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空间核心区域。
“没有抓到？”说话的机械音低沉，藏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声音猛地提高。“怎么会没有抓到！在主神空间被入侵，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无数的系统一圈圈地围着黑衣人，维持着乖巧的安静，任由主神怒骂。
主神稳住心神，来回走了走。
他妄图如以往那样轻而易举地操控系统，然而一条条红色的失败框不断弹出。
【系统304定位失败。】
【系统304暂无回应。】
【系统304销毁程序启动失败。】
……
他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自从他成为主神……
自从他掌握了……
主神呼吸一滞。他绝对不允许有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几天前，304被触发了销毁程序。今天，304就出现在核心区域偷取能源！”
主神压抑着怒火，眼眸闪烁着幽深的暗芒。“有个胆小鬼躲在幕后控制304，是那些高级玩家？还是特殊事务处理办？”
“总归只有这两方，不是玩家，就是特殊事务处理办！”
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妙的点子，主神不再一脸怒容。
“001。”
“主神大人。”
“这些玩家还是太悠闲了，接下来，所有发布的任务均提高难度，不用提醒玩家，让他们亲身体会游戏的乐趣。”
主神冷嗤一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下，是一条条玩家的性命。
“是。”
“等一批玩家死在游戏任务里。”他悠悠然地说。“就再去拉人进来，选那些和特殊事务处理办有关的人。”
“父母、孩子、朋友、爱人……”
“就让他们的亲眷，为他们犯下的错赎罪吧！”
“001明白。”
*
明书缓步走入特殊事务处理办。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里。这种隐藏在暗处的机构没有他想的那么神秘。
大隐隐于市的写字楼，零星几个拿着公文夹的员工，电脑键盘被按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普通得明书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卓晔在前面带路，他打开一扇门。“进来吧。”
办公室不大，几个物件就挤满了空间，桌上资料显得有些凌乱，卓晔随便收了收。
“坐吧，我们聊聊。”
明书抿了抿唇，慢慢走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不要紧张。”悄然响起的女声安抚他。
“你表现得还不错哦！”
明书眼睛瞪圆，是姐姐的声音！
嘴角悄悄上扬。
姐夸他了！
尽管还不知道姐的声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这不妨碍他高兴啊！
一想到姐在某个角度看着他，明书就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卓晔不知道明书在想什么，看他挺直了背脊，也只以为这是他的重视。
“通过之前几次沟通，我想你应该对特殊事务处理办有了一定的了解。”
“有没有想过以后大学毕业了，来我们这里试试？”
明书面带礼貌微笑，言辞却毫不委婉。“不好意思，卓先生，我还是更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平静安稳。”
“确实成长了不少。”作为亲自把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明书带回蓝星的楼枫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清了明书的成长和变化。
这次，她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明书耳边。
自从体会到“看电影”的乐趣后，众人约了一次去电影院，不过就去了一次就没再去了。
公共场合到底不如在家里自在。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在风岭的房间“看电影”。
灯一暗，拿着小零食，挤在休眠舱附近或坐或靠。
“枫姐姐。”森禾头靠在楼枫的肩上，手里把玩着发丝。“我们这样偷窥了主神，又偷窥特殊事务处理办，真的不算是幕后黑手吗？”
她对幕后黑手的幻想还没死心。
楼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词没有用对。正经人的事，怎么能叫做偷窥呢？”
啊？森禾有些愣住，她还不会蓝星华国的官方语言，使用的语言翻译药丸有时候因为文化差异确实会出现词汇错误，不过几率很小，和天上掉钱的概率差不多。
和一味依赖语言翻译药丸的森禾不同，褚清元对蓝星语言非常感兴趣，用了一个下午学会了华国官方语言。
“那应该用什么？”褚清元声音清冷。
楼枫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她在糊弄森禾。“反正不用偷窥。”
“那用窥探，可以吗？”
眼见褚清元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楼枫再迟钝也知道某个人在逗她，更何况她并不迟钝。
懒得和他说，哼。
明书还在说话。“我这次来是因为姐姐联系我了。”
卓晔知道他口中的姐姐就是躲在明书背后的人，躲在幕后的人怎么会主动走到台前来呢？她再次接触明书，必然是想通过明书来接触特殊事务处理办。
“你姐姐让你给特殊事务处理办带话？”
明书没想到他能猜出来，诧异地抬眸。“对。”
卓晔思忖。给特殊事务处理办带话，是想合作，还是其他？她若一直躲在幕后，特殊事务处理办或许还拿捏不了她，现在她主动出现，总能发现她的尾巴。
然而明书下一句话直接让卓晔呆住。
“其实，我并没有进入主神空间。”
“？？？”卓晔眉头紧锁。“什么意思？你不是玩家？”
那段监控明明显示了明书突然消失，这种手法他再熟悉不过，肯定是系统干的。
接着，卓晔就听见了一段让人大脑CPU死机的发言。
什么叫做系统拐卖人到异世界？它们不是主神的走狗，专门拉玩家进入主神空间吗？系统谋私利？主神何其强大神秘，还是系统的创造者，系统怎么可能会选择背叛？
过于脱离卓晔认知的话让他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听得认真，身体微微前倾，靠向明书。
半晌，卓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坐回椅子上。
系统和他以为的那些工具不同，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让普通人无法理解系统究竟是何种存在。
卓晔只能猜测，工具的存在是为了人们生活便利，而系统拥有自我意识，偏向于生命，而非工具。
是这样吗？也许是吧。卓晔难得有些茫然。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明书说的都是真话的前提下。
卓晔正了正神色。“你怎么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他正视明书，四目相对，那双眼睛没有一丝的闪躲。
明书无比认真地说：“因为我就是被拐卖的人员之一，我被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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