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暧昧肆意蔓延,呼吸都跟着灼热起来。
林岁晚不慌不忙地擦完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风轻云淡道:“我该睡了,晚安。”
平屿瞳孔颤了颤,目送林岁晚上楼,几度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是他的反应不正常?
一定是他经历的太少,才会为了一颗葡萄大惊小怪。
把客厅收拾妥当后,平屿决定回房间再好好思考一番。
低着头拐弯,来到走廊尽头,推开门。
灯怎么亮着?
清晰的水声传进耳朵,平屿僵在原地。
走反了,这是主卧!
平屿摸了摸鼻子,轻轻压下门把手,打算假装没来过。
就在这时,林岁晚关了花洒,“阿屿,是你吗?”
声音裹着水汽,略显绵软。
没收到回应,林岁晚隐隐有些不安,快速裹上浴巾推开浴室的门。
“是我!”平屿声调拔高,“你别出来。”
他慌忙解释,语序错乱,“我走错方向了,不是故意的,真的。”
林岁晚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没事。”
两人各自把着一扇门,互相看不见脸。
只有不规律的呼吸与心跳在空气中交缠。
又来了,这种磨人的,找不到出口的错觉。
平屿咬了咬牙,主动道:“我回去了。”
“嗯。”林岁晚低低地应声,“早点睡。”
“咔哒!”
门关上了。
林岁晚倚着门缓了一会,捂住心口,感受里面跳动的速度,神情流露出些许纳罕。
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
翌日林岁晚起床,一楼空无一人。
时间还早,她以为平屿昨夜又失眠,现在还没睡醒,于是往厨房走去。
经过餐桌,她习惯性地瞥向姜荷花。
哪怕插在水里,它的寿命肉眼可见已经走到了尽头,仅剩的几片花瓣蔫哒哒地耷拉着,叶片枯黄,不复圣洁模样。
林岁晚面无表情,正准备移开视线,被一抹天蓝色吸引了目光。
是一张便签纸。
林岁晚挑了下眉,拿起便签,平屿的字迹映入眼帘。
字如其人,少年的字流畅简洁,一点累赘都无,顿笔处稍稍用力,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狠戾。
【早餐在微波炉里,我去上班了。】
林岁晚露出个浅笑。
小孩这是害臊,早早便躲出去了。
其实林岁晚所料不错,昨夜平屿同手同脚回了房间,机械地洗完漱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岁晚喂他吃葡萄和隔着房门聊天的场面。
眼睛闭不住,只能望着天花板数羊。
但人心乱了,做什么都失去了章法。
也不知道数了多少,等他回过神,脑子里想的已经成了“377颗葡萄”。
天际朣朦,平屿将将入睡。
眯了一小阵,电话忽然响了,老板说卷帘门被泼了油漆,查监控发现是跟他起过冲突的小混混,让他跟他一起去报警。
平屿二话不说爬起来,约了辆出租车往警察局赶。
就这么着急,也不忘中途跑出去给林岁晚买早餐。
现在平屿人在警察局,听老板义正言辞地谴责张力的种种劣性,脑子想的却是林岁晚能不能吃下那么多东西。
他只买了一杯小米南瓜粥和四个奶黄包,奶黄包就手掌心那么大,两口一个。
可他忘了一件事,他的手掌心和林岁晚的手掌心不一样。
林岁晚从微波炉里拿出早餐,一开始便觉得手里沉甸甸的,打开包装,四个拳头大的包子对她耀武扬威。
本想着早餐店的粥比较稀,可以当水喝,结果不知道平屿从哪寻摸到一家如此良心的早点铺,熬出来的粥又浓又稠,南瓜味特别重。
正好原郢过来,林岁晚分了他两个奶黄包。
她捧着半杯粥,试图将米粒搅得再碎一点,“容远回来了吗?”
奶黄包在原郢手里显得极为小巧,没急着吃,他先回答道:“没回来,在警察局附近的酒店住下了,现在应该跟平屿见上面了。”
林岁晚费劲地吸上来一口粥,鼓着腮咀嚼。
“他知道该怎么说吧?”
警察局门口,容远跟奶茶店老板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老板使劲拍他肩膀,“容老弟,今天这事多亏了你,哥请你吃饭,你可千万别拒绝。”
“客气了,都是邻居,能帮就帮一把。”
容远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平屿,“你这小孩也够倒霉的,被这种小混混缠上,不过现在消停了。”
平屿心中尚有疑虑,这种事张力做起来得心应手,怎么可能会被监控拍到。
而且张力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又恨又怕,几度欲言又止。
老板安慰道:“人抓到了就好,你放心,我不会辞退你的。”
“谢谢老板。”平屿礼貌道谢。
三人走到路边,老板道:“你先忙,等你店开张了,哥再请你吃饭。”
容远笑道:“行,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们了。”
容远的车起步,起速后很快远去。
行驶至某个熟悉的角度,和平屿记忆中的场景重合——
这是他邻居的车。
不仅是车,连他们的衣服都完美重合。
容远是那群人其中之一,而张力,就是被塞进车里的那个。
果真人不可貌相,容远看着积极向上,洋溢着朝气,暗地里手段竟那么狠辣。
安沂镇多了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乱了。
顺利惩治了恶人,还得到了赔偿,老板心情颇佳,八卦道:“小屿啊,你早上起这么早,告诉你女朋友没有?”
早先错过了解释的机会,平屿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他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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