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旁边贴着A4纸打印的班级排名,每次新的考试结束就会在上面覆上一张新的,如今已经攒了厚厚一层。
展新月趁课间站在成绩单前研究自己的成绩。
她的排名还算稳定,一直都是班级十几名,年级三十多,虽然也有发挥不好的时候,但从来没有跌出过班级前二十。
有的时候,成绩太稳定也会让人烦恼,比如此时。
几天的时间,要从脑子里约等于一片空白提升到平常的成绩,这是可能完成的吗?心里沉沉的,心里像压了石头。
她深呼了一口气,目光下移,看到了谢宛之的名字。谢宛之成绩不算很好,在班上排在下游,但她高考那年运气好的出奇,考出了高中三年都不曾有过的高分,最后也读了一所重点大学。
她把成绩单一张张翻过去,10班毕竟是实验班,竞争很激烈,大家的排名都在不断浮动变化,只有第一行的名字始终不曾变过,稳定的像横亘在流水的礁石。
时子骞,班级排名1,年级排名1。
…
这场考试来的如此棘手和紧迫,逼得她暂时顾不上其他任何事了。距离月考不到一周,对于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其实她也很茫然,但事已至此,唯有尽人事知天命了,能做到什么样便是什么样了。
这样一想,心情反而轻松了几分。
她开始思索怎么才能在这短短几天里尽可能的提分。月考要检验的是阶段的学习成果,所以不会考太久远的知识,这一个月所学的东西是重点。虽然这些科目要学精很难,但要从0提升到几十分还是不太难,加上她有前世的基础,想必突击一周,应该还是能考的不至于太离谱。
有了大概的方向,她又提笔开始列详细的规划。
语文和英语没有时间再花心思了,这几天的任务是数学和理综。第一阶段的规划便是快速浏览这几门的课本,迅速过一遍知识点,好唤醒脑子里封存的记忆。第二阶段就是复习前一个月做过的学案试卷。只有一周的时间,一道一道的刷题肯定不现实,快速地浏览自己曾经做过的解题步骤,直接边学边记性价比就高得多。最后如果还有时间,她再重点看看近期整理的错题本。月考的功能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巩固前一段时间的学习成果,所以老师必定放上很多近期大家的易错题来检验。
接下来的几节课,她没再听过任何一节课,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按照她自己的进度推进。因为太专注,时间过得格外快。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班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出去玩了,大部分人仍然在教室里坐着干自己的事。
“新月,咱们出去逛会呗。”谢宛之在位置上没待一会,又凑过来了。
展新月自然没空搭理,搪塞了两句,依旧低着头做题。谢宛之便倚在她桌前,跟转过来的辛文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时子骞没在位置上。他在的时候,辛文华和陆蒙两个是很少这么大大咧咧的转过来聊天的,顶多侧过脸偶尔接接谢宛之的话。
三个人聊着聊着,谢宛之的视线落在展新月身上,随口说道:“新月这两天跟换了个人似的,天天这么爱学习,真是没劲啊没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展新月心里不禁一紧。
好在,她还没开口,辛文华先接了话:“那你怎么不跟人新月学着点?”
谢宛之笑得漫不经心:“我哪有新月那条件,连时子骞都使唤的动。年级第一给她讲题,我怎么学啊。”
展新月眉心跳了跳,握着笔没动,偏偏谢宛之还求认同似的问她:“是吧,新月?”
“我没……”展新月抬了头,话没说完,被辛文华岔过去了。
“你还有空管别人呢。”辛文华一脸的语重心长,“要我说,你也该上点心好好学学习了,你那排名都快掉出咱们班去了。”
谢宛之翻了个白眼,伸手要去打他,怒道:“你不嘴贱能死是不是?什么叫有空管别人,不是你让我跟新月学的吗?而且我没学吗,这是活动课好不好!”
