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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夜宴

小说:

渣了偏执男主后

作者:

黑吠

分类:

古典言情

四皇子抵达泽州的消息很快会传遍闻家,到时,乐绮眠的去留,就不是傅厌辞一人能决定。

但出乎她的预料,良久,傅厌辞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取走闻七郎的腰牌,走出了小屋。

喂。

有锁链在,乐绮眠不得不跟上,但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他:他竟然不生气,竟然不报复她!

傅厌辞感受到她的疑惑,回头:“你几岁?”

乐绮眠说:“怎么,看我足智多谋,想刺探敌情?”

傅厌辞道:“不超过三岁。”

乐绮眠:“......”

这个人太冷静,仿佛事情尽在他的掌控,乐绮眠倒很好奇,他打算如何破局。

傅厌辞在士兵面前取出腰牌,说:“带路。”

早在看到四枚纹章时,众人就猜到了他的身份。闻七郎得罪了四皇子,责罚必定逃不了,士兵不敢多问,默不作声在前方领路。

乐绮眠坐上马车后,发现目的地是设宴的统军司。

闻家三子中,闻师僖死于白马河之战,闻师俭年少,尚无封地。只有次子闻师偃在王城建立起西南路统军司,维持鬼鹫的稳定。统军司也落在宫城的原址上,并未改动。

有了腰牌,两人一路畅通地进入统军司。

等抵达休憩用的暖阁时,傅厌辞将一件军服交给乐绮眠,示意她换上。

乐绮眠的服饰在北苍人中相当显眼,她说:“你找闻家的麻烦,却拉上我?”

傅厌辞道:“‘接下来一路,待在我视线内’。”

乐绮眠装失忆:“嗯?我没听过这句,殿下记错了?”

傅厌辞盯着她,那视线有如实质。乐绮眠“唔”一声,不存在的良心动了动,改口道:“戴着镣铐不能换衣,不如殿下高抬贵手,打开镣铐?”

傅厌辞说:“不想穿,便不必穿了。”

乐绮眠捂住胸口:“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四殿下。”

傅厌辞还没动手,她外衣像朵花苞般散开。他眉心微跳,立刻侧开视线:“你在做什么。”

乐绮眠莫名:“换衣啊?”

傅厌辞以为她至少会转身,可她说换就换,就像在雪地背起傅厌辞,眼中毫无男女大防。

“接下来一路,待在我视线内,”乐绮眠板起脸,模仿他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这是你说的,我只字未改。”

傅厌辞沉默,像在反思自己为何会试图与她沟通。片刻,乐绮眠听到转动钥匙的声响,锁链另一端松下,随后,袖子便能穿过镣铐,套到臂间。

可惜,衣服不怎么合身。

傅厌辞不可能凭空变出军服,衣服是他从前穿过又留下。过大的袖口盖过乐绮眠两手,下摆也垂到地面,像错穿了大人衣裳。好在她的脸颇具欺骗性,即便套身麻袋,也比寻常人自如得体。

统军司内来往的大多是北苍人,乐绮眠问:“你这双眼睛一到宴上就会被认出,就这么大喇喇进去?”

傅厌辞说:“看窗外。”

嗯?

此时天色已暗,官署前方点了灯。在士兵簇拥下,数道身披灰色斗篷的人影踏上玉阶,迈入大殿。

烛火下,可以看见斗篷的衣领和袖口绣有青日白月纹,宽大的教袍织有金鳞,在昏暗中闪烁着冷芒。这些人解下斗篷,就露出澄黄的双眼。

乐绮眠灵光闪现,说:“闻师偃宴请的是鬼鹫人?”

傅厌辞没答话,前方,一道深灰色身影比其他人更佝偻,在酒案前方落座。

这是白天的老头?

乐绮眠揉了揉眼,正想确认她没看错,后领被傅厌辞一拽,一顶斗篷从头罩下。

傅厌辞道:“走。”

乐绮眠说:“你拽谁呢,放——”

她话没讲完,人被锁链拖往前方。等靠近大殿,才发现殿内兵甲林立,只有那名老头还在喝酒,其他人已经吵作一团。

“乌铎造反,与我等何干?”

“正是,不能因为乌铎是鬼鹫人,就怀疑我等用心!”

“二将军在何处?我们要见二将——”

闻家军抽出刀剑:“将军未至,不得喧哗!”

场内瞬间静下,老头的笑声传来:“王城在二将军治下多年,官民唯二将军马首是瞻,从无异心。将军若有疑,尽可查老夫和诸位大人这几日的去处。”

士兵道:“将军自有定夺,无需尔等多言!”

有人说:“自投向陛下,我等为将军殚精竭虑,供奉的财货从无缺额。若非身无余裕,又怎会贻误?闻七郎却肆意打骂,欺我鬼鹫势弱,请将军为我等做主!”

这些人七嘴八舌,乐绮眠勉强听出重心:因为乌铎造反,闻师偃对鬼鹫人起疑,今日将他们请到这里,似有审问之意。

但闻七郎提前挑破目的,又出言不逊,这些人索性到宴席上讨要说法,闹了起来。

“依你看,要如何做主?”

众人争论不休时,一人出现在大殿前方。

他身穿青袍,手执绘有兰竹的折扇,那扇骨和扇坠不知用何制成,颜色淡白,形似象牙。他由卫兵簇拥,站在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士兵扑通跪下:“二将军!”

来人正是闻师偃,他道:“七郎年轻气盛,难免莽撞,还请诸位多加包涵。不过,既然伤到了贵客,也该长长记性,后不再犯。”

士兵将一个浑身浴血的人拖了上来,他双眼紧闭,气息微弱,赫然是昏倒的闻七郎。

乐绮眠摸摸下巴:“这个笑面虎有点意思。”

不像闻师僖粗勇、闻师俭莽撞,反而像梁人中的文士,清癯儒雅。

“闻仲达次子,”她的目光全在闻师偃身上,傅厌辞听她这么说,声音淡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乐绮眠“嗯——”一声,故作好奇:“哦?他是什么人?”

傅厌辞道:“为了让猎鹰凶狠善战,他常以奴仆饲鹰,你看到的折扇,是以人骨制成。”

乐绮眠说:“不就是象牙或珊......等等,人骨?!”

两人说话时,闻师偃走向主座。乐绮眠这才看清,那枚扇坠形态圆钝、质地沁润,中间恰好有一道菱形凹陷,随之绽开蛛丝般的裂纹。

乐绮眠黑眸圆睁,这分明是——

“一年前,皇帝生辰,闻师偃曾奉上一柄檀木制成的手杖,杖柄处嵌有数枚圆珠,是用军中叛将、梁人将领的眉心骨制成,”傅厌辞平静地说,“而最完整的眉心骨,他留给了自己。”

而他几乎刚说完,身后就多出一人,乐绮眠抓住他的衣袖,惊恐道:“待会儿不要供出我!”

傅厌辞:“......”

闻师偃落座后,笑向众人,歉然道:“今夜虽无歌舞侑酒,但师偃为诸位准备了几折国相常听的戏,戏子马上登台。”

这个节骨眼,谁有心情听戏?

大殿中央搭了高台,一名穿日月教斗篷的少女从风雪中走来,臂架一只兀鹫。黑色武袍的男子跟在她身后,单膝跪地,神色沉痛。

“女使,青隼分明故意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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