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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痛怜

小说:

渣了偏执男主后

作者:

黑吠

分类:

古典言情

雪林围杀以来,对抗闻氏成为维系两人关系的纽带,乐绮眠虽然住在鹰奴当中,却可以自由出入大帐,比起人质,更像傅厌辞的谋士。

然而萧蟠出现后,这条纽带被打破,尽管乐绮眠不想承认,可还是被他话中的不快取悦,脚下转了个圈,走进大帐。

乐绮眠道:“御卫说,军医有了进展,让我回营一趟。”

傅厌辞安静片刻,意识到刚才闹了乌龙。

乐绮眠坐到案前,凑近了,笑道:“还有,几日不在,心中惦念殿下,也想见见殿下。”

她对傅厌辞这些天的冷待仿佛一无所知,笑得毫无芥蒂。尽管知道这是她惯用的手段,傅厌辞还是抬起眼眸,直直看向她。

乐绮眠眨了眨眼:“殿下?”

傅厌辞冷冷道:“花言巧语。”

可嘴上这么说,他却拉开椅子,往里间走。乐绮眠一怔,就见他掀开帘幔,回头看向她。

——这是傅厌辞燕居之处,上回探病,乐绮眠与他隔着帘幔,并未步入其中。军医开药需检查她的伤口,难免有露出身体的时候,里间是最好的选择。

傅厌辞去了帐外,不久,军医带着药匣到来,先让乐绮眠往清水中放几滴血。

血滴泛起密集的金光,军医道:“何时中毒,何时开始服药?”

他在说抑制望舒的药,乐绮眠答:“中毒七年,服药六年。”

军医听完,微微蹙眉:“中毒七年,血中不该有这么多‘金鳞’,那药加重了你的毒性,不可再用。”

傅厌辞看过来。

军医解释:“腊梅因花瓣金黄,色如佛面,受日月教供奉。这些毒血取佛面之意,就叫‘金鳞’。”

乐绮眠还算冷静:“没有其他压制的药?”

军医说:“若有真有这种药,教众早该人手一份!与其走这些旁门左道,不如早日找到羲和之血,否则等青莲转红,神仙也难救。”

这番话不留情面,末了,军医将莲花珠交到她手中:“这串药珠的确是羲和之血,但里面加了致瘾之物,最好不要服用。”

致瘾之物?

乐绮眠问:“药性如何?”

军医道:“只需服一枚,今后就日日都离不开这串莲花珠。你说药性如何?”

乐绮眠安静下来,颇觉不解。魏安澜为什么这么做?看出她有异心,用莲花珠掌控她的行动?

军医交代完琐事,开了驱寒的散剂,又留下药膏,让她涂在被白隼抓伤的手背,这便告退离去。

帐内空下来,傅厌辞抱臂倚在帐前,不冷不热道:“‘是不是饲虎,总要试过才知道’,乐斯年给你安排的好亲事,可满意?”

乐绮眠没有作答。军医虽然这么说,她却不大在意。毕竟与生死相比,成瘾只是小事。因此她拾起莲花珠,放进腰间佩囊。

可没等收回手,那片袖角一轻,珠串到了傅厌辞掌中。

“太师府给你灌了迷魂汤,”傅厌辞神情极冷,“毒药也捡回手中?”

成瘾之物与毒药可不同,乐绮眠心中反驳,可察言观色,乖巧道:“只是收存,我不用。”

她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旁人可能就将珠串给了她,但可惜,傅厌辞不吃这一套。

药珠落入炭盆,如同那张被烧毁的手帕,在暗红的火焰中燃烧起来。

傅厌辞说:“羲和之血就在你面前,舍近——”

乐绮眠拾起火剪,将药珠拨了出来,傅厌辞话音微顿,抬手挡下火剪。

只是,乐绮眠早有预料,用帕子裹住药珠,扔开了火剪。

为什么?

乐绮眠好似感觉不到痛,反而笑了笑:“人已经在殿下营中,何须忌惮一串药珠?将它还了我,不好吗?”

在林中时,乐绮眠也抗拒他喂血的举动,但为了活下去,至少抛下药珠,短暂选择过他。但如今,她每个动作、眼神,都在与他划清界限。

也许,压抑数日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傅厌辞忽然贴上滚烫的药珠,五指嵌入她的指缝。

“你的生死本与我无关,我为何请军医为你看诊,”傅厌辞靠近了,目光灼灼,“你是故作不知,还是视而不见?”

“......谁知道呢,”乐绮眠骤然被握住,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黑眸温润,状似天真道,“兴许殿下想用望舒解毒。”

灼痛感侵袭着她的掌心,让她指根发麻,可与傅厌辞扣住她的力量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没有了距离的阻碍,那力度沿着指节攀爬到小臂,清晰传递到心口,就像傅厌辞每一次心跳,鲜明昭显着它的存在,不容乐绮眠回避,也不许她退后。

很糟糕。

没有人再注意药珠的去向,此刻,两人呼吸交缠,谁也没有退后。但即使如此,傅厌辞仍觉不满足,取出手帕,缓慢擦拭她接触过药珠的掌心,又挖出药膏,涂抹在泛红的伤处。

乐绮眠道:“……别碰。”

她的伤口泛起麻意,忍不住蜷起五指,向后退去,傅厌辞却拉高她的衣袖,让整只手臂暴露在视野中。

不许看——

乐绮眠不想的,可或许他的眼神太滚烫,那被注视的地方仿佛有了知觉,渐渐浮起晚霞般的淡红。

“你知道羲和要如何解?”傅厌辞垂眸,眼神很凶。

乐绮眠不知道,但手背被疼痛刺激,不但没能推开对方,反而被他纳入掌中。

“就像你对我做过的,”隔着薄薄的手套,傅厌辞拉起她的指尖,虎狼一般的眼眸只盯着她,带着它来到唇边,“咽下.身中羲和之人的血,吞下.身中羲和之人的肉。与身中望舒之人血肉交融,羲和自解。”

她嗅到傅厌辞话中的血腥味,忽然发现,魏安澜语焉不详背后的秘密——如果,他一开始便说明羲和的解法,他来乐府之时,她不会与他合作。

“所以殿下要咽下我的血,吞下我的肉,”乐绮眠没有错开视线,便这样回望着他,“与我血肉交融。”

只是如此,怎么够?

傅厌辞目光很淡,动作却极放肆,乐绮眠的指节在他手中被揉出血色,像被黑夜裹黏的玉兰,每一寸都染上他的气息。

然而,随着擦药的动作,傅厌辞渐渐发现,她的指肚有几道暗红的伤痕。

“这是旧伤,”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那处,乐绮眠放缓声音道,“不必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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