你而去!”

可听完这些,乐绮眠只略笑了笑:“这些都是小事。我生在乐家,只知忠的是李氏,敬的是圣上。改换门庭,非我所愿。”

曹病已想过,乐绮眠为何冒死送道圣离京,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想暗中下手。

“可笑你竟如此迂腐......你可知杀武安侯的旨意,是先帝下达给圣上?而我为二帝鞠躬尽瘁,也因为身涉镜鸾案,二人就要斩尽杀绝、不留余地?尊李氏父子为君,今日的曹某就是明日的你!”

乐绮眠嗅到一点不寻常:“为何身涉镜鸾案,圣上就要斩尽杀绝?”

曹病已却没答:“你不愿投效北苍,曹某不勉强。但薛贤的话,一五一十交代。”

囚牢阴暗潮湿,水珠滴落在乐绮眠脸颊。她似乎挣扎了片刻,最后不再顽抗。

“薛大人说起过一本账簿,它对枢相意义非凡,当初追踪我与家兄,也是为寻此物。不过不巧,账簿如今不在我手中,而在乐家私库。”

曹病已在听到“账簿”二字时,眼神就起了变化,但他按捺住心绪:“私库在何处?”

乐绮眠温顺答:“岑州。”

调查多年的谜题有了结果,曹病已第一反应却不是喜悦,而是油然而生的忌惮。

果然,武安侯不单知道这条线索,也精心保存了起来。

“将私库的位置写明给我,”曹病已缓缓收紧握刀的手,“我现在放你离开。”

乐绮眠说:“既然重要,总该提防隔墙有耳,靠近了说。”

曹病已一动不动:“休与我耍花——”

同一时刻,锁链忽然腾空,套向曹病已的脖颈。曹病已早有准备,闪身躲避,却还是被锁链击中。

果然是个孽障!

乐绮眠很随意地扯住锁链:“刚才的问题,枢相还没答。”

曹病已知道她在问镜鸾之变,讽笑道:“你知道账簿,却不知道我与武安侯为何被斩草除根,是故作不知,还是武安侯瞒下了你?”

乐斯年曾说账簿记录了先帝给功臣的赏赐,如果只是这样,他没有寻账簿的必要。按他的意思,二帝杀他是因为账簿?

曹病已看到她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

“武安侯倒是做了个好父亲......也好,也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攻向乐绮眠,再欲拷问私库的位置。但乐绮眠已经再度攻来,很快夺走他的刀,将他踢翻在地。

“来人!”

四周阒寂,站岗的官兵居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数名闻家军。

曹病已猛回头,只听乐绮眠道:“寓所没有守卫,枢相不觉得奇怪?”

她与萧蟠的合作曹病已不知情,他发现寓所无人,又打听到御卫没有随同进城,就大胆将人带走,可她竟清空了守卫,引君入瓮!

“砰!”

曹病已起身便走,可铁门轰然关闭。乐绮眠缓步走近,停在两步之外。

“其实,薛大人还与我提起一件事。他说,枢相在寻那位镜鸾公主,如果我没记错,公主早早仙逝,”乐绮眠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枢相寻的是谁呢?”

曹病已似乎知道在劫难逃,冷静下来:“若问镜鸾公主,那我便告诉你,她不单没死,还必定找到你乐家头上!”

这倒叫乐绮眠意外,她笑起来:“她来寻仇?”

“不止如此,她要将你我所有人拉入地狱。你以为圣上不知郡王案的真凶与乐家无关?他一清二楚,但必须将罪责推到乐家头上。因为杀死先帝、杀死郡王的,是那早该葬身火海的死人——”

原来就在镜鸾之变爆发的第二年,登基不到一年的先帝猝然离世。

道圣对外公布的死因是染疫,而他见了先帝最后一面,看到宫人为他擦拭身体的帕子,那鲜血中混着密密麻麻的金斑,如同金蝶振翅的鳞光。

那场景让他过目不忘。

因为,郡王的尸首被运回奉京后,他率先派人查验尸身,在郡王的血迹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金粉。

“只是同样死于毒杀,”乐绮眠评价,“枢相的判断可有些武断。”

“只是这样,曹某不会笃定凶手是公主,你以为我从何得知账簿之事?正是她寄来的信中写明,先帝只是第一个牺牲者,郡王、武安侯,那本账簿上的功臣,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收到信是公主被关入妙应寺的第一年,曹病已大骇下赶往岑州,却得到公主葬身火海的消息。

“公主在淳懿皇后的教养下日日习琴,左手有厚茧,关节也和寻常女子不同。可仵作说,从妙应寺发现的尸体既没有琴茧,骨节也绵软无力,绝非长年习琴之人。”

“她不仅活着,更会向你我复仇。你以为乐承邺为何而死?是她将郡王之死推到你乐家头上!”

乐绮眠的脸沉在昏暗中,被这番话引走了注意。曹病已握紧袖中剑,他谈及往事不为其他,而在等待机会——

“咔嚓!”

短剑刚出鞘一寸,一只手忽然卡住他的右腕,向上折去!

“可我瞧着,”乐绮眠按住那只手,曼声说,“枢相更像当年向先帝提议,将公主终生关押在妙应寺,担心她逃脱后报复,故而将人命安在她头上?”

妙应寺向来被用于关押皇室罪犯,为了教化不听话的骄子贵女,僧侣会用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镜鸾公主刚过豆蔻之年,但曹病已为了取悦海琅王,让僧侣将她关押在暗无天日的观音殿。刚进殿时她会挣扎,僧人就用绳索捆住她,让她粒米不进地待了七日。

“她是宁安帝之女,不杀已是仁慈,乐家军杀进宫城时不见你阻拦,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因为疼痛,曹病已面容扭曲,感觉那左指粗糙,忍不住低头,却在看到她的手掌时,浑身一震。

乐绮眠的指腹疤痕凌乱,覆盖在一层难以察觉的薄茧之上,但练箭之人的茧通常在掌心,她的指肚为何有箭茧?

“‘弹欲断弦,按如入木’,说的是按弦时左指要有力,否则杂音嘲哳,难以为听,故而习琴之人的左手琴茧最厚,骨节也最坚硬,”乐绮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唇角微弯,“枢相的眼神,总算好用了一回。”

曹病已如遭雷击:“绝不可能。”

“枢相一定觉得,公主能活下来不可思议,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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