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尽头,烟紫色与妃色层层叠叠。
橘红色的光温柔地落下来,破碎于少年掌心。
平屿手中捏着一只姜荷花,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花名。
他低下头细细端详,觉得这花在他手里,没有在林岁晚手中好看。
“我回来了。”
平屿轻轻带上门,换鞋时发现林岁晚的拖鞋就摆在旁边。
怪不得没人回应,原来是没在家。
平屿来到餐桌旁,伸手去够枯萎的花,快要摸到的时候,他停住。
想了想,将新买的一并插进去。
“叮!”
声音从厨房传来,是电饭锅跳闸的声音。
平屿拔了电源,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切了一半的南瓜,他洗了手接着切,边切边想林岁晚会去哪里。
想着想着便入了神,没听见林岁晚开门的声音。
“阿屿。”
平屿手肘微颤,菜刀落空,切到菜板上发出“当”的一声。
“吓到你了?”林岁晚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
她侧身倚着橱柜,捏了捏他的手臂,接着拿走他手里的刀,“什么时候回来的?”
平屿无意识蹭了下她摸过的地方,先是手臂,再是手掌,蹭的时候力气大了些,冷白皮肤上泛起触目的红。
“刚回不久,”他垂眸,盯着有些丑陋的南瓜块,“你去哪了?”
“忽然想做南瓜饼,可是家里没有面粉。”
林岁晚抬起手,给他看手心,水珠顺着小臂划下来,最后坠落摔在瓷砖上。
平屿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她掌心深深的红痕上,嘴唇抿了又抿,想要触碰又死死压抑着。
“以后超过5公斤的东西都我买。”
林岁晚不停地揉手心,眉心浅浅皱着。
平屿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的手,拇指动了动,像是下一秒便要忍不住帮她揉一揉。
“很痛吗?”
林岁晚看他,展颜一笑,“还好。”
平屿看她似是强颜欢笑,想想也是,林岁晚长这么大可能就没拿过这么重的东西。
“今天你歇着吧,我来做饭。”
林岁晚眸光一闪,“你会做吗?”
“会吧……”平屿迟疑道,“就放锅里煮呗。”
“还是我来吧。”林岁晚把围裙套在脖子上,背过手系带子,“做饭可没这么简单,等你做完了,咱俩都饿晕了。”
平屿按住她的手,强行把围裙从她身上脱下来,又穿到自己身上。
飞快在背后打上蝴蝶结,不容置疑道:“我学东西很快的,一教就会。”
平屿打定了主意不让林岁晚动手,哪怕再想避开她的目光,还是勉强坚持下来。
对视片刻,林岁晚妥协了。
“你这小孩,犟得很,先把南瓜切完,今天煮南瓜吃。”
说着埋怨的话,听到耳朵里是大写的亲昵。
平屿再次拿起刀,一下一下切着南瓜,强调道:“我成年了。”
他本不抱得到回应的希望,因为他每次说林岁晚都当没听见,之后想怎么叫还怎么叫。
“那也是小孩。”
林岁晚扶住他的手臂,“放松点,你这样的力道剁排骨都够用了。”
平屿手臂绷的更紧了,深深吸进一口气,喉结滚了滚。
可能是因为勒痕的原因,林岁晚的掌心非常热,烫得他血液沸腾,皮下血管快要炸开一样。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林岁晚挑起嘴角,得逞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松开手,补完说了一半的话,“你才高中毕业,不是小孩是什么?”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平屿说完停顿了一下,垂下眸子看她,趁此机会问出了一直想问却没问出口的话,“你到底比我大多少?”
“唔——”
林岁晚点了点唇瓣,反客为主,“大多少都没用,你又不叫我姐姐。”
半真半假地嘟囔:“小孩子嘴一点也不甜。”
平屿辩无可辩,老老实实切南瓜。
叫林岁晚姐姐这件事,可比物理题难多了。
平屿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皆是五颗星,林岁晚指令一下,他立刻给出正确的反应,虽然稍显稚嫩,但执行度和完成度在初学者中可以说是顶尖。
林岁晚掀起锅盖,金黄色的南瓜软糯香甜,“差不多了,盛出来吧。”
平屿道:“不尝尝味道吗?”
林岁晚怕煮过火,关了开关,扭头笑吟吟地看他。
平屿不自在地偏过头,两手各拿着试菜的餐具。
若不是林岁晚笑容戏谑,他还真的傻乎乎地以为试菜是必备步骤。
那上一次……
“不用试了。”
林岁晚声音清亮,“阿屿做的东西一定好吃。”
平屿端着菜出去,看林岁晚站在餐桌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晚,怎么了?”
林岁晚没说话,依旧看着矿泉水瓶两朵姿态各异的姜荷花。
一朵新鲜,优雅地盛放,一朵迟暮,落寞地凋零。
像两个阶段的许岚。
这一幕如同雷击,劈开林岁晚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平屿放下南瓜,走到她身边,倾身看她的表情,“晚晚,晚晚?”
林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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