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没料到他竟如此大气性,“两国之事,非同小可,你我初次合作,我自然要方方面面谨慎些,请你谅解。”
说罢她率先翻身上马,牵着马缰,朝他伸出手掌,“再有,只是演戏而已,不用那么费尽心思。”长安想到了那本小册子,却也不好明说。
青要搭上他手掌,跃上马背,双臂紧搂其腰间。
长安嫌弃地回首瞟了他一眼,他却将头更加靠近其颈侧,闷声道:“冷。”
到了王府,她凛然下马,将马缰扔给仆人,未有一言,青要紧随其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说过我不会抢她的王后之位。”长安心里想着白日里高珠瑶的事情只觉心乱如麻,她向来不善处理感情之事,如今只怕误会深了。
青要却拽着她去往书房,“长安,我们谈谈好吗?”
“难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青要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又兀自点燃熏香,“此香有安神镇定、助人澄心静思之功效。”
“我知你心急,可是我也说过,你若有事我可与你一起分担,以后别总想着一个人解决可以吗?”青要点完香又去书架最上方取下一小匣。
“还有,高珠瑶能不能登上后位我无所谓,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将小匣内的东西一一取出,新婚之夜用红线捆着的两缕青丝,燃灭的残烛红蜡,还有她初来大朔买衣服时用掉的玉簪,也不知道他何时赎了回来,最后是盖着两人指印的几张薄纸。
“长安,你我虽立契约,可我要娶你的心是真的,我不想再‘假装’喜欢你,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想让那你知道我的心里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只有你。
“我不求你立马身心相许,只求你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一生来证明我可以做你的后盾,你绝不是孤身一人,你的身后不只有大宁,还有我。”
说罢‘扑通’一声跪在长安脚边,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是这个声名如虎狼在外的王爷,长安不自觉地往椅子里缩了缩。
青要却牵起她略微僵硬的手向他心口贴去,一双如星星般的大眼望向她,深情说道:“我想陪你一辈子,可以吗?”
长安轻轻将手从那滚烫的胸口抽离,拔下发钗,越过怔怔发呆的青要,一言不发地走向书架旁,打开那方小屉,长指捏起书册随手将其扔在他膝边,“这次又是什么招式?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你是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我不是一座城池,你这‘兵书’对我无用。”
长安说罢便欲离去,青要眼疾手快地将她堵在门前,“心法为上,技法为下,心法不通,技法无效。我虽阅过此书,可万般技法皆系此心。”
他将长安揽过,禁锢在怀中,哑声说道:“契约上说,我不能限制你的自由?”
她心跳如鼓,轻声回应:“是。”
“可我就是想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是不是太贪心?”
长安垂眸不语,她还未想好如何回应于他。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
长安羞涩,欲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谁默认了?”
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俯身贴上她唇瓣,只轻轻一碰旋即离开,温柔看向她道:“这一次,不是做戏给谁看。”长安亦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唇齿交融。
她只觉浑身彷佛要被他揉进胸膛,竟不由自助地抬起双手环上他腰间。
他毫无技巧,只用蛮力啃噬着,却又似乎极为小心,只一会便将她放开,轻声道:“累不累?”
她未及多想,只下意识答道:“不……”
还未说完,尾音便被对方逼退到腹中,长舌直入,攻城掠地,不放过一丝一毫,让她毫无喘息之机。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身子酥软在他怀中,他终于将她放开,哑着嗓子关切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
见长安默不作声,他吞吞吐吐道:“我……我不太会,夫人勿怪。”
长安只羞红着脸,忽听外面传来静芙声音,“王爷王妃,用膳啦。”
她终于寻着由头,道:“该用膳了,饿着呢。”
却被他捧起双颊,“看着我,我要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唤我夫君。”
长安抬眸,轻踮脚尖,在他耳畔轻唤:“夫君。”
刚说完,便被他拦腰抱起,“夫人叫的很好听。”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穿过长廊,静芙在她身后做着鬼脸,她又羞又恼,挣扎着要下来。
却听他道:“夫人莫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窝在他颈侧,恨恨地咬了一口,孰不知这一咬对于他这个久经沙场的糙汉子来说倒更像是撩拨,只听他闷哼道:“夫人若再不规矩,为夫便只能抱你去卧房了。”
她再不敢有异议,乖乖任其抱着。
芷兰为二人布菜,他却不见她动筷,他道:“饭菜不合口味吗?”
长安道:“你扯着我怎的动筷。”
他这才反应过来,夹了一块溜肉段喂向她,又自觉用他的筷子不妥,便又去拾她的银筷,却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筷子。
长安看着他这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奈道:“放开我。”
他方后知后觉,“喔。”
沉静如芷兰都忍不住嗤笑出声,青要也觉尴尬,结巴道:“你,你下去吧。”
芷兰离开之际贴心地为二人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二人,寂静无言,长安只顾着埋头吃饭,一口菜夹入檀口,她甚至清晰地听到了后槽牙嚼碎豆角的声音,一时竟觉比方才三人都尴尬,脑海翻涌,她才终于起了话头,“其实我不太明白,棠舟为何要看你的胎记呀?”
青要笑容一滞,顾左右而言他,“怎么,夫人也想看?”
“你今日怎如此不正经。”长安重重摔下碗筷,便欲起身离去。
青要知她这是真恼了,可她刚刚接纳于他,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她的性格,肯定怪他戏弄于她,倒时只怕连少时的情谊都要没了。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个可靠的答案,“自崖底回来我便无心政事,兵事,太过反常,或许他们担心我是假冒的,如今你又急于推进商路,他们自然小心,所以才找棠舟来确认我的身份。”
长安顺着他的思路分析道:“你所言也不无道理,若说朔玄有别的心思,可太后定然是希望你我和睦,如此才能保证高珠瑶顺利登上后位,可那日家宴,她却也极为赞成朔玄往咱们府上塞人。”
他刚要侥幸逃过一劫,却又见她探究望向他,“你还别说,你倒真像个假冒的,完全和以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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