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不想让宋珩枉费力气,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宋珩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苦涩的道:“我……答应过的……要庇护你……怕是,要食言了……”
唐离摇头。他喜欢的,想娶的,要庇护的,一直都是本尊。
可造化弄人,他对本尊那样深情,却落得双双俱亡的下场。
唐离只能徒劳的安慰他:“谢谢四爷,我……很知足,很欢喜,但是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
若本尊芳魂有灵,也会感念他这份真心。至于唐离自己,她不过是被余荫的那个,感激之余,她有些后悔。
也许,她早些同宋珩和离,他就不会有今天了。
“我……知道……”宋珩眼里闪过黯淡的失望。她不是真正的唐离,她比唐离更冷静,更活泛,远不像唐离那样单纯、天真和无助。
宋珩深深的看了唐离一眼,最后嘱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然后微扭了下头,道:“你……走吧。”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最狼狈的一面。
唐离泪如雨下,吸了吸鼻子,哽咽难言的道:“好,我都知道。我不走远,就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我就过来。”
*
唐老太太带着唐大太太妯娌几个已经赶了过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这么多女人,各个大惊小怪的道:“这是怎么闹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要说二丫头也着实是命苦。”
“她命苦?我看她是灾星还差不多,谁沾上她谁没好事,宋四爷才冤呢。”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倒耽搁在这儿?好人也得冻坏了,快把人抬进院子里。”
唐三太太看见唐离,道:“这可真是没人了,怎么让个傻子在这儿?”
唐离只当听不见,吩咐竹青去找人搬围屏过来,还有火盆、热水以及被褥。
但其实她也知道这是强竹青所难,她一个不受宠的还是外嫁姑奶奶的丫鬟,在这府里能有什么话语权?
但眼看唐离面色晦暗成那样,不敢多说,只埋头一并按照吩咐行事。
唐老太太沉着个脸,吩咐人:“该散的都散了吧,把二丫头送回她自己的院子里去。”
上来几个婆子丫鬟就来拉扯唐离。
唐离真是够了,她起身道:“谁敢动?”
唐家女眷全都纳罕的看向她。
唐离冷冷的道:“四爷如今不宜挪动,所以不劳祖母和姑母、婶娘们费心。我是他的妻子,有我在这儿照顾就好。”她看一眼避到一边的男人们,道:“他们和四爷坠马有关,在官府公人到来之前,谁也不许走。”
“你,反了你了,我看你是疯了。”
唐家哪儿有她说话的份儿?这个从来沉默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傻子突然如此强势,唐老太太自认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她朝一旁的丫鬟婆子喝斥:“来人,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废物吗?倒让个傻子在这儿指手划脚?还不把她拉下去。”
她是唐离的祖母,从情理上来说,她有资格对唐离颐指气使。且唐离独木难支,真要动起手来,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唐离气得血往上涌。
宋邡分开众人,上前朝着唐老太太一揖,道:“亲家老夫人见谅,唐氏不能走。”
“……”唐老太太不能不给他面子,换了一副面孔,苦口婆心的道:“宋候爷,四郎出了这样的意外,谁也没想到,追究是非黑白都在其次,性命要紧。”
宋邡苦笑。
四郎还有什么性命可言?唐离有句话没说错,既然他已经活不成了,就更应该找出谋杀他的凶手,不能让他枉死。
宋邡摇了摇头,道:“我心里有数,只是要暂借唐家此地一用。”
“您太客气了。”
唐离虽还是唐家的孙女,可她是宋家的媳妇,宋邡出面维护,唐老太太也无可奈何。
可她还要劝:“离丫头年轻,禁不起事儿,又受了这么大刺激,宋候爷也清楚她原是有病根的,若是再发起了病,只怕候爷夫妻要格外烦恼。依我的意思,我让人留在这儿照看四郎,还是让离丫头……”
“不必了。”
众人回头,见出声的是赶来的宋大太太。
她眼睛红肿,步子飘摇,显见得这一路是饱受何样的煎熬和折磨来的。她上前同唐老太太见礼:“唐氏是四郎的媳妇,这时候她不照顾四郎,什么时候照顾?”
就差说唐离“生是宋珩的人,死是宋珩的鬼”了。
唐老太太目露同情,失声哽咽道:“亲家太太,你可千万要保重啊。孩子就是娘的心头宝,谁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可这是意外……”
宋大太太强撑了一路,因为这一句话痛哭失声。
唐大太太、唐三太太、唐四太太便上前劝慰。
*
唐离来到唐宫面前,屈膝一福道:“刚才长兄似是有话说?”
众目睽睽之下,唐宫挨了她一耳光,心底着实不痛快,他何曾受过这种憋屈?传出去又有何颜面?
可就因为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当场发作,这会儿还要端出长兄的款儿来,一脸歉疚的道:“二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拦住二妹夫,他非要驯这烈马……”
“这马是谁的?”
“是前些日子父亲偶然得的北边来的良马,还不曾驯服……”
马是重要物证。
唐离吩咐枫丹:“去和候爷、父亲说一声,马厩里所有的人,甚至这几天和马有过交集的,一律严加盘查。”
唐宫脸色一变。
唐离又问:“四爷是如何到这里的?”
宋珩固然爱热闹,可唐离不相信没人引导,他会从唐盛的外书房自己跑到这儿来。
唐宫没答,只意味深长的扯了下嘴角,道:“二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急火攻心,难免有些失态,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过,你也不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看谁都像凶手吧?怎么,你这是要审案?”
“不敢,事关四爷,我难道问都不能问了?如果我没资格,也不该问,那么你一直絮絮叨叨,又是想同我说什么?”
“我……我是同情你,本着尽兄长的职责来安慰你。”
“对我来说,最大的安慰就是查明四爷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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