辛文华躲得灵巧,嘻嘻一笑,说:“能死。”
陆蒙在旁边晃着脑袋:“你们两个,一个天天被怼,一个天天挨揍,就这还能两个人每天聊得不亦乐乎,要我看,如果这都不算爱……”
谢宛之忙说:“住嘴,我对他是父子情好不好,我可是把他当儿子看。也就是我能包容他这种傻儿子,换了别人早被气死了。”
“谁是谁儿子啊,我是你爸爸好不好,我的好女儿。”
话题在两个人无厘头的争执中越来越歪,话题总算是没再往展新月身上引,她趁机默默地又低下头去做题。
有人打开了教室前面的电视,每天能看电视的时间也就只有活动课,或是晚课上课前被迫看一段学校自己录制的校园新闻。
切到某娱乐频道时,女主持正播报到国内某两家头部电器品牌的继承人近期举办了盛大的婚礼,镜头中他们盛大的婚礼画面一闪而过,谢宛之不禁“哇”了一声。
“哇什么?”辛文华茫茫然看向电视,节目已经被切到体育频道,几个男生坐在最前排的桌子上,围着看起了拳击比赛。
“刚刚你没听见啊,那俩牌子的继承人联姻了。刚刚放了他们婚礼现场的视频,也太豪华了吧。”谢宛之感慨,而后翻了个白眼,“谁调的台啊,这群男生怎么老爱看着这么暴力的……”
“强强联合啊,看来这俩集团以后要垄断这个行业了。”辛文华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
“你真是不解风情,我说婚礼啊,好浪漫,太羡慕了。”
陆蒙朝着她挤了挤眼睛:“怎么的,你也想嫁了?”
话音刚落,就被谢宛之在背上甩了一掌。“你还敢说别人,你这嘴真是跟辛文华一样贱。”他被打得龇牙咧嘴地转回去了。
辛文华大喊,“关我什么事,不要误伤行不行!”
他对这些小女生情结不屑一顾,又说:“有什么浪漫的,都是生意罢了,你以为是真爱啊?这种大集团的继承人,婚姻跟交易没区别,都是为了整合资源。”
谢宛之撇嘴,“是是是,你最懂了。”她不想接辛文华的话,视线落在展新月旁边空着的座位上,半晌忽然说:“你们说时子骞他们这种家庭,以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那肯定啊。他们那种家庭根本不在意什么感情的,商人嘛,永恒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利益。”
“所以说,有钱也不是那么好,忒不自由!”陆蒙又找找机会见缝插针地转过来了。
“可是除了这点其他都很幸福啊,我也想这么有钱,老天啊,你怎么不让我投胎到时子骞家啊……”
辛文华在前头凉凉道:“你就这点出息啊。比家里有什么意思,要靠就靠自己。”
谢宛之说,“是吗,可是人家时子骞成绩也比你好啊。”
辛文华被她这么一驳,面子上下不来,脸都涨红了,偏偏陆蒙还在旁边附和了一声,“你还真别说,怎么能有人命这么好啊,有个首富爸,脑子又好成绩那么好,还长得好看,人家这就天生的主角命,咱们啊,我看充其量也就是一NPC。”
“你是NPC我可不是啊。”辛文华不满,“你这想法忒肤浅了。什么成绩好长得好看,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家里有钱嘛,有了钱什么没有啊?”
“怎么说?”
“只要有钱,从小把你送国外去读几年,要不就给找个外教从小陪着,其他科目再给你找点什么名师一对一辅导之类的,这成绩能差?”辛文华说。
“好像是的。”陆蒙摸摸下巴。
“而且那些有钱人,哪个老婆不漂亮,那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也漂亮?”
“好像……能说的通?”谢宛之有点被说服了。
“当然能说的通了!”辛文华语重心长地说:“所以你们说的那什么成绩、长相都是虚的,归根结底还是有钱。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钱。而且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用,你说你就是一米五长得像个土豆,说话舌头都捋不直,只要你足够有钱,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两人终于点头表示了对他的肯定,辛文华顿觉扬眉吐气,心情舒展了不少。
展新月一直低着头做题,这会忽然语气平淡地接了一句:“不一定。”
“什么?”他一时没听懂。
“小孩就不能长得随爸吗?”她语气正经,说着句听来挺有喜剧色彩的话,谢宛之一下就笑了出来。
“嘶——”辛文华噎了一下,说:“你说的是小概率事件嘛,我这只是说大部分情况。”
“什么小概率事件,还是有二分之一的可能性好不好。”谢宛之跟着倒戈。
“不管咋样,总能改善改善基因嘛。”辛文华悻悻的,又起了别的话头:“不过说真的,你们别以为那些所谓豪门是什么好地儿,一个二个的还挺向往,你们小姑娘把握不住的。就像时子骞他们家,你们真以为就那么好啊……”
谢宛之原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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