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长奉过来时，便看见卓晔一脸茫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系统？
司长奉瞳孔缩了缩，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让明书躲开，然而他很快发现，明书对系统光球的态度非常熟稔自然，并无恐惧。
“怎么回事？”
在司长奉进来时，明书便发现了他，不过明书不认识司长奉，他们还没有见过面。
另一端的樊钟易点评了一句：“这人状态不错。”
浑身上下肌肉绷紧，像是即将进攻的猎豹，警惕又蠢蠢欲动的野性气息。
卓晔从恍惚中回过神，指着304。“队长，这个好像就是被主神通缉的那个系统。”
“？？？”
司长奉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该怀疑卓晔神志清不清醒。
卓晔将明书所说的一五一十告诉司长奉。全程明书就在旁边坐着，安静地垂眸。
司长奉听了之后，眉头紧锁，顿了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明书，你明确回答我，你姐姐的身份是什么？”
明书抿着唇，眼睫闪了闪。
好吧，看来是问不出来了。司长奉换了一个问题。
“这个系统就是被主神通缉的那一个，是吗？”
这次明书回答得非常干脆。“是。”
司长奉揉了揉眉心。“你确定？”
“我确定。”
有些事情太过于玄幻，以至于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自从那个消息传出来后，整个主神空间的玩家都对这个入侵者感到好奇。
他们好奇的当然不是被推到台前的系统304，而是在背后控制系统的人。
TA干了什么？TA的目的是什么？TA是如何控制系统反叛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几乎一夜之间如野草般在玩家中疯狂生长。
玩家们有一个专门的论坛，是一些高级玩家私下建立的。
经特殊事务处理办统计，自事情发生至今，论坛上已经出现了不下百万条关于此事的讨论。
就连总部那边也连夜开会，司长奉线上参会，熬了个通宵。
结果谁能想到？天一亮，这人就主动找上了特殊事务处理办，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炸弹。
司长奉深深地看了一眼明书，又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好似不存在的304，再三思索。
卓晔不敢随便说话，打断他的思考。
半晌，司长奉沉吟。“你想通过系统304证明你确实去过丧尸世界，还有许多人亟待我们带回家。我非常想相信你。”
明书眼眸暗了暗。‘我非常想要相信你’这句话仅代表‘我’的观点，下一句话就是‘但是’。
“但是，”司长奉说。“光是系统304，还不够。”
他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作战服，肌肉将作战服撑起，显出流利的线条，靠近明书时有一种硝烟的气息，就如同樊钟易点评的那样，他像是一头猎豹，而明书就是他爪下的猎物。
极强的压迫感如潮水般扑向明书。
司长奉眼神落在明书身上，明书浮现出些许惧意，忍不住退后几步。
他攥紧了手腕上的表，过度的压迫让他本来就紧绷的神经更加脆弱。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司长奉上前一步，橡胶鞋底踩在地板上，声音清脆，在明书耳中更像是即将点燃引爆线的火柴在纸盒上轻轻划过。
司长奉紧紧盯着明书。明书撑不住的，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脆弱和敏感。
只需要再推一把，他就会说出更多的事情。
就在司长奉轻轻抬起脚，再度向前时，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啧。”
“喂，我说，把一个小孩子逼到这个地步，你很得意吗？”
脚停在半空，退回原位。
明书听见这道声音，飘忽不定的心忽然就落了地，迫不及待地跑到来人身旁，轻声喊道：“哥。”
其实他一般喊易哥，但是这里有两个外人，明书还不知道易哥他们的安排，不敢把他们的名字喊出来。
“嗯。”樊钟易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答应声，毫不避让地对上司长奉的视线，挑衅地笑了笑。
“有什么事儿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比他清楚。”
*
楼枫发出感叹：“哇，这种情况他居然该死的帅！”
阆铭越撇撇嘴。“也就在陌生人面前耍耍帅了。”
森禾笑他。“你是不是酸了？”
阆铭越气笑了。“谁酸了！我说实话，好吧！他在我们面前，哪次帅了？”
风岭刚刚去拿小零食了，现在缓缓走来，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说让我去和特殊事务处理办沟通吗？他怎么去了？”
众人考虑过明书的心理状态可能不适合做他们与特殊事务处理办沟通的桥梁，但是明书执意想参与到后续带其他人回到蓝星的计划中，于是他们决定就先由明书沟通。
同时制订了一个备选——风岭。在他们几个中，风岭更适合作为对外交流的形象。
外表温和，极具亲和力，该下狠手的时候又绝不手软，堪称面善心黑的代表人物。
褚清元淡淡地说：“明书被欺负，樊钟易气急就去了。”
他歪了歪头，勾唇。“恭喜你，你的高光时刻被抢了。”
*
“……你是谁？”
司长奉站在原地，和刚才如同猎豹的姿势不同，现在的他更像是撞见了猛兽的猎物，肌肉绷紧，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门口处游移，很快又转回来，似乎知道自己受到了影响，不敢与樊钟易对视，而是将视线固定在了某一个点上。
卓晔下意识地靠近司长奉。
明明是一堵墙，这个人怎么会从墙里出来？是道具？不。卓晔想到明书说的那些话。也有可能是其他未知的神秘手段。
明明只是多出来一个人，原本宽敞的办公室好像忽然之间窄了不少，让人无法忽视这个陌生男人的存在，感觉到紧迫和拥挤。
“我？”樊钟易随性地摘下墨镜，挂在领口处。
“我是明书的哥哥。”
*
楼枫惊讶。“等等，他刚刚看电影的时候都没有戴墨镜吧？”
风岭挑眉。“很明显，刚刚拿的。”
森禾：“又被他装到了。”
阆铭越：“死装哥。”
褚清元撑着下颌。“他的站姿好眼熟。”
经过褚清元提醒，几人又去看樊钟易的站姿，果然看出了点不对。
楼枫顿悟。“这是不是上次我们看那个男主的站姿！”
森禾肯定道：“就是那个男主的站姿，双手插兜，当时我们还说男主很装！”
几人发出一阵爆笑。
风岭笑道：“没想到，他居然学了这个。”
阆铭越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他肯定早就想装了！”
褚清元弯了弯眼睛。“这段录下来，给他留个纪念。”
“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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