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烟烟本想留晁方和上官越在崔宅吃晚饭,但两人都是早上回家后略歇了歇就赶了来看任烟烟,晚上得留着同家人团聚。
既然两人不便,任烟烟也不强留,送走表哥和晁方后,她急着读晁方送来的书,早早吃过晚饭就回了卧云阁。
夜色渐晚,任烟烟散着头发坐在书桌前研究得不亦乐乎,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木阶咚咚一阵急响,阿碧脸色慌张地跑上了二楼。
“姑娘,崔大人来了!”
什么?
任烟烟抬起头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阿碧说得是什么。
“姑娘,大人现……现在就在楼下!”
阿碧结巴着禀报,显是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任烟烟也不禁变了脸色。
“他来做什么?”
她不解相问,话音不及落地,崔砚池冷峻的声音就同他人一起登上了阁楼。
“你我是夫妻,你说我来做什么。”
自约法三章后,崔砚池就再未踏近过卧云阁一步。
阁中伺候的没有男子,都是些亲近丫鬟,任烟烟向来放着心散漫,因为打算看完书就睡觉,这晚她早早拆了头发,换上了睡时的薄纱裙,除外披了件粉绘百合的薄纱罗披帛,也不过是为了挡些夜风。
崔砚池突然闯上来,任烟烟惊得怔立在原地,一时也忘了斥责。
楼梯口垂着一道水晶帘,风从未闭的窗子徐徐吹进房中,吹得打磨得剔透晶莹的水晶珠微微地晃,光影细碎,春色恍然,崔砚池心一滞,慌张转过身。
气氛凝滞,时间片刻如永长,阿碧反应过来,慌手慌脚地扯下挂在架子上的外裳给任烟烟披上,又弯腰寻来了绣鞋。
阿碧动作麻利地伺候任烟烟,一声大气不敢出。她搬来方梅花凳给任烟烟坐着穿鞋,任烟烟坐下一言不发地拢过外裳,一面觉得脚背发凉,一面觉得耳朵发烫。
阿碧为任烟烟穿罢鞋,急急几步走到梳妆台旁拿了玉簪要给任烟烟挽发,由始至终崔砚池都背立着一动不动,任烟烟冷眼看着怒从心起,抬手挡住了阿碧。
“你下去。”她沉声吩咐。
阿碧小心觑任烟烟一眼,乖觉退出了卧房,路过崔砚池时连眼皮子也不敢抬一下。
一室寂静让人难堪,任烟烟缓缓站起,不冷不热地轻轻一笑。
“崔砚池,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崔砚池背对着任烟烟,沮丧地一皱眉头,没有应声。
他不是忘了,他是没想到任烟烟会这么早就卸了妆容准备睡觉。
“转过来!”
任烟烟火冒三丈地盯着崔砚池,提高了声音命令。任烟烟傲慢到有些盛气凌人,崔砚池眸光一沉,转身面向了她。
“下官唐突,还望郡主恕罪。”他沉声说着,向任烟烟长长一揖请罪。
崔砚池躬着腰,任烟烟隔着水晶帘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着他镇定自若的口吻就觉得生气。
她冷冷道:“你最好有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最好有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崔砚池不满一扯嘴角,不卑不亢地站直了身体。
“那在下官解释之前,郡主可否先为下官解释一下,宜都王怎会晓得你我并未共过枕席?”
任烟烟脑子轰的一响。
她怎么会晓得宜都王晓得?她自己都不晓得!
“你……!我!”
任烟烟震惊看着崔砚池,脸烧得又红又热,语无伦次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任烟烟恼羞成怒得说不出话,但见崔砚池对着她岿然不动,反有种居高临下的从容,不由急得握紧粉拳,失了仪态地大声嚷道:“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下轮到了崔砚池冷笑。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讽刺地重复任烟烟的话。
今日他从御史台出来,乘轿路过每天都要经过的沽平桥时,“碰巧”遇上了宜都王的车马。寒暄过后,宜都王执意请他去了茶楼“闲叙”。
宜都王闲叙的内容,除了问崔砚池为何不宿新房,更是旁敲侧击地“关心”他是不是需要“调养”。
宜都王问长问短的时候,崔砚池觉得这辈子不会还有一刻能比这一刻更难堪,可当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闯进卧云阁准备向任烟烟兴师问罪时,才发觉原来还真有更难堪的时刻。
“郡主,家里除了跟在我身边的几个人,其余皆换成了王府旧从。今日王爷说了这话,我回来问你一句,不算过分吧?”
且不论安平王府窥探插手私隐之事有多不合适,光宜都王那些无端揣测就已经让崔砚池觉得无比反感。
崔砚池忍耐地问任烟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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