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不羞不臊地乱问,长安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静芙见状懂事地退了出去,她知男子粗枝大叶,公主虽不拘小节,但到底金枝玉叶,以前在皇宫都是七八个侍婢伺候,吃的用的无一不便宜,如今来这王府,两个丫头不懂事,但她不能不顾全周到。
率而为二人掩了门便亲自去后院厨房吩咐烧水。
屋内炭火暖融,青要看了看炭盆,道:“夫人,很热?”
长安抬眸看着铜镜中绯红的脸颊,以为他故意取笑于她,羞恼夺过他手中篦梳,道:“是很热,你离我远些。”
青要哪肯给她,趁势拽住她手腕,拉向怀中,喧宾夺主地坐在了她方才梳桌前的矮凳上,拉她入怀,“为夫倒觉得有点冷,想借夫人暖暖。”
他拥她入怀,她心跳如雷,生怕他乱来,却见他只静静地拥着她,她亦不动。
他靠在她颈间,贪恋着温暖,如寒雪中的清冽梅香拂过鼻尖,他贪婪地靠近她青丝轻嗅了嗅,果然是发香,“我为夫人篦发可好。”
长安方才僵直的身体才稍稍舒缓些,乖顺道:“好。”
见她这般模样,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起身时亦将她抱起然后轻轻放在凳上,而后搬了另一方小凳坐在她身后侧方。
“夫人可莫动,为夫第一次为女子篦发,怕下手没个轻重,弄疼了夫人。”
长安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她只当他玩玩而已,却在铜镜中看到他极为认真,动作轻柔极了,像是生怕扯断了一根头发。
忽然见他也看向铜镜,她下意识地躲开。
青要知她偷看,也不戳穿,只小心翼翼地梳着,他粗粝的指腹抚过青丝,从前他都是远远地看着她,能到今日很是不易,“那日,月下初雪起舞,我们一同淋雪,是否也可算作白头?”
长安应道:“《诗经·邶风》有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的是恩爱夫妻,无论艰难险阻,穷厄困苦均相携与共,不离不弃,一直到老都不放手。你倒是惯会偷奸耍滑的,一辈子的事被你说的如此轻松容易。
“今日是你说的一辈子,我姑且信你,他日你若反悔,丢下我一个人,我定不饶你。”
长安说的极为严肃,青要却一脸开心地将她拥住,“便是说,你也应了我一辈子?”
正在此时,静芙敲门道:“公主,水来了。”
长安立马挣开他道:“进来吧。”
只见下人们抬着两大桶水,一桶温水,另一桶还冒着热气。几人动作极为利索干净,放好后便都退了出去。
青要依旧不明所以,诧异问道:“夫人要沐浴?”
只是他刚说完沐浴,便不由想起那日长安出浴之事,顿时心躁耳热。
长安依旧背着身子,假装镇定道:“没,没有,是静芙自作主张,她听岔了,莫理。”
青要也红着脖子应道:“嗯,那……”
“时候不早了,睡吧。”只听长安急促说完,便快步走到灯罩旁欲吹灭蜡烛。
“等……”他本想说他来灭就好,只是刚开口眼前便漆黑一片。
“啊……”哗啦水声伴着长安大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循着声音摸索上前,不料伸手抓到一块软肉,湿糯糯的,他知是长安,看来是没注意碰到了水桶,“你没事吧?”
手中软肉倏尔远离,“无妨,没看清。”
青要这才借着月光,看到眼前长安确实无恙,他探了探水桶,长舒了口气,“还好是温的。”
长安方才心躁,灭了灯便径直朝床榻走去,完全忘了抬进来的水桶,黑灯瞎火的竟直接撞了上去,又因着她一向习惯大步走路,被绊到时半个身子探进了水桶,也着实吓了一跳。
待缓过神来,青要已至身前,腕上针扎似的疼,脚上也如重锤猛击,钝钝地疼,一时也挪不动道,屋内黑黢黢的,想来他也看不见,便想忍着疼蒙混过去,她只着了一身单薄里衣,此刻湿淋淋地紧贴着肉身,好容易各安其榻,她可不想被他看到此般模样。
可见他却站在身前一动不动,“总是风风火火的,我扶你回去。”
手腕猛地被他握起,恰好碰到伤口,她毫无准备,下意识痛呼:“嘶……”
青要当即恼道:“再莫乱动。”说罢便拿了火折子去点灯。
长安半个身子如透明般晾在空气中,几乎下意识地双臂环于胸前,衣襟下还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冷气裹着湿气,她不自觉地浑身打着哆嗦,连着上下牙齿都‘咯噔’作响。
灯火通明,青要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榻上,拉起她袖口,才见腕上戳起了好大一块油皮,鲜红的血还在不住地往外涌着,和着水流满了半条小臂,小臂上还有磕的紫红的瘀青,一片触目惊心。
青要眉头紧锁,额上青筋凸起,“亏你能忍,还哪里疼?”
长安也没想到只是绊了一下,便磕成这样,“脚。”说话间轻晃了晃酥麻的右脚。
她臂上无力,只能任由他脱去她袜子,只见拇指甲片破裂,甲盖下积压着黑紫色瘀血,看着伤得不重,却是生疼,白皙嫩足便这样握在他手中,掌中热气至脚底心传入,一阵颤栗,她不自觉地撤了撤。
青要回望,依旧紧锁眉头,“怎么了?”
她缩着身子,颤巍巍道:“冷。”
青要这才注意到那片凹凸有致,又想起方才手中软肉,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撇过头,扯过榻里被子为她搭在身前。
他一边唤静芙,一边拧着桶边方帕,为长安轻轻擦拭着小臂。
静芙听到急唤,一边去取药一边心下暗想,到底是武夫,没轻没重的,这一会儿功夫就给弄伤了,心里为自家主子喊冤,所以进门也没有给青要好脸色。
走到床边,见了长安手腕和小臂上的殷红,又看地上水汪汪的,才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心里顿时十分自责,将手中金疮药交给青要便又慌忙为长安去取干燥的衣物。
青要坐在榻边亲自为长安上药,动作轻柔,见长安时不时疼的龇牙,便更加小心翼翼,“总是冒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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