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县令她追夫火葬场后不追了怎么办? 牛人

23. 县令智斗神都大将军,冯娇娘巧遇凉州公

“这是,冯将军的意思?”

传话小厮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徐圭言,县令随意一问,这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是。”

“这事儿应该是李县丞负责的,怎么找到我头上了?”

小厮这才明白徐圭言的意思,“哦,回县令,将军本来是找了李县丞的,无奈李县丞吃酒醉了,说忘了带晋封的折子,提到您还在县衙,来的时候捎上即可。”

徐圭言笑了,手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拿上折子就过去。”

小厮行礼后,离开了廉政堂。

徐圭言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了,从书架子上拿出晋封名单,大致浏览了一遍,装在袖子里,叫半乐备车,主仆二人向冯府驶去。

这边,冯知节喝多了酒,如厕后在回殿堂的路上被冯淑娇拦下来。

“爹,您派人去叫徐圭言了?”

冯知节喝得有些醉,身子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冯淑娇扶着冯知节让他坐到假山边的石凳上。

“对啊,趁着庆功宴,接风宴,再喜上加喜,告诉将士们晋封的好消息,我派人去找她有什么问题吗?”

冯知节抬手抹了一把脸,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爹,前几日,我听人说,县令不给晋封折子盖章。”

“啊?”

冯淑娇微微叹口气,“说是要解决弃女婴这件事,有了法子提出意见才会盖章。”

“弃女婴……”

冯知节扶着石桌,重复了一遍后问,“是让折子上的人帮忙想个解决弃女婴的办法?解决不了就不给印章?”

冯淑娇点头。

“弃女婴……这不早就入了律令,一旦发现就是死罪……怎么又开始了……”冯知节口齿不太清楚,嘟囔着问。

“爹,夺嫡之争后,只要不出大事,律令就跟摆设一样。女婴一事刘谦明不管,自然不是死罪。”

冯知节点头,捂着额头沉默了好一阵子,过了片刻,他不耐烦地问,“徐圭言什么背景啊,敢扣下我的折子?”

“她父亲是礼部尚书。”

冯知节放下手,看着自己的女儿,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小厮跑过来禀事,“将军,徐县令带着贺礼来了。”

“知道了,让她来书房见我。”

这是冯知节第一次见到女县令,也是第一次见到徐圭言。尤其是在回程路上,接到了家中书信,说刘谦明被换后死在牢中,现任县令也被叫回长安复命。

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回来了。

此刻,冯知节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愤怒。

“徐县令你有什么事要做,有什么功绩要完成,我都理解,官场上,就这些弯弯肠子。但你按下我的折子,不怕因小失大?”

徐圭言抿着嘴笑了一下,“您是说,百姓的事小,您的事大?”

冯知节斜睨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徐圭言恭敬地说,“我与冯大将军第一次见,和您并不熟络,也不明白您话里的意思。您……不妨说得再仔细些?”

冯知节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我的将士们在战场上保家卫国,走了多远的路,又死伤了多少,你可知道?”

徐圭言摇头。

冯知节气得跺了一下脚,深吸一口气,愤怒和疲惫交织在他的心头:“士兵们离家三载有余,日日夜夜与敌人斗智斗勇……这些士兵,最小不过十二三岁,最大的六十一二,头发花白,为了后唐抛家舍命,我给他们点荣华富贵怎么了!?”

徐圭言听完这番话,没有一丝感动之情,只是很平静地问:“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花甲之年的老人,他们不应该上战场的。”

冯知节听到后一愣,气得笑出了声,“是他们自愿的,他们自愿保家卫国。”

徐圭言垂眸并未言语,冯知节知道自己话说得多了,拿起一杯茶咕咚咕咚喝完了。片刻后,徐贵烟从袖子里掏出晋封折子,放在冯知节的面前。

“冯大将军,您想给立下功劳的将士们争取荣华富贵我没意见,只是……”她顿了顿,“这折子上有没上过战场的人,也有触犯律令的人,我希望您再瞧一眼,这些人是不是您钦定的,有没有不熟悉的名字。”

话说到这个份上,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晋封折子上定是有经手人加了其他名字进去。

冯知节瞥了一眼徐圭言,伸手拿起折子,借着火烛光翻看一遍,红圈标出来的人都是没上过战场的,还有违反律令的人,徐圭言在旁一一做了标记。

还有的名字,是冯知节不认识的。

也是,折子从凉州城外几百公里的地方送过来,一路上经手多少个人,出了差错很正常。

只是违反律令的人……

冯知节放下折子,“我听人说,你故意扣下折子,是想让我帮你想个法子……”

徐圭言对上冯知节的眼。

“……关于整治弃婴一事的法子,是吗?”

“是,”徐圭言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也不是。”

“此话怎讲?”

徐圭言指了指折子,“上面违反律令的人,大部分都丢弃过女婴,不是本人,也是家中有人弃过。”

冯知节笑出了声,“这些将士们跟我着离开凉州远征,有个三四年不在凉州城了,你从哪里知道他们丢弃过女婴?”

“人口记录上,”徐圭言认真地说,“每家每户有喜后都会在县衙登记,这是惯例,您知道的,方便我们统计城内人口。”

“这些记录都是前任、或者是更久远的县令留下来,其可信程度我觉得您应该不怀疑,”徐圭言又从袖口里拿出两本册子。

“他们这几家人,登记有喜十月后也没来给婴儿登记、拿户籍。”

“那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扔了吧?”冯知节反问。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徐圭言往前走了一步,“但是您记得,您家做法请来的三座女婴塔吗?上面记了这些将士给女婴的祝福咒语,希望她们来世不要来他们家。”

冯知节一愣。

“您要是不记得,我们现在去弃婴塔一看便知。”

冯知节一时无话可说。

“大将军,我拦下这折子可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政绩,更是为了您。要是百姓们知道,您都能给杀害自己孩子的人加官晋爵,百姓心寒啊。”

不对!冯知节喝了酒,脑子转得慢,手一拍额头,“小丫头,你甭在这里骗我,将士们加官晋爵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立了功,一码事归一码事。”

徐圭言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那……您的意思是,母亲生了孩子,再掐死孩子,给了她生命再夺走她生命,一功一过,不算违法?”

冯知节拧着眉头看她。

徐圭言垂眸,“他违反律令,本应是死罪,如果不是后唐动乱,他也没命上战场,立功的人也不该是他们。如果您真的先要给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荣华富贵,不如给十二三岁的孩童,以及花甲之年的老人,他们更需要这个。”

“况且,您这么做,日后有功勋的人在大街上滥杀无辜,用一句’我在战场上立过功’当免死金牌,那上战场到底是为了得到滥杀无辜的权力,还是为了守护百姓、守护后唐?”

冯知节看出来了,徐圭言花言巧语,怎么说都是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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